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奕躺坐在驿站的屋顶上,手中拿着那个白瓷杯对着月光看着,那上面的血丝每一根都让甫奕叹一口气。
这时在一旁传来了一个脚步声,甫奕撇头望去,然后略显惊讶的开口:“你难道也是来赏月的?”
是毕方,毕方一袭白衣的盘坐在甫奕不远处的地方,抬头望着月亮,听到了甫奕的声音后,才缓缓的开口:“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月神?好久没见过了。”
甫奕听后笑出了声,将白瓷杯放到了一旁的梁上,疑惑的问着毕方:“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搞得我都有点不明白了。先拿我孩子的性命威胁我,再拿我妻子的性命威胁我,不可能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赏月吧?”
毕方听后嘴角抽了抽道:“我们没拿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看得出来你挺在乎你的孩子和妻子。”
甫奕白了毕方一眼:“尽说废话,如果你孩子和妻子被人拿性命威胁,身为一个男人你能在家里坐得住?你不会是........还没结婚吧.........”
毕方连忙咳了两声,故作镇定道:“快了快了.......”
“噗~哈哈~”甫奕顿时大笑出声,笑完后对着毕方淡淡的开口说:“这世上有两件事最难办,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毕方还真不知道了,他倒觉得都还可以啊,就看有心没心,有心的话什么事都能做成,没心的话,任何事都做不成。
“第一,和丈母娘之间的事,第二,夫妻间的事。”甫奕笑着对毕方说道。
毕方怔住了,这什么啊?
“呵呵,所以说,我和我妻子的事你们帮不了的,只会越帮越忙。那你知道我今天下午为什么选了花生吗?”甫奕继续看着毕方笑道。
从毕方介绍完酆华之后,他就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了,因为他们是神,神和妖差距大了,如果他们想带走他的孩子,何必和他如此废话。所以另有所图。
“因为你喜欢花生比轻衣多?”毕方皱着眉头回答着甫奕。这也正是让他最生气的一点。
“那如果我选择轻衣,花生会怎么想。花生他还小,不能给孩子心中留下不好的。而且,我的妻子担心花生比我多,花生安全了,那一切都好说。”
甫奕躺在了屋顶上,望着那幽幽的月光开口:“原来你们这些上神也有智商短缺的时候啊~看来,爱,真的会让每一个人都沦陷。”
白轻衣也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因为这是应了白轻锦的要求,轻锦说,她们是姐妹,那高兴时就要一起高兴。她愿意将她的喜悦通过红裙传达给她。
不过她的红不似她一样艳丽,不似她一样的隆重。
她没有离去,她想再看一眼甫奕,所以她藏身于院中的一处灯盏下面,然后,她看到了,她看到甫奕半晃着身子推开了白轻锦的喜房门,应该被人灌了很多的酒吧。
然后烛光照着他的影子浮现在窗上,她看到他轻撩起轻锦的红盖头,她不想再看下去了,扶着一旁的围栏站起了身,抬起那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脚一步步地走向外面。
她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小祈祷,这一刻她希望他认出那女子并不是她想要娶的那一个,可是她知道,这些都不再可能了。
正在她要离去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愣了一下,失声叫出声:“姐姐?你不是因该在房内吗?我...我是怕姐姐出事,所以想再等一会在离开的......”
轻锦面上笑了一下,然后抬手一挥轻衣便昏倒在了轻锦的怀中,轻锦深吸了两口气,弯腰抱起轻衣回到了哪个喜房中,将轻衣很是温柔的放在了床上,面上有些不忍:“我的傻妹妹,再帮姐姐一次吧。”
说完低头吻了一下轻衣的额头,扭过头望向那醉趴倒在桌上的甫奕,走到甫奕面前,拿过一包东西放到了酒杯中,灌甫奕喝下后,抬臂将甫奕扶上了床,又走回那桌旁吹灭了灯烛。
轻锦走出了门外,听到了房内传来了轻衣的尖叫声之后,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扭身离去了。
隔天轻衣悠悠的转醒了,很是头疼的揉了揉头,她刚才仿佛看到姐姐了,咦?她这是在呢?
入眼的是一片红,下意识的翻动了一下身子,全身都是难受的要命,揉了揉眼睛后,吃力的坐起了身,环视了一下四周,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不解的喃喃道:“这里怎么这么像.....”
突然身旁的被子动了动,把轻衣吓了一跳,赶忙扭过头望去,这一看让她惊住了,入眼的是甫奕****的上身,急忙又看了看自己,天哪~连忙又给缩回了被子里,烦躁的挠了挠头,这怎么回事?她怎么跑到了甫奕的床上的?
正在她想时,甫奕伸出胳膊一把搂住了她,然后睁开了眼睛,沙哑慵懒着声音开口:“亲爱的,这是咱们的新房。”
他看到轻衣后颈处有一个很细小的疤痕,这个他知道,是她以前救她姐姐的时候落下的。
下意识的轻轻亲吻了一下,直让轻衣内心发颤,连忙更往里缩了缩身子,很是语无伦次的说:“该起床了,太阳升起来了,你你你先出去吧。”
甫奕顿时觉得好笑,揉了揉轻衣的头笑道:“好。”
等甫奕穿戴好后,轻衣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朝他挥了挥,示意他不用等她。甫奕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抬步朗笑着走了出去。
屋子里没有人了,连那些丫鬟都被轻衣给轰了出去,偷偷的将头钻出被窝,贼贼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