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头顶是烈日高悬,可是从门内忽然吹来一阵阴风,众人顿感身体一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驻足不前。
要说前,也实在没路可走,院子里芳草萋萋,最高的地方都有一米多,若是英莉莉走进去,怕也只能看见个脑袋。庭院很大,中间还有一道砖砌的拱门,拱门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和叫不上名字的蔓藤。
蔓藤顺着门拱垂下来,向帘子一样遮住了里边的景色。透过缝隙,被草丛所包围的平房隐约可见。
妹子们一个挨一个,虽说她们准备拍一个恐怖片,可是她们也没真想着要去找一个鬼屋吧?
白薛迦都有些心虚,他自己的经历彻底颠覆了他坚持了快20年的无神论的贞.操,毕竟连能干涉现实的他的世界都出现了,再出现其他的东西,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吧?
他心虚的问道:“你这房子,不会真的是有那种,那种东西吧?”
“有啊,你不是说想要找这样的房子吗?”加藤惠说。
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加藤惠抿了抿嘴,嘴角好像藏着笑意,道:“开玩笑啦……”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加藤惠向前迈步,一边拨开两边的草丛,率先朝里边走去,一边说道:“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我都有两三年没回来过了,房子里不住人,杂草长的特别快……”
白薛迦紧跟其后,其他人也一个挨一个,三鹰仁、安艺伦也吊在最后,妹子们走中间。
白薛迦跟着加藤惠的脚步,进去之后才发现,庭院中有一条青砖路,只不过两边的杂草太茂盛了,被挡住了。
“对了,大家小心一点……”加藤惠忽然停步,回头说道。
一听这话,刚刚放下心来的众人身体骤然紧绷了起来。
“注意脚下,小心别踩着蛇。”
“你这还有蛇?!”白薛迦道。
“以前回来的时候碰见过,不过不用担心,这边的蛇都没毒。”
不是有毒没毒的问题,蛇这种生物本身就很可怕了,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总之一群人一个抓着一个,低头瞪大了眼睛,盯着脚下,唯恐草丛里窜出一个东西。
盯着下边,却忘记了上边,钻过拱门的时候,亚豆美保只觉后脖子一凉,似乎有东西吊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凉凉的,还在蠕动!
“呀!”亚豆美保的身体徒然绷紧,哆嗦的抓着白薛迦的胳膊,声音怕怕地叫道:“有蛇,我,我的脖子上有蛇……”
白薛迦扭头一看,将她脖子上的东西捏起来,失笑道:“不是蛇,只是一只绿大虫。”
这种虫子白薛迦也不知道具体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一到夏天,树上就巨多,不过貌似已经绝迹了很久,他好多年都没见过这玩意了。
“呀!”
亚豆美保手一松,向后一跳,声音比以为是蛇的时候还要高亢、婉转、具有穿透力。对于一些妹子来说,这种无害的蠕动的虫子比毒蛇更加可怕。
不过也有人不怕,真白和今井绿两人就丝毫无惧,反而兴奋的凑过来,问着:“这是什么东西?”一边将虫子要走,任其在掌心蠕动。
短短十几二十米的距离,感觉就好像走了一公里似的。
拱门之后有三间房子,贴着门拱,靠近右手边是一间小房子,正对面则是两间大房子,大房子的墙壁上贴着瓷砖,缝隙都被水泥糊着,没有扎根的地方,所以并未被蔓藤入侵。房子坐北朝南,采光充足,墙壁上也没什么苔藓,只有接地的墙根,被草丛的绿荫遮挡,晒不到太阳才有一点苔藓。
加藤惠打开门,门梁上抖落下一阵尘埃,她捂着嘴鼻,一边扇着面前的空气,跨进屋内。房间里很久没有住人,散发着一种尘封已久的尘土的味道,还有点潮。
屋内的情况倒有点出乎大家的预料,白色瓷砖地板,白漆墙面,墙根下方没有漆,裸露着青色石砖。
地面上积了一层灰,屋内没什么家具,就剩下一张方木桌,几把高木凳子。
今井绿好奇心极其严重,看见什么没见过的都得问下,她指着靠窗位置一个用石头堆砌,上边糊着一层土坯,看起来很像床的玩意问道:“那什么东西?”
“土炕。”加藤惠道,白薛迦也跟着说明道:“过去北方冬天用来取暖,在下边被挖空了,冬天的时候放柴火进去烧炕,闷起来,睡着非常舒服,我小时候睡过。听说对风湿很有用。”
“铁板烧?”秀吉想道。
“……”白薛迦思考了一下,这么形容似乎没错。
三鹰仁也是北方人,肩过这个,生下的其他人就没见过了,东摸摸西看看,真白用力拍着土炕,扬起一阵尘埃,大家捂着嘴鼻,真白不解的问:“就睡在这上面吗?”
“当然不可能直接睡着上边了,就算不嫌硌得慌,土炕烧起来的那温度那恐怕也真的要成铁板烧了,在炕上边会铺一层席和褥子。”白薛迦说。
加藤惠从房里取了个木凳子,放在门口走廊,墙上高出挂着一个配电箱。挂的位置有点高,加藤惠踮着脚才勉强能够着,看着不安全,于是白薛迦说:“要开电闸吗?我来吧。”
她下来,将钥匙递给白薛迦,说:“那个最小的钥匙。”
白薛迦依言打开了配电箱,按着电闸的陶瓷柄推了上去。
加藤惠回房开灯,电棒管闪烁了七八下,然后才艰难的亮起来。
大家将几间房间都检查了一便,另一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