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欲寻黎经时理论的人,灰溜溜的走了,黎韶熙暗给领人来的管事赞赏的一眼,管事会意,笑得开心,大步流星追上那些上门寻衅的人,恭敬的把人送走了。
这些人临走时,本来还想训斥下人几句,好挽回脸面的,可人家恭敬有礼,行事硬是让人挑不出错,实在让人气恼,只能等出了侯府后,拿自家下人来出气了。
管事站在门口,看着这些自诩人上人的文官、勋贵们,在出了府门后,就压不住火气似的,拿自家下人们出气,而且个个动作还超级一致,全是抬右脚,踹人。
只不过呢!动作虽然一致,但做出这个动作的人却未必个个身手一样的灵活,就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勋贵一脚踹出去,被他踹的下人很机灵的顺势滚了一园,可以看出,平日没少被主人踹,所以都被踹出经验啦!知道怎么接主子这一脚,既能让主子消气,自个儿也不会受太大的伤害。
但是,他的主子很显然并未记取教训,因为他这一踹,自己也顺势滚到地上去了!
这场面让旁边几位大人、爵爷全看傻眼。
他们有的是已经踹人了,有的正抬脚要踹人,看到这一幕,连忙把脚放下来,已经踹过人的,则装出一副老子没看到,老子不认识他的样子,拍拍衣襬赶紧走人。
“这些大人们要出口气,难道就只会这一招?”管事转头看向门房,老门房一脸惊奇的看着那些人推推搡搡,闹烘烘的离开。
“就这么一招,就很够瞧的了!”管事笑,同老门房摆摆手,走了。
老门房叫几个小的看好门,他则踱回角门边的小屋子去。
从安齐侯府出来的几位大人和爵爷们,心情都不太美妙,坐在马车里骂骂咧咧的,起先还忌讳着被人听见,声音略小,后来才想到,他们几家都是邻居,会一起给黎经时送帖子相邀,也是因为一时意气,赌上了,想说看看黎经时会赴谁的约,谁就是赢家。
都说好了,赢家可是得在天下第一楼的天字包厢,摆上一桌五千两的宴席,宴请输家们的。
虽说这五千两的席面,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钱,可关系到脸面嘛!大家都很期待。
再说了,若真能得黎经时赴宴,为自家儿孙争得黎浅浅这个儿媳,这五千两花得也值啊!
可惜了!没人赢得大奖!
想到这儿,又想到大家都没赢,还被黎经时父子给吓得不轻,这咒骂声就忍不住大起来了。
这一路骂骂骂,反正车子一路畅行,速度又快,路人未必听得清他们在骂什么,也就放胆骂开啦!
结果畅行无阻的车队,突然遇到了阻碍,马车里的贵人们毫无防备,无一不因马车骤停而往前扑倒。
“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赶车的?”
“外头发生什么事啦?”
此起彼落的叫嚷声,让路人不禁掩耳侧目,侍奉主子的侍卫家丁面面相觑,谁也不想上前找骂挨,最后还是由各主子的亲信上前回禀。
原来他们经过的这里,叫雀儿胡同,前头的路被堵了,有好事者前去查看,回来后,还颇有生意头脑的跟想要去打探消息的人收取十文钱,他就把发生何事告知他们。
大家为省事,也因十文钱不多,倒让这人小赚了一笔。
等听完了之后,大家都有种十文钱花得很值啊!因为就是他们自己去打听,也未必有这人打听得这么详尽。
那人得了钱,笑着对大家拱手为礼,“贪财,贪财!”然后又接着去跟别人说这事去了。
第一批听完消息的人,各自奔向主子的马车回报消息去。
“你说什么?平亲王世子养个外室,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被黎经时父子吓得不轻的这位老爷,是位御史老爷,这京里,别说勋贵子弟在外养外室了,就是百官在外头包养外室的也不在少数。
毕竟官员不得出入青楼楚馆的限令,可是明晃晃的悬在养这种住在民居里的花娘,闲时过来喝喝小酒,舒解压力,或与同僚同乐,也是一雅事。
御史老爷初初听到时,先是想要弹劾平亲王世子,后来又想到,这事要是捅出去,怕是会连累一大票同僚啊!
还是当没听见吧?
“老爷,不止是如此,是,世子妃带人,砸上门啦!”
世子妃带来的人不少,乌泱泱的一大票人,雀儿胡同那么宽的路都被堵住了,他们才会卡在这里动弹不得啊!
啊!带人砸上门了?“这是那家的主母啊?”这么慓悍?
亲信随从愣了下,合着他方才说了那么多,老爷压根没往心里去?
见老爷脸色沉了下来,他赶紧又说了一遍。
平亲王世子妃?这谁家的女儿来着?怎么感觉有点,有点!唉呀!那不是他姑母的孙女儿吗?
御史老爷抬手捂脸,真心不想去管这事了!刚这么想,马车门就被打开了,咻地钻进来好几个人,都是他家邻居,也是打赌的好基友们。
“喂,老高啊!赶紧的,去劝劝吧!”
“就是就是,堵在这里很不舒服啊!”说这话的人两手捂着肚子,老子肚子饿得生疼啊!
“你姑姑的孙女不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吗?怎么就带人来堵外室的门呢?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老头子捋着白白的胡须,一脸感叹。
其他人心说,这白大学士不总说自个儿年纪老大,禁不起折腾,刚刚窜上车的速度,他们可真没人及得上咧!没看他最靠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