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犹豫了一下,用狐疑的目光看了桃花一眼,动手拆了信封。谁料他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后立刻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伤,立刻朝着管清雅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管芙纱注意到东方闻的表情有异,便向桃花问道:“师妹,发生什么事情了?”
“保险箱里除了放着那本武功秘籍之外,还有一封信,我刚才把那封信拿给教主看,谁知道他看完之后忽然脸色大变,然后追着管清雅跑了。”桃花一脸无辜道。
“信上面写了什么?”管芙纱隐隐察觉似乎有异。
“我不知道,我没有拆开过那封信。”这倒是实话,信的开口处被人用蜡封上了,所以她才不敢随便打开。
“可恶!”管芙纱忍不住低咒,对于保险箱的事情,师父从来都没有仔细告诉过她,所以她根本就无法猜测出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唯独有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像是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不敢再往下想,管芙纱连忙起身追上离开的两人。
“师姐!”桃花知道管清雅拣了那本武功秘籍肯定会搞出个大事情来,不放心管芙纱,也跟着追了上去。
一旁的安羡礼只担心桃花的安危,顾不上自己还有伤在身,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崔姑娘……”
不待他的话说完,桃花一溜烟就跑出庭院了,无奈之下,安羡礼也只好捂着伤口追上去。
全部人都跟着管清雅跑了,天下第一锁独自一个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他走到安羡礼身旁,搀扶着他,道:“我带你过去吧。”
安羡礼感激的道:“真是谢谢了。”
“不客气,你之前也帮过我。”天下第一锁面无表情道,他用手环住安羡礼的肩膀,使出轻功追上桃花的步伐。
几人陆续追至刑堂外,就看见管清雅和东方闻正在断情崖边上交手,场面十分惊险,只要稍有差错,就会失足掉下崖。
管芙纱刚想提醒东方闻要小心,管清雅却忽然在此时踉跄了一步,失去平衡的身体往后倒下,连带着和他交手的东方闻也一迸倒下,瞬间两人就坠入了深不见底如地狱般的深渊。
“师父!”管芙纱立刻上前想要救起东方闻,却还是慢了一步。当她来到崖边时,那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漆黑的深渊中。
“师父!”跌坐在断情崖边,管芙纱忍不住放声大喊。
半个月后,天仑派。
“护法!”
桃花正坐在院子的树下打盹,忽然听见小竹大喊一声,整个人立刻惊醒,睡眼惺忪问道:“怎、怎么了?”
小竹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和一封书信,递给她道:“安公子又派人来给您送东西了。”
桃花轻叹一声,接过东西,有些无奈道:“真是的,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死心啊……”
推门走进屋内,桃花打开了小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一颗形状有些奇怪的石子。她打开了书信,就和以前的内容一样,通篇都是罗里吧嗦的文言文。如果她是个理科生,估计早就忍不住把这封信撕了,简直伤眼。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桃花大概明白了安羡礼的意思。这颗石子是他偶尔在一个什么地方发现的,他看着觉得非常特别,就捡了起来送给她当礼物,如果她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就收下这颗石子,他会在练武场的大树下等待她的答复。
桃花从锦盒中拿出小石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泡妹子居然送石头?这人的智商真是没救了!
刚想把石子扔了,桃花就听见屋外传来了一阵声响。她把信和石子随手放下跑到屋外,没想到却看见了三张熟悉的脸孔。
“阿恬?”桃花惊讶地看着来人。
“护法。”阿恬对着桃花微微弯身以示问好,身上一袭湖绿色的长裙显得她更加端庄恬静。
桃花注意到阿恬身旁还有一顶大红色的轿子,而药堂堂主正立于轿子旁侧,轿中坐着何人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你们回来了,也就是说嫣红堂主的伤势已经好了吧?”
大红色的轿中传出几声轻咳,染着红色蔻丹的葱葱玉指撩起了布幔。不知是否因为化了妆的缘故,嫣红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红润。她对桃花打趣道:“护法如此关心,属下的身体自然是好多了。”
听完这番话,药堂堂主和阿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了,右护法怎么没在?”药堂堂主扫视了一圈也不见管芙纱的身影,不禁问道。
“师姐说有要事和天仑掌门商谈,去了议事堂。”
“这样啊……”
“不如我先带你们去房间里休息一下吧,你们不是还有行李要放下吗?”桃花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直在门口待着,便打算先带他们回房。
阿恬没有意见,而且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她怕嫣红的身体会吃不消,“那就有劳护法了。”
把他们带进房间里安顿好,小竹立刻奉上热乎乎的茶水,“先喝杯茶,暖一暖身体吧。”
嫣红接过热茶轻抿一口,对桃花问道:“对了,我们要在天仑派借住多久?”
桃花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太确定道:“大概还要半个月吧,教里需要修复的地方太多了。”
说到这里,药堂堂主也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