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着一团似火般红的背影,不禁起了疑心,转身去追,想确认那人。
依依习武之人,听到后面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忙提了轻功向前而去,琥珀根本追不上。
琥珀奋力追了一阵子,见那女子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只得放弃,但心里已猜出那女子是谁,暗想,她与子辰先后出现在这附近,莫非他们两已经住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替若谖难过,男子变起心来原来只在朝夕之间。
情啊爱呀对男子而言只是生活的甜点,对女子而言却是生命的全部,上苍对女子到底是残忍的。
琥珀一身是泥地溜回府里,众人见她如此狼狈模样,都好奇的向她打听原委。
琥珀正支支吾吾,见凝烟走了进来,忙抽身走了。
凝烟困惑地看着她的背影,问身边一个下人:“她怎么搞成那副样子?”
那个下人答道:“听她自己说,是捉青蛙掉到泥地里去了。”
凝烟纳闷,大漠哪里来的泥地?但并未深想,她今儿去找阿沛酋,意外还遇到几个波斯商人。
西域各国都很穷,即便是王子手上也没有多少金银珠宝,可波斯商人就不同了,各个富可敌国,凝烟媚了大半天,有个波斯商人赏了他一盒香镶了珠宝的金饰,此刻她心里充满了无边无际的喜悦,忙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守房间的两个丫环都赶了出去,将门关得严严的,从贴身处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里面是一整套猫耳眼金饰,她一件件试戴,心情好到爆。
依依向忘尘交待完了事,道:“行动要快,最好在这几天内把村里的人和财产全转移走。”
忘尘道:“不怕,外面有几千我们的人马,等我召集过来,不须半日就能把村里的人和财产转移得一干二净。”
依依道:“不须全召集过来,那样太容易暴露我们的实力,只须叫个四、五百人即可。”
忘尘点头。
依依看了一眼不远处经过的子辰,他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鸟笼,笼子里关了好几对在大漠上难得一见的野鸽,另一只手里提着个小小的籐盒,藤盒里传来青蛙不安的叫声,忙对忘尘说:“你现在赶紧去办事。”自己站在原地目送看子辰越走越远。
子辰来到镇西将军府前,向守府门的一个小校打听:“听说忘忧公主生病了,可是真的?”
那个小校不认识子辰,闻言警惕地死盯着他,把手里的长矛对准他,喝问:“你是何人?竟敢打听公主!”
那小校的这一举动立刻惊动了其他士兵,呼啦啦涌上来,把子辰团团围住,手里的长矛全对准了他。
子辰微蹙了眉,极无奈地道:“我是公主在长安的故人,听说公主身体有恙,特送来这些给公主。”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鸟笼上,便转身欲走,却听到有人阴阳怪气地叫道:“哟!这不是老夫人的义孙、公主的好哥哥子辰公子吗,怎么才来就要走?”
子辰见来人是方永庆,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厌恶,并不理会,仍走自己的路。
那个小校听方永庆这么说,才知自己刚才实在太冒失,为了将功补过,他忙拿起子辰送若谖的东西往府里跑去,给若谖把东西送去。
方永庆已经听到关于子辰是银狼的传言,也听到有人颠倒黑白把那夜若谖去追靖墨说成与银狼私会,喜不自胜,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暗助自己,现在见子辰顶着风声撞上门来,心中更是大喜,故意嚷嚷的人尽皆知。
市井里那些关于银狼和若谖的流言仅仅是流言,现在子辰送上门来,他当然要把握机会,向众人展示证据,让流言变成事实,这样自己上奏折弹劾方永华才有力度,因此他怎肯轻易放子辰走!
他几步窜到子辰面前,故做亲热地去拉子辰的手:“快随我进去,公主想你想的紧!”
一个深闺公主想他一个男子做甚,方永庆这句话实在是险恶致极。
子辰趁他来拉自己的手,反手一扣,扣住方永庆的手腕,大姆指按在他的脉搏之上。
方永庆只觉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感从手腕处迅速传遍全身,无比恐惧地盯着子辰。
子辰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字来:“别想着伤害谖儿,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方永庆额上滚着豆大的冷汘,煞白着脸连连道:“是!是!”
子辰这才放了他,阔步而去,方永庆如被人打了的狗一般,仓皇逃进府里躲了起来。
隐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的依依一直待子辰走远了,方才惊呼道:“刚才那个……那个……不是银狼么!”
银狼虽然在大漠上出现的时间很短,不足一年,可是劫富济贪,帮助在沙漠里陷入困境的商旅,因此在当地老百姓里威望极高,但没人见过银狼究竟长什么样,他每次露面总是戴着一副冰冷的银sè_láng王面具,可有传言说,银狼是个帅的逆天的少年。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正欲散去,听到依依的话,全都围着她问:“是真的吗?你亲眼见过银狼?”
依依一脸自豪,编谎话道:“上个月我在科尔沁草原玩,不巧碰到了阿沛酋王子,你们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咯,见了我就对我动手动脚,我当然是拼死挣扎,可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从一个满脸横肉彪形大汉手里逃脱,眼看就要遭阿沛酋王子凌辱,银狼突然出现把我救了下来。”
许多老百姓都替依依庆幸不已,人群中有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