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井美希四处张望,区区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并没有走远。她正处在一条商业街路口的位置,对这边她还算熟悉,以前和姐妹们经常来这边逛街,穿过身后不远处那条步行街,就可以看到那个婚纱影楼,大概二三十分钟的路程。
“大概又要被律子说教了。”星井美希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
“停!”
黑衣人驾车返回,没走多远,又是一阵急刹。其他人被急刹闪地撞在前座,狼狈地坐起来看向为首的黑衣人,那人脸色阴沉:“糟了,戒指被那女人拿走了!”
发觉找错了,他们急着把星井美希赶下车,想回去找人,却忘记要回星井美希手里的戒指。
……
步行街上,之前那位伴郎心不在焉的走着。一方面她心中顾虑小姐,也不知道小姐现在安全没有。另一方面,她发现自己弄丢了小姐交给她的缎带,那是小姐最珍爱的礼物,她竟然给弄丢了!
她倒是不怕小姐的斥责,她一心只想着小姐肯定会伤心,于是内心被愧疚和自责鞭笞着。
她匆匆的朝着汇合地点前行,一抹鲜红从她的眼角的余光里闪过。她快走远了之后,才忽然惊醒:刚才……那好像是小姐的缎带!
想及此处,她猛然回头,金长发、红缎带、白婚纱,在茫茫人海中,简直就如同绿野中的一点红那样的鲜艳、显眼。
小姐安然无恙,而且她丢失的缎带也被小姐捡到了,她心中欣喜不已,幸好被小姐捡到了。
可是汇合的地点不是在前边吗,小姐往回走干什么?难道小姐记错地方了?仅有的一丝疑惑,很快就被鸫诚抛之脑后。
她转身刚准备追上去,耳畔几声交谈,让她骤停。
“那边!”
“看到了,就在那边!”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那几位黑衣人朝着小姐的方向奔去。
糟糕,又被发现了!
鸫诚心中一急,为了掩护小姐撤离,鸫诚抓起旁边服装店用来挂衣服的晾衣杆,瞄准跑的最快那人的脚下,晾衣杆如标枪一样从她手中脱手而出。
背后的偷袭突如其来,那群黑衣人没有留神,脚下一绊,被带倒了一片。
她神色凛然的拦在了黑衣人面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说道:“想要抓小姐,就先过了我这关!”
“是你!”
伴郎换了身外套,黑衣人一心寻找着刚刚下车的星井美希,没有想到原本逃走的伴郎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因此没有发现他,可是他此刻自己站出来,正好免得他们一个个去寻找了!
她刚才说什么……想要抓小姐?
意思是桐崎小姐也在这里?!
黑衣人首领对手下打了个眼色,道:“小孙,你们去追!”让小孙带人去追戒指,至于眼前这位伴郎,他肯定知道桐崎小姐的下落,黑衣人首领亲自留下来,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德服人。
可是还未开口,小孙和两位弟兄刚往外踏出一步,伴郎以为他们想仗着人多势众,分头行动,于是脚尖一挑,刚才被他扔过来的晾衣杆顺势落入手中,挽了个枪花,锋芒毕露:“休想!”
晾衣杆只是塑料的,可是被这玩意抽在人身上到也生疼。
黑衣人本来只是带着此生以来最诚恳的笑意和祝福喜气洋洋的去接亲,可是新娘跑了,戒指丢了,一路灰头土脸,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可是这伴郎貌似是新娘的人,新娘就是他们未来老板的妻子,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未来的老板娘,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对未来老板娘的心腹下手啊。
况且,就算他们敢动手,可是这人太生猛了,步行街本就拥挤,伴郎往中间一站,一杆晾衣杆舞的虎虎生风,左右全部封死。他们即使抱着宁愿挨打也想突破过去的想法,也都被那一阵如鞭似枪的乱棍抽回来。突围了几次,寸步不前,几个人的脸上反倒挂了彩,一块青一块紫。
一群壮汉,竟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娃娃拦下来!
黑衣人脸色黑的快跟自己衣服一个颜色了,他恐怕以后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他们是保镖,丢人啊!
黑衣人首领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一眼手下,手下也倍感羞耻,臊的抬不起头来。首领的满腹诚意,被那一杆晾衣架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
他心一横,先礼后兵:“得罪了!”至少现在给他发工资的是现老板,他当然听老板的话,等未来老板娘什么时候可以给他发工资了,他在考虑是否得罪未来老板娘的问题吧。
首领动作朴实无华,简单而凌厉。左突右闪,虚晃过晾衣杆,伸手抓向伴郎肩膀,意图制服他,伴郎反肘侧击,掌肘相撞,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力道,首领心中一惊。
这个人不简单!
不论是动作还是战斗意识,都不是一般保镖的那种三脚猫功夫,若是如此的话,也无怪乎手下冲不过他的封锁了。
……
步行街爆发了冲突。
开始的时候,人们看着这一群来者不善的样子,纷纷避让。可是不一会,却发现双发打的有来有回,而且非常有“规矩”,没有将无关人员牵扯进来,于是一个个又慢慢围了过来,一边围观一边举着手机拍摄发微博、视频。
白薛迦拍了拍外围的黑衣人的肩膀,问道:“美希在哪?”
“没戏?什么没戏?”黑衣人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中的精彩格斗对决,突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