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还是只带了大山一人,我是觉得他是可造之才,能够培养成为忠心耿耿的人,其他人要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是心有所属,不能重用,培养忠于我的势力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次孤掌难鸣的情形。
经过南望县的东南边,我再次路过了劳共,再次向他提出了需要帮助,让他购买大牛,另加食物,只要是吃的,愿意卖的都收,价钱尽量最低。劳共一口答应,只是说不要抱多大希望,渔人们贫困潦倒,没有多少的余粮,就是整个村子牛都没得一头,耕牛可是最好的劳作动物。
依然在劳共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再赶路,先是到了劳声昆的家里,他大儿子劳皮已经回来,带着两位奴隶,都是精壮的勇士,身上带着兵器,随时都能作战。
劳皮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消息,东海郡靠近武须郡边界出现许许多多的难民,个个鸡黄寡瘦,说是从武须郡那边遭了大洪灾,逃难过来要饭谋生。
消息来的这么快,我觉得我的动作已经够快,却仍然是晚了,那些难民中肯定有不少的人带了钱财,到时候进入东海郡,一定会抬高食物的价格,我如果是动手收购粮食再晚些,只怕那时候食物的价格已经长了好几十倍了。
当晚我就商定,请劳声昆和劳皮两位四处求购食物,越多越好,而我还是请劳鳞带路进海陵县,到了海陵县,我依然跟劳鳞分开行事,我去见县尉劳均,劳鳞跟大山去转转,四处看看。
几日不见,劳均的气色大有改变,上一次是郁结在胸,深深的担忧,这次,明显的看得那郁结似乎化解开了,担忧减少了不知道多少,能够带着喜色看人。接待也有了优待,我都才走到院子的中央,劳均已经开始呼唤他的那些女仆给我上茶斟茶。
“火灵队尉啊,别来无恙啊。”劳均仿佛是说给他自己,我听着那语气就是这种感觉。
“别来无恙。”我既是回答,又是反问。
劳均一怔,恍然大悟,说道:“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但是事情在朝着我有利的方向走。”
“哦,这么快就有了反应。”我问道。
“前天,郡司马亲自带了人马来了海陵县,大动干戈,先是将劳家大院烧了个一干二净,又去了劳家的商铺酒楼打砸一番,火气还直冒三丈,打伤打死了好几个围观的平民,却没有找我的麻烦,县令也没有多找我的不是,只是叫我不要出现,直到今日那郡司马离去之后我才现身。”劳均不无得意的说道。
“恭喜劳县尉渡过一劫,劳县尉本事了得啊。”我恭维道,任他冷淡之人也喜听恭维之话。
“多亏了队尉的一箱子金币,如果不是队尉大人的一箱子金币,送给了太守夫人,只怕我这次是不死也残废啊,大恩不言谢,以后队尉大人如有什么吩咐,我劳均一定竭尽所能去办。”劳均先前还以为郡司马会仁慈的对待他也是极有可能,可前天见识到了郡司马的残忍火爆之后,拿我的金币消灾实在是明智之举。
这次劳均热情的态度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还以为他会冷淡的对待我,甚至避而不见也是极有可能,然而,劳均变了个人样,对我是尊敬有佳,感谢不已。
我都有点洋洋得意了,不禁说道:“县尉大人不用说这样客套的话,你我以后都是兄弟好朋友,些许金币算得了什么呢,比起我们之间的情谊来那是根本不值得一提。”
“是啊,你火灵以后就是我的兄弟,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劳均有点忘形了,似乎很是高兴此次能够置身事外,让他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不知道劳兄今年虚岁多少,我今年二十有二。”我说道。
“那我可比你大了一轮,今年三十四了,当县尉也已经四年了。”劳均激动的说道。
“我得称呼一声兄长。”我笑着作揖道。
“你我平起平坐,职位也是大相径庭,称什么兄长,愧不敢当。”劳均羞惭道。
“这你就错了,年长就是年长,怎么能乱了称呼呢。”我坚持道。
劳均依我,不再相持。
“最近可见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妨告诉小弟详情,小弟窝在极东那个地方消息闭塞,贫困潦倒,真是憋死人了。”我询问道。
“最近,听说东海郡边界逃过来许多武须郡的难民,人数不清楚,据说有好几千。”劳均也是茫然的说道,不很确定。
我想不清楚怎么会那么快,洪灾应该不像干旱那么彻底,将作物全部给干死,而且如果转移及时,还能保住很多食物,然而现在后果却是一样,难道还有何隐情。
我不禁怀疑道:“怎么会那么快。”
“是啊,确实奇怪,武须郡应该尽早启动赈灾事项的准备,现在这么多的灾民进入东海郡,怕是情况还不是想象中的恶劣,曾经听说武须郡的太守残酷无比,苛捐杂税横征暴敛,只怕是平民存粮不多,又来不及转移到高处,受到了最严重的洪灾。”劳均也琢磨着说道。
“要是遇到庸主残酷暴敛,受苦的只是平民百姓。”我感叹道。
“是啊,有才能的人要遇到贤明的主,不然也是徒劳,空有满腔抱负和才华,却是无处施展。”劳均大为认同的附和道,眼睛里神光熠熠,颇多触动。
“不说那些不关我们的事,此次劳大哥搭上太守夫人的关系,劳大哥以后怕是大有前途可展。”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