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李啊...是我。哎,对,可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最近忙什么呢?......老李啊,问你个事儿......”
“......最近没少喝点酒啊,老宋?你那酒精肝医生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对了,你知道今天......”
“......过些日子就是你爸那个老头子过生日了吧?......呵呵,王小子,连你林叔叔的玩笑也敢开!......正好,跟你打听个人......”
电话刚刚挂断,屏幕就跳出了一条提示——“电池电量不足,仅剩20的电量”。林赫咕动了一下喉结,有唾液涌上,终于稍稍湿润了他的嗓子。几经周折,问了不少人,这才打听到了萧樯的去处。
右眼眼皮不住地在跳动,华夏人都讲究个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然大多属于迷信的色彩,但对于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人时,林赫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用手指在眉毛处揉了数下,眼皮依旧没有停止跳动的趋势。
看着父亲撂下手中的电话不言不语,林雨馨忍不住倾身向前,把住前排的座椅,将脑袋探了过去:“爸爸,怎么样了,知道萧樯被他们带到哪去了吗?”
“嗯,已经知道了。带走萧樯那人叫吕营,是市局的刑警队队长,他们几个人去了总局,蔡伯,咱们现在也过去。”眼皮跳得更厉害了,林赫当下有些凝重地说道。
蔡伯点头,有些诧异地问道:“他们怎么去那了?怪不得在大学城这片找不到萧樯。”
“谁知道呢......去看看再说吧......”林赫的眼帘有些沉重,说完这句话在颠簸中慢慢闭上了双眼。上了岁数本来就嗜睡,加上不分昼夜的忙碌,他实在是熬不住了。
本来还想缠着父亲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萧樯,但瞥见父亲那劳累的样子,林雨馨生生把刚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撤身倚回座位,只能茫然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想道:“原来自己这么没用,什么事情都只能依靠萧樯,萧樯有了事情就只能依靠爸爸。没了他们两个,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林雨馨那自怨自艾,我见犹怜的神色通过车内后视镜落入蔡伯的眼中,蔡伯幽幽地叹了口气,宽慰道:“馨儿,不用露出来那种表情,就是打架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个李纪鹏就算想把他怎么样也不可能。等咱们过去了,和对方好好调解调解,大不了多花点钱赔偿,就当作破财免灾了。”
“我不太知道该怎么说......要不我把手借给你捏吧?”单妙儿怯生生地把手伸了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最好的朋友难受,她也跟着情绪低落。
林雨馨的心情这才好受了些。
帝豪酒吧。
这种与常人作息时间相违背的夜店,在白天的时候都是不营业的,只有零星一两个服务员拿着扫帚和撮子弯腰去扫桌椅下面的垃圾。偶尔脚下踩到酒水干涸形成的粘物,他们还会嫌恶地用鞋子在地上蹭蹭。
二楼,一室包间。
殷灿凡和他的手下依墙边而战,座位上,是如坐针毡的崔钟勋三人。
没人说话,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崔钟勋他们都有种被当作看守的犯人一样的感觉。要是在往常,脾气火爆的旭肯定早就气得拂袖而去,但殷灿凡那一巴掌,还有他那弯曲的“鸡爪”,都让这个老头消停了不少。
皮鞋磕在地面上的声响在这一片死寂中尤为明显,殷灿凡闻声直接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并低头闪到一侧:“少爷。”
只见进来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殷剑锋精致的面容加上至少一米八的高挑黄金身段,真是一个妖精般美丽的男子,他穿着一件米色双排扣的马甲,马甲敞着,露出里面的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衣.衣前懒散地系着一条黑色领带,随步飘舞。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呢?去,给我拿一瓶轩尼诗vsop。”看着空无一物的茶几,殷剑锋似有不悦地说道。
“是,少爷。”殷灿凡点头走出门外。
“冒昧把三位请来,还请崔老先生不要介意。”殷剑锋微笑着坐到沙发上,对着崔钟勋三人说道。他的袖口整洁,坐姿端正,俨然的绅士范。
但崔钟勋可不会被殷剑锋的表象所欺骗,直接派一群配枪的人堵截他们的车子,这事可不像是绅士做的。摆了摆手,他说道:“哪里的话,认识先生你这样的华夏青年才俊,也是我们的荣幸。不过,先生叫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不等翻译开口,殷剑锋却用一口流利的韩语答道:“呵呵,忘记了崔老先生不会我们华夏的语言,不过没关系,这样我们也能直接交谈。实不相瞒,此次是有一件事想要求崔老先生帮忙。”
“请讲吧,这位先生。”崔钟勋没想到对方也会说自己国家的语言,在感到惊奇的同时,心里的戒备也因为这一丝若有若无的归属感而放松了一些,回答着说道。
“不急,我们先喝点酒润润嗓子吧。”这时,殷灿凡拿着酒和杯子走了进来。殷剑锋撕了瓶口保护膜,便将木塞打开,等给崔钟勋三人都倒上了半杯以后,这才说道:“我的名字叫做殷剑锋,久闻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