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婉容没有向我透露她口中的更好的是什么,我三步做两步出了太守府,追上了还没有消失在黑暗夜色里的刚吹笙营领,他正好点齐整兵马,准备翻身上马回营地。
此时的太守府重兵把守,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精神抖擞的军士,其中大多是劳重的手下,只有太守府外,刚吹笙的手下聚集一块。
我跨出大门,立即呼喊道:“刚吹笙营领,请留步。”
刚吹笙回过身来,诧异的说:“火灵营领,你有什么事?”
我说:“我们虽然是同袍军士,并不熟识,但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我做出严肃的神色,一副了然的样子。
刚吹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落寞的说:“火灵营领,请说,我仔细听着。”
“三夫人不放心你,想将你先抓起来软禁,我没有赞同了,我觉得刚吹笙营领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知道该如何做,所以,我劝三夫人无需多此一举,三夫人答应了。”
我平静的说着,看着他,刚吹笙听了我的话,神色异常激动,但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我说完,他还沉迷在担忧中。
沉默了一会,刚吹笙说道:“多谢火灵营领美言。”
我补充道:“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人,你能够将你们渔人族的人稳固下来,刚强将军死有余辜,不值得为他拼命。”
刚吹笙陷入沉思,他暗道:他在太守府充当什么角色,起到了什么作用,我该相信他吗?
我说:“我的征召军天亮就能进城,到时候就算你们渔人想反抗,也无非是一场血战,死的是你们渔人,我不希望搞内战,我们的敌人是白巾军。”
刚吹笙似乎做出了决定,决然道:“火灵营领,无需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
“好,”我笑道,“有空一起喝酒。”
……
回到北城门营地,天都快要亮了,我交代了几句,自行去睡觉了,我疲惫至极,眼睛已经很难睁开,站着都能睡着,火高陵想亲口问我今晚发生的事情,也只能作罢,去向火泥等人打听。
清早,嘈杂声就将我吵醒,我头昏脑涨,一脑袋迷糊,可是嘈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吵,我哪里能够入睡,随着神思清醒些,我猜我的征召军应该是赶到了营地了,正在修整,赶了一晚上夜路,无论谁都有些牢骚。
我不由的叫道:“火泥。”
一名军士从门外飞奔进来,却不是火泥,脑海中倒是有印象,他说:“营领。”
我问:“外面怎么这么吵,是我的征召军军士赶到了东海城吗?”
“是的,魔月总旗,火瘦拖总旗与其他几位总旗带着军士们正在修整,赶了一晚上的夜路,着实辛苦来着。”军士解释道。
“来了就好,大局已定。”我欣喜的说道。
军士说:“营领,我给你去打水来洗漱。”
军士转身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使劲摇了摇脑袋,还是很困乏,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跟魔月等人见面。但就在这时,火高陵走了进来,进来劈脸就说:“怎么这就醒了,不多休息休息。”
“外面这么吵,怎么睡。”我无奈道。
火高陵却答非所问说:“昨晚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东海郡的这些官们可是真能折腾,阴谋诡计迭出,外患未除,先已内乱。”
“这就是权利的魅力,人活在世上不为权来,就为利。”我感叹道。
“哦,”火高陵突然想起一事来,讶异道,“太守府那边刚刚有人传话,十点钟的时候请营领东海郡府衙门议事。”
我讶异道:“这么早,又是这么急。”
火高陵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不急吗。”
我说:“倒也是,东海城内现在危机四伏,三夫人肯定是最急的一个,急于将局势稳固,三夫人真是手段高明,有勇有谋啊。”
火高陵问道:“昨晚上,三夫人真的将刚强将军给杀了,她是怎么杀的。”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带人去的时候,刚强将军已经死了,连他的亲卫都全部被杀了。”
火高陵不由的啧啧称奇,然后,说:“我去把魔月他们叫来。”
这会,刚好军士打水进来,我洗漱好,魔月他们也恰好到,魔月他们仍然是一头雾水,火速将他们召集来,还以为有大战要打,结果,却是来到了北城门营地这个狭小的地方修整起来。
火瘦拖率先发难道:“营领,这大晚上叫我们急行军赶来东海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强将军与郡丞乃是谋杀大夫人和大公子的主谋,郡丞劳烟飞被三夫人抓了起来,刚强将军已经被三夫人给杀了,三夫人叫我们来是要稳固局势,以免有人趁机闹事。”我解释道。
“真有此事。”火瘦拖讶异道。
我没有回答,等于是默认了。
一会儿,我说:“先好好休息一会,等会随我去郡府衙门。”
时间过得非常的快,转瞬就到了九点钟,大家伙草草的吃了些包子馒头,来不及果腹,便整队列形奔赴郡府衙门。
此刻的郡府衙门,与太守府一样,里三层外三层,驻满了军士,大门口停着不少的华丽马车,看不出是谁家的,我没有留意过。
我将军士留在街道上列队整形,等待我的指令行事,带了几位总旗与亲卫进入郡府衙门,我还是第一次进郡府衙门,巍峨的木质大门透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经久未修的缘故,许多缝隙都开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