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悍马军车沿着新疆公路向西呼啸而去。
公路左边是清澈的车尔臣河,右边龙卧的则是天下第一神山,有万山之祖之称的昆仑山脉。
汽车行驶在一望无尽的原野上,突兀的雪山巨龙一般横卧在天边,晶莹剔透纯净得像蓝钻一般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彩,硕大的太阳将高原的所有一切都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不过这样的壮丽景观已经引不起路平的兴趣。他坐在汽车后座上,眯缝着眼睛,只是觉得极端的无聊。
他到不是有高原反应,只是沿途一直是这样的景象,再波澜壮阔的景色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
可能是身在高原,更加接近天空,太阳看着也也变得比中原地区硕大了许多,此时正好是黄昏,圆满的太阳像灯笼一般挂在西天,放射着橘黄的柔光。汽车在苍茫的草原上穿行,举目四望,可见远处有孤独的炊烟袅袅地升起,路平不禁想起一句古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地虽不是荒芜的大漠,意境却也相差不多。
“主人,再过一个小时,就到克里亚山口了。”司机忽然说道。
刚刚提起来的文艺范立刻消磨了,路平嗯了一声,有些不悦,“停车吧!”他说。
司机急忙踩了刹车,飞驰电掣的悍马渐渐地在路边停下。
路平说,“你就送到这里吧,”说着跳下车,从后备箱背起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对走过来的司机说,“记着,一个月以后,在前面的克里亚山口边防站等我。”说完,路平戴上一顶登山帽,挥了挥手,离开公路踏上草原向,远处巍峨的昆仑山走去。
司机是一个老成的中年魅族人,他虽然知道路平的不凡,但见他只身一人去探险昆仑雪山还是没来由的担心起来。眼见路平走的远了,他还没有离开,依然目送着。直到路平走到山的阴影处,回身向他挥了挥帽子,然后走进灰色的山影中消失不见,魅族司机这才上车,掉头,沿着来路飞驰离去。
黑夜漫长而寒冷,当黎明第一道曙光突破天际,照射在雄伟的昆仑雪山的时候,路平早已经登上了慕士山的顶峰。
慕士山,海波6638米,位于昆仑山脉中段。终年积雪恒古不化!
伫立在凌云巅峰,俯视茫茫雪山,天边的朝阳将雪域高原镶上了一道美丽的金边。上有苍天,下游幽谷,自己站在山巅,我乃天地第一人的感慨,让路平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张口尽情长啸起来,“哦——”
啸声停,余音依旧在山谷回响。
路平静了静澎湃的心绪,尽情欣赏了一番常人难得一见的美景,这才一步步走下巅峰,在登顶的路上,他在一处绝壁发现了一处洞~穴,虽然不巨,却也可容身。
朝阳已经升起,洁白的冰雪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登山者会很容易患上雪盲症的,不过路平非一般人,这点隐患根本不在乎。
此时他虽还不能飞天遁地,但在冰原峭壁还是如履平地的。很快他就回到了最初发现山洞峭壁,并轻松地攀爬了进去。
这个山洞天然形成,也就一人多高,宽度不到两米,基本没什么纵深,往里走上十几步就到了尽头。里面很乱,地上散落着不少碎石,路平花了些时间将里外打扫干净,毕竟在接下来的一些时日,他要住在这里,虽说不必多安逸,至少也得弄得看着舒服才行。
路平在洞顶安嵌了几枚月光石,驱除了洞里的黑暗,这才满意地停了手,把背包安顿在洞~穴最里端。又去在洞口用刻画了符咒的玉石布了一个简易的幻阵,将入口封死之后,路平回来从背包里取出简易帐篷,支撑起来,抱着睡袋钻进帐篷倒头就睡,他要养分足精神为进阶做准备。
这一觉就睡到月上中天。
路平醒来之后钻出帐篷,来到洞口,只见月牙一般的冷月正对着洞口,如此之近,仿佛伸手可及。他脚下几厘米之外的下面,是黑黝黝的万丈深渊,冷风在里面像地狱的恶鬼一般疯狂呼啸。
万古不化的雪山,冰冷的山洞,孤零零的一个人,路平还从未体验过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寂寥感觉,这倒是一个难得心理体验,对他的心境提高大有裨益。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一瞬间的历练。
他凝视着比冰还要寒冷几分的弯月,想起千里之外的娇妻和可爱的儿女,渐渐地竟泪水模糊了双眼。悲伤煽动着灰色的羽翼,像夜色一般无声袭来,将他笼罩,紧紧拥抱,路平只觉全身从心里到往外的寒冷,却挣扎不掉。
路平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慢慢流过脸颊,滴落在脚下冰冷的岩石上,瞬间结成一朵小小的冰花。这一幕像慢动作一般在他脑海里放映着,渐渐地路平的心平静下来。
修炼长生的yù_wàng像星星之火一般忽然在路平的心间点燃,并迅速燃烧,释放出光和热。
寒意退却,温暖袭来。路平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眼眸之中清澈透明,坚定如铁。向着头上的冷月,路平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飘然席地而坐,平心静气,打坐修炼起来。
从日本回国不到一个月,路平就感觉到自己进入到瓶颈期。每晚月下修炼,吸进体内的月之精华,没有任何的滞留,像流水一般在身体里打了个转儿,便散出体外。仿佛自己的身体就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任怎么努力也吸不进一滴海水。
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天,路平确定自己进入了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