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妈妈急得凑上前,“权倾呢?你把她抱哪儿去了?”
贺至眼神无波动,看了她一眼,“去她该去的地方。”
贺妈妈一听这话,心都凉透了。她儿子现在是彻底对她失去信任了,他难道真的把小姑娘送去福利院了?“三儿,以前是妈妈不好,妈妈给你和权倾道歉。你把小丫头抱回来吧,妈保证对她好,不再给她找后妈了!她不能给别人照顾,万一人家对她不好怎么办?”
正在收拾自己的西装西裤的贺至停都不停一下,刻薄地讽刺道:“在您手里也不见得有多好啊,她哭得那么伤心您还想着哭累哭哑她算了。”
心急如焚的贺妈妈围着他团团转,“三儿!妈真知道错了,你原谅妈,我保证以后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权倾她还那么小,晚上离开我会睡不着觉的!你把她还给妈妈,我保证让她长得白白胖胖,一生顺遂,没人敢欺负她!”
“嗤!”贺至不屑地冷笑,狠毒的话信手拈来:“您安的什么心啊?把我闺女养得白白胖胖,将来煮了卖肉还是让人欺负?”
贺妈妈眼角含着泪水,心隐隐作痛,“三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妈妈?”
“呵,不用跟我装了。我知道您什么意思。”贺至下巴微抬,眼角的阴鸷像是弥久不散,“您不就是想着怕我不结婚就权倾这一个孩子给您绝后嘛。没关系,我这人克妻克子,这辈子注定了鳏寡孤独。”
余光瞥到门外出现的贺父,他又邪邪的笑了,“您放心,早我媳妇儿惨死的时候我这辈子就注定绝后了。您二老该怎么过怎么过,以后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人,也别幻想着自己还有一孙女了。您啥都没有,西北那四个大孙子搁哪儿等着给您们养老呢。”
“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要是我还能下战场、剩一口气儿、没死绝,那我就还继续替贺家卖命还你们这些年养我这白眼狼的恩情。”
“还有一条,甭管我以后在哪儿,就算知道我在哪儿住,也别来找我。千万别来找我,有事吩咐,但是千万别认我、别认你们家有个老三还生了一姑娘了。”
“就当我求你们,放过我。”
“权宴死了之后,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真的,别再给我往伤口上撒盐,我经不起这折腾。”
趁着天黑,贺至包袱款款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