安琪儿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好担心我弟弟,他得受多大的罪啊。”
我正想说话的时候,手里安琪儿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估计应该就是那个老水手打过来的,等了一会,才把手机给安琪儿:“记住了,还是那么说,你没有那么多钱,得借,还有,必须看见人才给钱。”
安琪儿朵儿头,把电话接了起来,这一回她镇定多了,说电话的时候虽然还是心疼,但是好歹没有随随便便答应什么。
讲了快十分钟,安琪儿才把电话挂了说:“已经说好了,他们今天就买票,明天会过来。”
“那么快?”我皱了皱眉。
安琪儿说:“没办法,他们想早点拿到钱,明天晚上他们到这,让我去火车站接火车,到时候就直接在火车站把我弟弟给我。”
“行吧,你明天去的时候叫上我,我找几个人陪你。”我说完,心里就有点后悔了。
怎么说呢,朵儿的事情在我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的,我那么帮她,最后却被她打了一个闷棍,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朵儿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那我祝福她,要是她现在落魄了,我也不会再可怜她了。
所以我愿意帮安琪儿想办法,但是我已经不想再掺和进她的事情当中了。
这么想着,我都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要是她回头心疼自己弟弟被打了,再怪在我身上怎么办?
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越来越冷漠的人,不过也挺好的,在这种地方,冷漠会保护我,但是同情心只会伤害我。
安琪儿说:“那会不会浪费香菱姐的时间啊?”
我看着安琪儿的眼睛,她好像的确是在担心我时间不够。
正好,我也不想去。就顺着她的话皱了皱眉说:“我的确是很忙,要是你觉得需要,我就陪你去。”
安琪儿摇了摇头,轻轻地说:“谢谢香菱姐,我怎么好意思那么麻烦你,火车站那么多人,他们应该不会敢做什么的。”
安琪儿这话说的我差点都改口了,但最后我还是嗯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事情解决了。安琪儿松了口气,抬头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药,顿时站了起来,紧张地说:“香菱姐,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安琪儿着急地说:“我是不是打扰你抹药了啊,香菱姐。我帮你抹药吧。”
我拒绝了:“真不用,我已经自己抹好药了。你先去做事吧,不是还要给你弟弟挣学费吗。”
安琪儿又担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啊香菱姐。”说完才离开,还小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我把药收拾好了,手机也响了。
“喂,是香菱吗?”
“是啊,马哥你都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忘了皇家半岛了啊。”
“你先别开我的玩笑了,是这样的,你前几天不是问琼斯的事情吗,昨天我看见她了。”
马哥名叫马加爵,他是个白手起家发展起来的富商,是做砂石生意的。
当初明爷要装修皇家半岛的时候,材料基本上是从他们家买的。
皇家半岛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层楼和屋子,重新装修一下也算是个大生意了,而且明爷还给他介绍了两个新建设的小区。
因为这两件事,马加爵也算是皇家半岛的常客了,基本上他招待客人,都会来皇家半岛。
我跟马加爵也很熟了,他这个人其实不怎么好色,他挺爱老婆的,家庭幸福,唯一的癖好就是喜欢喝酒。
但是虽然说谈生意经常上酒桌,夜场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尽管他自己也不乐意,还是不得不三天两头的来。
不过前几天的确是没怎么看见马加爵了,那天想问问琼斯的行踪,我就给马加爵发了条短信,像是他这种各个场子都混的,也的确消息灵通。
不过那天他给我回的消息是没见着琼斯啊,今天怎么又主动提起了这一茬了呢?
我也没多想,马加爵能够主动告诉我琼斯的消息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正好我现在也需要琼斯的消息。
对于琼斯,我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厌恶那么简单了,对于她,我心里有的是恨。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涛哥的事情肯定跟琼斯脱不了干系,那天我看见琼斯在跟涛哥他们说话,这绝对不是偶然。
我跟琼斯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涛哥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有朗爷,我就已经被他毁了,尤其是涛哥,因为他,我现在心里还有阴影了。
无论这里面有什么原因,我都不能原谅琼斯的所作所为。
我说:“多谢马哥帮我记着这事,要不然马哥来皇家半岛一趟,我请你喝酒?”
马加爵说:“本来我就是要去皇家半岛的,老包厢你给我留着,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挂了电话,我立刻去安排包厢。马加爵来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带着几个人来了。他带来的都是新面孔,我一个个地认识过去,然后才跟马加爵一前一后地出了包厢。
我们直接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马加爵有点不自在地说:“我听说你们皇家半岛最近的事情了,说实话吧,我前几天也被人拉到文华东方去了,怎么说,那里挺乱的,不像你们这里这么正式。”
马加爵说这话已经很够意思了,他是客人,再是熟客,愿意主动说这种事,也是挺难得的事情。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