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直接种在太阳底下,你想呀,就浇那么点水,土壤要吸走一点,太阳还要再晒走一点,那种子吸到的就少了,没有吸饱水份的种子想发芽都难,到时候就要重新再种了,一来浪费时间,二来买种子也要花钱,这是农家人长期以来摸索出来的道理。”
王如佳做出恍然大悟状,又问道,“我听人说,乡下不都是种水稻的吗,为什么你们家要种玉米呀,我还听说玉米是北面人喜欢种的作物,他们那边大多气候干旱,常年雨下的少,所以大多以高梁和面食为主。可是我们这里气候温润,最适合的还是水稻呀?”
你要说王如佳不知农事,但也不是,毕竟人家有个县太爷的爹,平时就算听说一嘴,说出来也是有模有样,不过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
曾安心赶紧做出痛彻心扉,追悔莫及的表情来,“说来不怕如佳姐笑话,其实以前的我,如佳姐看见了,一定很讨厌。
因为以前我不懂事,从来不想着给家里做活,只知道问一贫如洗的家里要钱,打扮自己,爱慕虚荣,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尽给家里添麻烦。大哥也迷上了赌博,丢了工作不算,还差点被人打死。
家里的田地房子都被大哥给输掉了。后来一场大火,终于烧醒了我们,幸好爹娘善良,愿意给我和大哥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才有我们全家人的今天。”
王如佳一怔,随即有些不敢相信般的问道,“难道,难道云弟说的都是真的,你大哥以前真的是赌徒,你们兄妹俩以前真的做过那样的事?”
王如佳突然激动了,她之所以溜出来,就是因为不相信王卓云所说的话,她觉得曾高大和曾安心,不是弟弟嘴里所说的那种人,她是来替这兄妹二人平反的。
结果曾安心现在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顿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脸色也不好起来。
曾安心观察入微,自然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纳入眼底,也立即站起来,退到一定距离,不再靠她那么近,低着头说道,“我和大哥都已经知道错了,幸好爹娘善良,不计较我们过去做下的错事,肯给我们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的努力,把失去的再赚回来。
因为我们家现在的地,都是在青玉山脚下开荒开出来的,那里的地土质比较差,离水源又远,不适合种水稻,我们全家商量好久,才打算用玉米-萝卜-油菜的成套种植法,这样同样一块地,一年就可以保证三熟,也可以提高收入和产量了。
三小姐如果不愿意相信,也没关系,安心立即请村长派人送您去镇上。至于您之前受伤的事,我们全家都会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半字。”
王如佳看着曾安心真诚的面孔,再想到自己遇到曾高大后的一系列事情,又想想王卓云的话,心里动摇起来,他们的确已经改过了,现在的曾高大,哪里看得出半分赌徒的样子,分明就是二十四孝子。
曾爱军曾经说过的话,又在王如佳耳边回荡,人谁能无错,连圣人都要犯错,凭什么对曾高大和曾安心要求这样严格?
是啊,她自己不是一向禀持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原则吗?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嘛。
看着曾安心前一刻还半蹲在自己面前,拉着自己的手,亲亲热热喊如佳姐,现在却退到远处,低着头,恭敬的喊三小姐。
看来这孩子的心也敏感的很哪,她是亲身感受过曾安心转变的人,不能这样盲目的做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境豁然开朗,嘴角一抿,一个笑涡也出现了,伸出双手,朝着曾安心道,“安心妹妹,你离那么远做什么,刚才你说的什么连套种植法,一年三熟是指什么呀,听来好有趣,能给我介绍介绍吗?”
这是王如佳递过来的信号,和好的桥梁,曾安心当然是上道的绽放甜美的笑容,重新走到王如佳面前,半蹲下来,小脸儿高高仰起,尽量以一种以低望高的姿态和王如佳说话。
“如佳姐姐,你知道的,现在很多农民一块田,如果真全部按季节种植的话,一年只能一熟,而其它时间,地大多是荒废没用的,这样一来浪费资源,二来农民的收入也减少了。
我们家地本来就少,大哥很担忧,之前他堕落的那阵日子,曾经游历过不少地方,也看过有人这样种植,便打算用来试试。先不说结果如何,就光用听的,我们就能知道连套种植法,至少让地里一年到头都不空着。
哪怕玉米生的再少,萝卜长的再小,但也是收成不是吗,油菜就算不丰产,但是保我们一家吃,那也是绰绰有余了。那肯定比一块地一年只用来种玉米的收成要高得多。”
王如佳虽然顽皮,但也并非真正无脑,否则也不可能,只因一次宫中夜宴,就被皇上看中,还指名要她进宫了。
她一边听曾安心介绍山地的连套种植法,一边仿若是漫不经心般问道,“既然地可以这样利用,那田呢,水田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吗?”
曾安心被王如佳这样举一反三的聪明给惊了下,没错,很少有人愿意这样想,因为他们大多已经形成固定思维,但王如佳没种过田,反而比别人更容易跳出这种思维。
“如佳姐,你真的好棒,你居然跟我大哥说了一样的话诶?我爹听了连套种植法后,很是赞同,决定由我们家先试种,如果真的提高收入了,到时候再全村推广。然后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