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鹊恍然大悟,记起来了,“那签儿怎么了?我记着,不是搁在您上次看的书里头么?”
秦侞暮顿时乱了阵脚,惶然了阵儿,不知所措地红了眼。
定郡公在书案后坐着,从下午直坐到现在,晚膳也未用得,汪全在次间探头探脑,谨慎地问,“爷,您饿了么?今儿监门、领军送来当值的册子,您还没看呢,还有……”
“拿上来。”不知怎地,定郡公的声音有点儿哑,“拿上来你就下去歇着吧,这边不用伺候了。”
他说一不二,汪全不敢违逆,给寝屋里留了灯便下去了。
又过了一刻钟,定郡公慢慢松开紧握的手。
昏黄的光落在打磨光滑的竹片上,上面有笔力尚轻的小楷写着:远山鸟倦暮更深,枝笼花息夜下沉,月移挑步谦声语,似是知意念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