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馨一时语塞,红韵未退的脸更是像要滴出血一般,只偷瞄了眼邻座的少年,还是一贯清俊的容颜,似有些淡淡的愉悦,不语,只偶尔喝一口粥。
恶狠狠地瞪了单妙儿一眼,自己怎么就认识这么个闺蜜,真是遇人不淑。“谁吃他的醋了,嘴长在他身上,他爱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呗,关我什么事。”林雨馨不屑地说道,但是好像多少有点儿言不由衷。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还准备让萧樯叫我老婆呢,你不会在意吧?”单妙儿一拍双手,如释重负的惊喜。
萧樯没傻到把单妙儿的话当真,不用多次接触,只早上两人在院子里说那么几句话,萧樯就能判断她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知道单妙儿现在这是在和林雨馨闹着玩呢,无奈地耸肩一笑,却瞥见林雨馨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萧樯,听到妙儿说的话了吧,她让你叫她老婆,这么大的便宜都给你占了,你一定很开心吧?你叫啊,你倒是叫啊,你怎么还不叫啊?”
萧樯哭笑不得地捧着饭碗,他十分地确定,如果自己现在叫了,林雨馨肯定立马就变脸。摇头道:“我们真的是今天才正式认识,而且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又怎么可能叫她老婆呢?”
“哈哈哈,死妙儿。叫你自作多情,被萧樯拒绝了吧?活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林雨馨志骄意满,得意道。
单妙儿倒是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切,我真是无话可说了。真应该把刚才那段录下来给你看看,你知道你们两个刚才像什么吗?”
“像什么?”林雨馨问道。
“看过电视上当官的强占民女的片段吧?你就是里面那个当官的,萧樯就是那个民女。你让他叫,他敢吗?刚才你的台词要是改成‘你叫呀,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萧樯的改成‘破喉咙,破喉咙’就更像了。”说罢,单妙儿还做了一个捏对方下巴的轻佻动作,配合她的比喻,简直更形象了。
“哼!照你这么说好像是我故意诱导萧樯拒绝你似的。萧樯,你实话实说,我有没有强迫你?”林雨馨看向萧樯的目光中包杂了许多情愫,有强迫、有威胁,还有一点......恳求?
她一定是不想要萧樯拆穿她,那样会很丢脸。
默然地叹了口气,萧樯出声道:“当然是我自愿的了,这种事情谁碰上都会选择拒绝吧,毕竟太突然了。我说,你们两个好久没见,就不能聊点有营养的话题吗,比如问问对方最近都在做什么之类的。对了,妙儿,你最近怎么都没去学校上课呢?”
林雨馨一顿,旋即美腿向萧樯这边移了过来,膝侧轻轻与萧樯相撞,低声道:“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妙儿之前当然是被某些事情缠着,所以没办法来啊。”
“我哪知道这些事啊,这不是想给你们两个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吗?那她这壶不开,你告诉我哪壶开,我换一壶提。”萧樯也是低声说道。这两人到底还是好闺蜜,玩闹归玩闹,关键时刻还是会替对方着想。
“她哪壶都不开,你就别提了。”林雨馨嗔怪地白了萧樯一眼。
“没关系,馨儿,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憋心里面还怪难受的,萧樯既然都问了,我倾诉出来到也舒坦。前段时间一直没来学校,是因为被单家的家主,也就是我爷爷,逼着我和一个燕京的公子哥儿接触而已。”
单妙儿语气淡然的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不过她的反应越是平淡,就越能说明她的心境不平淡。嘻嘻哈哈的人会突然面无表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麻烦事。
萧樯一怔,吃了不小的一惊,单妙儿心迹的表露让他有些不自在,只是问道:“那叔叔和阿姨怎么说,他们就任由家里把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吗?”
“我爸妈在单家也是人微言轻,我爸是倒插门进来的,我妈一个女流之辈,家族里那些事也没人问她的意见,尤其生下我又是个女生,她就更没什么地位了。这次为了帮我出头,他们两个差点被赶出单家,最后强迫我同意下这门亲事后,我那个家主爷爷才肯罢休。”单妙儿的声线有些颤抖,自嘲着说道。
林雨馨赶快起身,去到单妙儿旁边,用手沿着肩胛骨向下单向地安抚着她。妙目瞪向萧樯,咬牙道:“都是你提起来这码事的,你负责哄好妙儿,赶紧给我说点什么呀!”
总不能说你爷爷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犊子吧,也不能撺掇让单妙儿她们一家三口离家出走,那可真是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萧樯只能往笼统了说:“妙儿,你也别这么悲观,谁身上没背个十字架呢,尽人事而已,其他的,听天命吧。”
萧樯还没能力去趟燕京那地儿的浑水,再说他和单妙儿的关系也只是泛泛之交,说不出来那些“放心吧,有我在,谁都不能强迫你”之类的霸气语录。
单妙儿抽搭了一下鼻子,笑道:“没事,我早都看开了。大家族的女人,生来不就是用来被联姻的么,而且又不是立刻就要结婚,我这还有段自由的时间呢。再说白家家大业大的,结婚以后做个富婆也挺好的,自己过得衣食无忧,还能让爸妈少遭点白眼,倒是一举两得了。”
“就......就是呀!这不还有三年你才毕业呢吗?萧樯这条咸鱼一天就能翻身,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