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正是吕大小姐收义子的好日子。
黎浅浅和蓝棠备好了礼,就一起去了吕家,黎漱没去,而是留在家里,继续埋首书堆,蓝海则去凤家庄分舵替孟达生好生调养。
吕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黎浅浅她们一到,就有吕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亲自相迎,二门上不少女客,见着不免要问,那是谁家的小姐?怎么劳动大小姐身边大丫鬟亲自来接?
吕大小姐今儿是主角之一,所以并未在二门迎客,在二门上迎接招待各家女眷的,是吕大小姐的妹妹们,她们对黎浅浅两也不熟,见人问,只能笑着岔过去。
让大家对黎浅浅和蓝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吕二小姐早在看到大丫鬟在二门上时,就想问她在此干么?只是宾客上门,她一时走不开,就让大丫鬟溜了,等看到她接的人是谁时,她再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吕四小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看着黎浅浅她们的背影,道,“大姐这是防着我们不成?”
“要防也是防五妹吧?她是小的,爹一向最疼她。”当初传出吕大老爷想仿效金大老板,过继外孙继承家业,指的便是吕五小姐的儿子。
其他姐妹也想,但她们的儿子略大,不比五小姐的儿子还小,一般来说,要过继孩子,都选年纪小的,因为孩子还不懂事,好教,孩子大了懂事了,难免心中挂记亲生爹娘和家人,对养父母家就没那么亲近,没有人愿意花费心力养出个白眼狼来,在挑嗣子时选大不如择小,一般人都会这么做。
原本以为这事就此落定了,没想到父亲会改变心意,还把此事一拖数年,最后竟挑了族中的孤儿吕润。
吕润已十四岁,这么大的孩子,能养熟?
她们很想反对,但在这件事情上,一向疼女儿的大老爷却一反常态,她们只要略提上一句,父亲就沉下脸,摆明了不想听她们说。
父亲那里说不上话,她们姐妹改找大姐,毕竟这孩子是记在吕大小姐名下做义子。
不想大姐忙得脚不沾地,她们想找她说话,实是难如登天。
至于吕润那儿,别说找他说话了,就是想见他一面都难,因为吕大老爷深恐之前的意外会再度发生,所以对他保护得紧,等闲不让人见。
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她们二叔还没死心,前两天还怂恿那个吕贵出来闹,不过吕贵实在胆小,他在门口哭喊一声,就被门房喝斥,不止如此,还把吕贵在大老爷这里时,大老爷如何厚待他,他安然受之不曾道谢,还开口向大老爷要求照顾他家里。
大老爷原是没挑他,因为吕贵上有祖父母和父母,还有伯叔,他不像吕润,祖父母和父母都过世了,家里兄嫂日子艰难,大老爷挑中吕润和另外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资质不如吕润,但家里情况和吕润不相上下。
吕贵,是他祖父硬塞过来的。
老人家说的好听,跟着大侄子学些本事也好,将来在铺子里做个小管事,挣得钱能养活他自己就好。
可后来得知吕润得大老爷看重,学得东西比其他人多,老人家就又来了,要求大老爷要对吕贵同等待之。
后来传出意外,她们姐妹私下猜测,是吕贵家里人动的手脚,倒是没想到是她们二叔贼心不改惹的祸。
只不知吕贵是何时和她们二叔勾串在一起的?
黎浅浅和蓝棠跟着大丫鬟进到吕大小姐的香闺,是真的香闺,熏香熏得香喷喷的,只是不知是什么香。
蓝棠一进屋闻到香味,就先皱了眉头,然后就命人开窗,自己亲自去把熏香炉里的熏香给灭了。
“这是怎么啦?”吕二太太见状心道不好,面上却是堆笑。
“这香味不对。”蓝棠望向坐在堂中上首的吕大小姐,“大小姐平日不熏香的,怎么今儿……”
吕大小姐见状哪还能不知那熏香有问题,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吕二太太,“是二太太说,今儿是好日子,熏些香以添喜庆。”
“二太太是被人哄了吧?那种香闻多了可是会生机渐断,人的身子会日渐衰弱,最后就只能卧床等死了!”
“嘎?这么严重啊?”屋里不是只有吕家人,还有几位官夫人,她们都是和吕氏商会有密切往来的。
吕氏商会让她们赚钱,但后继无人也一直是她们的隐忧,吕大老爷膝下五朵金花,嫁了四朵,独剩的这一朵,她们也曾动过,把人给自家老爷纳作妾室的念头,但回头细想,还是留她在外头的好,不然以吕大小姐的手段,怕是进了自家门之后,就再无自己及儿女们的立足之地了。
再后来,见吕大小姐带着商队走南闯北,为吕氏商会挣得不小名声,同时也让她们赚得满盆满钵,为丈夫纳她作小的念头就越发淡了,之后听说因大老爷想把长女嫁给赵国的王爷作妾,父女两闹翻,吕大小姐愤而出走,竟然跑去瑞瑶教当什么管事去了!
此事让她们惊慌不已,吕大老爷年纪大了,唯一能扛起商会的大小姐气跑了,这吕大老爷要是有个万一,那她们这些年投资的钱不就都打水漂了?
其实她们投进去的钱,早就回本了,还赚了不少,只是谁会嫌钱多呢?
幸好,吕大小姐虽成了瑞瑶教的管事,但也不忘提携自家商会一把,这两年商会和瑞瑶教合作,她们每年得到的分红,可是从前一年的数倍,而且因为吕大小姐掌管瑞瑶教在北晋的生意,她们只要去瑞瑶教的铺子买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