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麦楞了下,随后才醒悟道:“生日快乐。”
雪儿拨弄秀发却泛起欣慰的笑,她道:“你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
林雨麦惊讶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
他很早就知道雪儿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钟老头了,他知道就这么多,对于雪儿的身世一概不知。
“有快二十年了我都没听过有人对我说过生日快乐。”雪儿眼眶泛红,似乎为了掩饰内心之中某种情绪,故意将头扭向了窗外。
“老头没给你过生日吗?”林雨麦问道。
突然觉得雪儿有些可怜,无依无靠,无父无母,唯一的依靠就是疼爱他的钟老头了。
雪儿摇着头。
“老头这师傅做的,一点不关心徒弟啊。”林雨麦道。
“不是的,师傅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所以没办法给我过生日。”
“师傅也有问过我,甚至想把一年中的一天定做我的生辰,但都被我拒绝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生日是哪一天,我也不想麻烦师傅,只是每年到这个时间的时候,却总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雪儿有些伤感的说道。
林雨麦也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雪儿没过过生日的话,那他好像也没怎么过过生日啊,只是或许雪儿的生日对于她的人生来说是意义重大的,才会变得如此吧。
“在我7岁那年,家里就发生了变故,等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看见……看见爸妈……”
雪儿哽咽的说着,悲伤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林雨麦不想去插嘴,他知道雪儿的这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或许需要一个宣泄口,而林雨麦就是那个静默的倾听者。
“那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也是最恐惧的生日……”
“我回家后看到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爸妈……爸妈躺在血泊中……还有一个三岁的弟弟也……”
雪儿溃不成声,她讲述的时候额头的青筋直冒,嘴角轻颤,仿佛记忆中的那一天犹如噩梦一般。
林雨麦能给安抚只是紧紧的给她白皙的手紧握着的一丝温暖。
“后来警察来了,连续一个月都没有查出真凶,就在我被送往孤儿院的时候,就遇到了师傅,是师傅领养了我,带我如亲闺女般将我养大……”
“可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想过生日,因为,生日这天我就忘不了父母倒在血泊中的一幕。”
雪儿已经泣不成声,憋在多年心里的话,这天说出来仿佛像心中阴霾随之散去,但她也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林雨麦能想象到,在每个夜晚小时候所见的画面犹如噩梦如潮不断的困惑着她,而在平时,她却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谁也看不见她心里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觉得雪儿和吴磊有同病相怜的感觉,都在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暗疮和伤痕,表面看起来跟没事的人一样。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有多痛才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夜幕降临,林雨麦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雪儿,望着窗外沿海的灯火阑珊,心里并不平静。
在咖啡厅直到深夜打烊,才送雪儿回酒店,雪儿真的哭累了,依偎在林雨麦的肩头,像个伤心的小女孩般沉沉的睡去。
“今晚你能睡个好觉了。”
林雨麦轻盈的将雪儿放在床上,温柔将被子盖好,才退出了房门。
“呼~~”
离开房间后,林雨麦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每个看似坚强的人的内心之中都有所谓坚强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的代价真的太大了。
摇了摇头,泛起一丝无味的苦笑,林雨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天下来确实很疲惫了,伤势未愈,他的尽快养好伤势。
修炼更不能懈怠,尤其是在海岛上见到了那恐怖的人之后,林雨麦更觉得修炼的重要性。
强如古西风这样的高手都被断头而死,他的实力确实太过弱小了。
……
第二天。
老头就打来了电话,让林雨麦去鼓浪市的侦探所。
雪儿起的也很早,气色对比昨天好了很多,她看向林雨麦的时候眼眸却出现一丝的闪烁未定的样子。
随后两人打的前往鼓浪市的侦探所。
仁杰侦探所的门面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进去后,就看见钟老头、大谷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在大厅内。
“祁师兄好。”雪儿朝气蓬勃的打招呼道。
“雪儿师妹,这些年没见你,你越来越漂亮了啊,还是以前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啊,师兄快认不出你来了。”祁师兄眼前一亮乐呵呵的说道。
“这是祁良,负责鼓浪市侦探所。”钟老头介绍道。
“你好,我是林雨麦。”林雨麦伸手打招呼道。
“哦,你就是林雨麦啊,真的好年轻啊,不敢相信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办了那么多的案子了。”祁良激动的说道。
“过奖了。”
“手机查处电话来源了吗?”林雨麦问道。
“未知号码已经破解了,只不过打不过去都是无法接通的。”祁良拿着若基亚手机说道。
林雨麦直接打开了通话记录,里面只有两个陌生号码,其中一个以6结尾的号码只打过一次的是三叔打来的,还有一个以4结尾的号码就是那陌生人打来的。
那个陌生人,林雨麦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尽快联系上三叔。
林雨麦直接拨打三叔的号码,果然如祁良所说,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