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你爹伤好点没有?”村头的铁匠铺里,炉子里冒着熊熊烈火,老铁匠用力的锤着台子上的铁块,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凸起,一滩一滩的汗水与灰尘的混合成的污迹黏在皮肤上,朴素,刚强。
“没有啊,铁匠叔,没有十几天是好不了了。”被叫做莎莎的小姑娘笑着回答说,她爹是村里出名的几个猎人之一,但是不幸的是,前几天上山的时候一不小心滑下的山崖,不幸中的大幸是生命没有危险,不过一条腿的骨头是摔断了,需要几个月修养了。这不两个多月过去,家里的存粮是没有了。所以莎莎没有办法只能打算自己去山里看看。
“你这丫头,穿成这样是不是打算上山去打猎?这事是女孩子干的吗?去,这段时间把你爹接过来,就到我这吃饭得了。”老铁匠把手中的铁块往冷水里一塞,冒起大量的水蒸气,赤红色的铁块嗤嗤的响。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去看看我爹布的陷阱里面有没有猎物进去,不乱来。”蹦蹦跳跳的挥挥手,就朝着村口冲了出去。
“这丫头,跟她爹一样就是倔!”老铁匠摇摇头,老李家要是有男娃就好了,也不至于过成这样,叹了一口气,用钳子把铁块往炉子一放,溅起火星无数。
小苍山就在村口,虽然名为小苍山,但是山脉的面积确实不小,上面豺狼虎豹的数量更是数不胜数。别说是莎莎这么一个小姑娘了,就是几个成年人的猎手也是不敢太过于深入的,莎莎她爹是出了名的好手,也只能在方圆十里的地界活动。
莎莎的目的地的是三里外的一处小林子,那里她爹在两个月前布了一个陷阱,她每隔三天都会去看一下,不过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竟然都没有什么猎物入网,这也是奇了怪了,不过,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莎莎也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去看看,希望老天爷保佑,能让她们父女两个挨过这半个月的时间。
山间的小路有点幽深,当然这条路可不是村民造出来的,而是常年累月由进山的猎人们走出来的路,路上总是布满了草茎,虽然没有下雨,但是踩上去却很松软和丝滑。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莎莎爹布置陷阱的地方,莎莎心里一直在打鼓和祈祷,希望能有所获。
突然她的耳朵一动,前面的陷阱里面似乎有动静。
林子的里树木很高,树叶遮住了阳光,所以远处看去有些黝黑,莎莎能感到陷阱的位置有些黑影憧憧的样子,她爹布置的是一种简易的,借助藤条安置的绳套陷阱,对猎物除了捆绑并没有其他的伤害。
莎莎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里的小镰刀,十六岁了,她可是从来没有杀过生,虽然是猎户家的女儿,她都是给死了的猎物剥皮,活着的她可一直没有动过手。
“死就死吧!”她的心里念叨,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小镰刀给自己壮壮胆,咬着嘴唇一步一步的走向陷阱的位置。
视线随着越来走近那地方越清楚,莎莎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野猪!一只看上去足有近三百斤的大野猪,一只后腿被藤条做的绳索紧紧的套住,略略的离开地面,直立在陷阱旁边,红色的绿豆眼紧紧的盯着莎莎,两只鼻子上不断的冒着热气,两只烂黄色的槽牙高高翘起来,身上到处都是擦伤的痕迹,看样子在这里已经挣扎有一段时间了。
大野猪映入莎莎眼帘的时候,莎莎的心顿时慢了一拍,木木的盯着那只比她的要大的多的大家伙,心里一片空白,直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野猪已经是被陷阱给套住了。
她爹早就告诫过她,在山里,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才是最凶猛的,不仅皮糙肉厚难以伤害,而且力大无穷,再加上数量繁多,再好的猎手碰到野猪都只能避开了事,莎莎可不会忘记这件事情,不过,更为关键的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现在这只野猪被套在陷阱里,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对野猪的身上那一身的腱子肉,莎莎头一次忘记了自己爹的话,下意识的慢慢靠近这只野猪,她手里是有镰刀的,她这么劝慰自己。
“嗷。吭吭坑”野猪见到有人类竟然接近自己,顿时就开始暴动起来,一只重大三百斤的野猪疯狂的抽动起来是一种什么概念?莎莎吓得顿时往后撤了好几步,正是这几步救了她的小命。
“嘞嘞嘞”巨响,莎莎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藤条已经在慢慢断裂。
跑。在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字,转身就朝着林子外冲去。
没过一会,她的身后就传来隆隆的声音,她知道这是野猪朝着她奔来的脚步声,笑脸历时吓得惨白。她爹告诉过她野猪是最记仇的,如果被野猪盯上了,要是不能甩掉野猪的注意力,那就完了。
慌不择路的她突然冲进了一片空地,一块方圆大概十多米的空地,在空地的中央是一个三人抱大小的枯树。
她没有多想,只有爬树了,幸亏是山村的里小姑娘,这点能耐却是有点,三步两步就蹿上了这颗枯树,没等她安心,大树就发生了一震剧烈的震动,吓得她紧紧抱住了树干,深怕掉下去。
低头看去,野猪就在自己的正下方,枯树已经干裂的树皮上有着两个大大的牙印,刚才野猪就是直直的撞在了这个位置上。
捂着自己噗噗跳个不停,几乎要炸开的心脏,莎莎口中喘气不已,这个地方离村子最起码有两里地,晚上怕是回不去,要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