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古河秋生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了。这也让白薛迦对古河秋生的话深信不疑,当然,秋生大叔的“身体不适”或许有可能不是来自于肚子,也有可能是来自于膝盖?或者也有可能是腰?
……
剑心离去,神谷薰茶饭不思,日渐憔悴。
卧室,一床、一桌、一椅、一凳,凳子靠在床边,摆着简单的粥与菜,粥已经不再冒着热气,显然已经凉掉。
亚豆美保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凭窗而望。
素衣裹身,一直以来总是一副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绝对不会击倒她的乐观笑容,已经被一抹忧愁所替换,褪掉了一身英气,平添几分柔弱。
窗外阳光明媚,花草争芳;屋内清冷空寂,孤独为伴。
亚豆美保身处屋内,痴望窗外。
咔!
门被推开,万叶走了进来。
亚豆美保没有回头。
万叶看了眼亚豆美保,又看了眼一口未动的食物,眉脚一抽,似即将要爆发的愤怒,却很快被自己压了下来。微微抬起下巴,嘴角扯出一抹傲慢与鄙视的冷笑,含讥带讽的说道:“哟,你还在这里呢?我还以为屋里没人了。”
亚豆美保侧头,斜了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想来看看这屋里有没有被丢下什么东西。”
万叶很冷,她的笑容却带有一种内媚之态,远不如风情万种那样明显而诱人,可是越看的话,就越感觉到一种撩人心悬的味道,就好像品味一首开头节奏舒缓渐渐进入高潮的曲子一样。
“现在你看到了吧?”亚豆美保的语气很平淡。
“看到了,看到了一个蠢的自己滚到了悬崖边沿眼看着就要碎掉的花瓶。”万叶道。
若是按照神谷薰以往的性格,铁定能高荷惠怼起来。不过此时神谷薰心情低落,心里只想着离去的剑心,面对高荷惠针锋相对的讥讽,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一副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的态度。
万叶在屋内踱步,说:“剑心去了京城。”
亚豆美保沉默。
万叶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像是女人用的粉底那种大小的小铁盒:“这是我家传秘方的金疮药,以前剑心说过它的效果很好。”
亚豆美保继续沉默。
万叶握着金疮药,瞥着亚豆:“剑心这次要去的地方怕是会很危险吧,我想剑心应该很需要它,不过交给你也是白费,还是让那个笨蛋去送吧。”她说的笨蛋就是萧刚扮演的左之助……不管是哪个,在万叶的心中都等于笨蛋。
“既然你那么喜欢剑心,那你为什么你自己亲自去送呢?”亚豆美保终于开口了,四目相对,似有电流滋滋作响。
万叶轻叹一声:“很可惜,我不像你这么清闲,我这里还有很多病人要看,不能随便出远门。”
心中的忧郁再加上之前万叶不断刺激而积累的怒火让亚豆美保终于按捺不住,出言讽刺:“那你的心意也不过如此。”
万叶眼神一怒,咬牙挥手,朝着亚豆美保脸上扇去,却被亚豆美保轻易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好歹我也是一派师傅,别小看我。”
然而万叶却紧接着扬起了另一只手,亚豆美保竟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就要落下,可是手掌与脸像撞的“啪”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出现。
万叶的手最终停在了空中,握紧,微颤,压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心:“不想被小看的人应该是我!”
她抓着亚豆美保的衣领将她提着面对自己,让她面对自己的眼睛,冷酷地说:“为了补偿自己的罪孽而成为医师努力去拯救更多的患者,这就是我现在生存的意义……你明白吗?而指引我找到这条道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剑心!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继续医师这条路,这亦是我对剑心表达感情的方法。”
“你呢?除了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一样绝食、悲伤、发脾气、哭之外,你会什么?我才不想被你这种人说‘不过如此’!”
万叶松开了亚豆美保,愤而离去。
亚豆美保颓然坐下,低头,双肩簌簌颤抖,紧闭的双眸下流下两行清泪。是她不想做什么吗?
是她没办法做啊。
剑心的“再见”不仅仅是告辞,也是告诉她:不要再来追他了。
万叶打开了门,听见背后传来亚豆美保的低语。
“阿惠是不会明白的……”
“被当面说再见的我的心情,你是绝对不会明白的!”亚豆美保大声的吼了出来。
万叶抬头,导演、摄像、剧组,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边,在人群中她找到了白薛迦的身影,白薛迦的目光掠过了她,看着的是屋内的亚豆美保。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清冷空寂。
身处屋外,阳光温暖,可是想要被看到人终究只关注的是屋内清冷。
哀伤与笑容跟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表现,本该是一种矛盾体,可是却同时出现在了万叶的脸上——哀笑。
“是吗?”万叶背对着亚豆美保,仰望天空,“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得到的我的心情,你亦不会明白。”
高荷惠不想自己去送吗?
她也想。
可是京城危机重重,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就算去了也只能给剑心徒增拖累,她唯一能为剑心做的就是待在安全的地方不去给他填麻烦。
可是神谷薰跟她不一样,神谷薰是可以跟剑心站到一起帮助到剑心的人。所以万叶对神谷薰用激将法:你知不知道剑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