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驻南望县的第二天,白巾军的大部队便出现在了南望县地界,火大山的侦骑一路严密监视,将白巾军的行踪都呈报了上来,没有出现什么差错,这让我大感欣慰。
因为,这次的白巾军虽然来势汹汹,诸多的方面也都还不成熟,如此大张旗鼓的开拔到南望县,这是想吓唬东海城,还深怕东海城不知道似的。
黄昏,一轻骑,晚归。
轻骑进了南望县城后,火大山火速来见了我,告知我白巾军的大部队已经在南望县城十里外扎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明日便要攻城了。
我问火大山:“白巾军来了多少军士?”
火大山回答:“不少于两万,不到两万五,深怕打草惊蛇落了行踪,没有靠近仔细查探。”
“知道大概数量就行了。”我说,说完,陷入了沉思。
一会儿过后,我叫火大山去叫火高陵与劳必局营领前来。
半个小时后,火高陵与劳必局进入我的临时府邸没多久,便联袂出来,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整顿兵力,严阵以待,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两营兵士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悄无声息的出了南望县,望西南方向而去。
临晨一更天,火高陵与劳必局率领两营兵士出现在了白巾军扎营地两里路之外,黑夜里,两人望着篝火依然通亮的白巾军营地,守卫森严,心里头大为丧气,忧虑上了眉头。
劳必局悄悄地说:“白巾军守卫这么多,我们偷袭不了,回营吧。”
“他们这是有恃无恐,知道我们兵力不足,只要做到守卫森严,足可以应付偷袭,但是,既然来了,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岂不是白跑了一趟。”火高陵说。
“你还想偷袭,两万多的白巾军,一旦回过神,根本脱不开身,你不怕死?”劳必局诧异道。
“白巾军大部队都进入了梦乡,我带人冲进去给予他们一击之后遁走,应该还来得及,劳营领,你只要带领你的兵力为我殿后就行了。”火高陵坚毅的说道。
“你真打算偷袭白巾军,就算我们就此折回,火灵将军也不会怪罪我们。”劳必局劝道。
“无妨,白巾军终究不是长年累月训练有素的军队。”火高陵爽朗的说道。
“我为你殿后,火高陵营领。”劳必局无奈的说道,对火高陵的勇敢,他是深表佩服。
火高陵还是火高陵,劳必局还怎么为他殿后呢,他带人冲进白巾军营地后,白巾军守卫示警阻挡,他们根本不可能折回,唯有全力突进,在白巾军大部队没有准备妥当的时候,他还能带着军士们从这一头杀进去,从直角线的另外一头杀出去,迅速遁入夜色里,远走而去还有脱身的可能,否则,必然陷入白巾军的重围。
事实上,火高陵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带着征召后营将外围的哨探解决,刚杀了十几名中层守卫,就被其他白巾军示警,这个时候,他想都没有想,带着手下千余军士,直接冲了进去,见人就刺、砍、劈,要多凶残有多凶残。
冲到半途,想着不能久留,意欲折回,却哪想身后白巾军越聚越多,哪里还有路,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直接冲杀过去,从西方走。”
征召军士在这一声大喝之下,群力向着西面只有稀稀落落的白巾军军士的营地突击而去,个个都是异常凶猛,拼上了老命。
整个白巾军鸡飞狗跳,喊杀声此起彼伏,四处火光突突冒起来,帐篷里不时地有白巾军士冲出来,运气不好的遇到征召军士,非死即伤。
“追,将他们围起来,一个都不放走。”一声威严洪亮的声音在糙乱声中响起。
恰在这时,东面又是喊杀声震天价响起,黑暗中,似乎有千军万马在涌动。
“东天王,东面还有人偷袭。”一名白巾军营领报告道。
“组织军士迎战,穷寇莫追。”公明赞怒道。
这么一会停顿的功夫,火高陵竟然有惊无险的带着大部队冲到了白巾军营地的西边,西边虽然有白巾军军士阻挡去路,然而,此时此刻的征召军杀红了眼睛,杀起了气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区区百来名白巾军军士还不是切瓜砍菜。
就这样,白巾军眼睁睁看着火高陵带着征召军士遁入夜色,很快消失的无声无息,而东面却只闻喊杀声,不见有人来偷袭。
“上当了。”
公明赞的脸色狰狞到了极点,什么时候他遇到过这样的戏耍和羞辱,这是他领兵打仗以来受到的最大羞辱,他将负责守卫的总旗叫到跟前来,怒起抽刀,一刀就给捅死。
一旁的北天王冷眼旁观,望着苍茫夜色,炯炯出神。
“这无用的废物就是下场,被敌人从营地东面杀到西面,竟然没有组织抵抗,要这样的废物何用?”公明赞怒道。
“肃清营地,加强警戒,放出哨探出去,我不想再被敌人给偷袭,再被人偷袭,你们这些营领等着被砍头,负责守卫的将军撤职。”公明赞骂道。
白巾军将军以下,包括将军,营领们,大气不敢出,脸色极其难看,都被公明赞那怒起抽刀杀人的手段给吓住,吩咐手下赶紧的四处去查看,肃清营地里敌人,不敢懈怠,直等到公明赞返回营帐,这才放松了一二。
营帐里,只有公明赞与北天王,公明赞叹气道:“大意了,没想到东海城早有准备。”
“看来东海城一并知道了我军意欲攻打东海城的计划,他们撤离海陵县岗山都是故意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