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儿听得又是一阵内疚,猛地搂住了他,眼泪鼻涕都沾在他威风的飞鱼服上,断断续续哭喊着道:“骢哥哥,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你那么差,你却还来看我……我真对你不住,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骢哥哥啊,要不我们打一架,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杀了我,我不怪你!”
马骢哭笑不得,终于也用双手环住了她,闷闷说道:“我倒真想杀了你个负心人!好了,你别给我来这套,反正你总是拿着我的软肋了。什么叫我还来看你,难道同你老死不相往来吗?”
还有一句,他却没有说出口:
总归此生直到老死,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以什么身份。
李慕儿却对他说:“那你别再喜欢我了,我压力好大,我给不了你回应,你若执迷不悟,不如还是趁早杀了我吧!”
马骢觉得无奈死了。
钱福看时机差不多,赶紧出来打圆场,玩笑道:“这怎么听着要发生流血事件了,难道你们习武之人,行事都这么雷厉风行,动不动就要打要杀吗?”
马骢这才推开李慕儿,自动自觉地举起袖摆给她,她也习惯性地顺手拿来抹着涕泪。
哎,这两个小孩儿,看来也是剪不断理还乱。钱福如是想着,却听马骢问道:“我是习武之人倒是明显,可兄长怎么知道她会武?”
“很简单啊,”钱福优雅打开折扇,“宫中冤她行刺,你们没有一个人提出她不会武如何行刺的质疑,而莹中又说那双剑是她心爱之物。是以为兄猜测,只怕莹中不只会武,甚至武功还不在骢弟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