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传?”赵文还没来得及坐下,前后脚的事儿,怎么又传了呢?早朝上今天也没人惹事啊?下朝时他也没特意交待今天要处理什么折子,自己这才跑出来放松一下,屁股还没挨凳子又得往回走了!
“是,爷,咱回吧!”爷就是属兔子的,跑得忒快!别的不说,去宫门外的小粥店喝上一碗粥也不用跑这么多冤枉路吧!
养心殿,赵迁来回走动了好几趟了!这孩子,你说说,这么贪玩,真让他坐上那把椅子了还这么天天往外跑成吗?还有啊,宫门外的小店的事儿都问清楚了,这哪跟跟的事儿?一个堂堂太子居然卖起了早餐?皇亲国戚谁都有产业,谁都可以藏私,但也没必大张旗鼓的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吧!这孩子抢人呢,一两银子一碗粥,那文武百官们也不用贿赂他了,直接喊上七大姑八大姨去喝粥得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不问青红皂白一进殿门就被父皇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最魁祸首居然是小女人,赵文将这笔帐记在了娇娘头上:“父皇,儿臣看在她出谋划策赚了钱补贴亏空的份上,想着这铺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给赏给她去经营,谁知道这女人心黑,将拦路抢劫的道道给设在了宫门外!”
拦路抢劫,嗯,你也知道这价格有些过了啊!
“又是她?”赵迁作为上位者喜怒哀乐都是不形于言表,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了自己的极限。一次拍卖会让自己对她刮目相看;游园的开放让神秘的皇家生活走进了百姓人家;而一碗粥,却是掏着朝臣官员的钱篼又暖着他们的心;这个女人,每做一件事看似寻常,但又是每一件事的开创者。
“父皇,这女人眼里就只剩下钱了!”赵文气极败坏:“父皇,儿臣立即出去给她砸了!”父皇居然以为是自己的产业,连有暗卫有王牌军的父皇都认为那是自己的,可想而知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朝臣们更会这样想了。她真正是扯大旗作虎皮,钱进了她的口袋,自己背了黑锅。
“罢了!”摆摆手,边关急报,王渊和自己的副旗主已收复一坐小城,这样说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夫妻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患难之中见真情,这二人也是文儿是纨绔世子时结交的,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就是多赚了那么点银子,几十万的铺子你都舍得下,还在乎一个误会。不过这次的事儿也是自己没有让人查清楚,否则就怪不到文儿头上了。
“父皇,不能便宜了她,这女人最爱得寸进尺!”赵文的气却还没有消,该让爷受气的就得吃不完篼着走!将主意打在爷身上,看把你能耐得!与其这么会惹事,不若回去带你的孩子养你的猪!
“还不是你给宠得!”赵迁好气又好笑:“文儿啊,你什么时候对太子妃也用点心吧,太子妃的性格脾气你可知道一二?”
“父皇,儿臣哪知道啊!”又来了,怎么一说这女人的事儿,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都会将话题扯到太子妃身上去,那女人又是哪一点入了他们的眼啊,就这么一心护着她:“父皇,您知道吗?有人告诉儿臣,女人心,海底针,藏得太深,儿臣不知道!”
“聪明如你!”女人的心确实复杂,不过自己这辈子倒是用不上去应付那些女人了:“朕知道你的心不在她身上,这对她是不公平的!相反,这个有夫之妇,你呀,还是离得远一点!朕也曾听说过:女人是老虎呢!”
“父皇,儿臣要不要将这句话告诉母后?”赵文在心里翻着白眼,一向严肃认真的父皇也有开玩笑的时候。从小到大,就以为他只会板着脸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以为他不会笑,也不会心疼人,结果,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站在了高位,他反而放得更开了!
“不用了,你母后管后宫忙着呢,这些小事儿就不用告诉她了!”赵迁忍不住笑容满面。
这什么跟什么呀!甘茂纵然站在殿外,但谁叫自己的耳力好呢,殿内父子二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可是,这父子俩说的话根本就不像一个皇帝和太子之间该有的交谈内容啊!他们不该说家国大事朝堂内外吗?怎么说起了女人呢?嗯,皇上一定是被太子给带坏了!
“文儿,你说朕的一日三餐都在宫内用膳,怪没新意!”皇帝突然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
“啊?”话题转变太快,赵文有点不适应,半晌反应过来:“父皇,不会吧,你?”
“嗯,父皇得尝尝那粥的味道,看是不是名符其实的值一两银子”皇帝站了起来说道:“否则,还让她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在朕的宫殿门前丢人现眼!”
皇上要吃外面的粥!
甘茂差点没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我的娘呀,这可真是大新奇事儿了!但也不知道山珍海味吃惯了的皇上吃这小粥会是什么感觉?
京城离皇宫几里路的一个小院,娇娘坐在炉灶边打着瞌睡,郑嬷嬷则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厨娘熬粥。
“禀夫人,粥熬好了!”厨娘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惹得主家亲自上门督战了!更奇怪的是,今天熬的粥所有材质甚至包括水都是由她们带来的!程序还和以前一样,火候技术也是夫人教导的,但还是有些胆怯,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