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仙侠修真>折尘洗剑>第9章 枯灯照尽湖路,烟柳画桥雨潇潇
是……是你!”快断气的司空玄可以依稀辨得草上飞的轮廓,顿时火气上脑,大骂道,“滚,从我面前消失,要么杀了我!”

草上飞看着司空玄的模样,不由心头酸楚,对雷龙说道,“老爷,放了他吧。”然后输出一道真气为司空玄疗伤。

“不用你假惺惺。快滚!”司空玄有气无力地说道,但随之那股同宗的真气入体,他神智渐清,精美的月色重入他的瞳仁——但这无疑是残忍的。

“这!”雷龙虽是犹豫,但草叔是父亲收于松鹤楼的隐世高人,就连位高权重的叔叔也非常敬重,“一切全听草叔的意思。但……小侄害怕他会回来报复。”

草上飞苦笑地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司空玄,“你去了他的势,那是引****修炼冰火脉的根基。如果他不自废武功,就会欲火焚身而亡。”

当草上飞解开绳索时,司空玄怒得想要打他一拳,却无力可用,只得大吼道,“滚,给我滚!假惺惺作戏……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今天这样,全部都是你造成的。”

草上飞看着司空玄离去的背影,不用热泪盈眶,“孩子,玉儿葬在少林寺的连天峰上。”

那是雷龙第一次看到草上飞泪茫茫的双眼,他现在不懂这样的感情。只记得别人的辜负和自己的作茧自缚。

河南府迎来阴雨绵绵的冬日,如江南般的潮湿,又被北风吹成冰花。使得威远镖局的镖队迟迟不能动身。在雨承回开封时,姜离获准随行保护云曦,待屠龙大会后再回威远镖局。

白马寺之战后,少林寺三位高僧受邀移步松鹤楼。而云曦裹着御寒的棉袄,已在他们的房门外站了一刻钟。当风无心等不及想要推门而进时,房门竟然自己开了,“来者是客,进来吧。”

阴暗的房间内支起的火炉跳动着殷红的红星,云曦面对着床沿前的玄苦禅师始终不敢先说话,只是傻愣愣地将冷龙翡翠递到他瘦如干柴的手上——此时的玄苦禅师裹着一层棉被,脸色苍白。

“本尘、本念,你们先出去吧。”玄苦禅师吩咐伺候身边的两人出去,他的语气听起来略是憔悴。

“大师您……”在风无心心目中,玄苦禅师的修为已臻化境,此时坐于前沿竟如同稚儿般无力,“您怎么伤得这么重?”

古稀之年的老僧人亮出发黄的牙齿,吱吱笑道,“白马寺之战前夕,血手率毒龙教徒偷袭少林寺,老衲寡不敌众,所幸有一名神秘剑客出手相救。”

姜离恍然大悟道,“若禅师没有在白马寺之战现身的话……”

“没错,那群异端之徒将会肆无忌惮地入侵少林寺。”天真乐观的老僧人是笑着说完姜离的猜测的,随后将目光凝聚在云曦愁苦的脸色,“他们都是为了你爹爹留在少林寺的那些东西。”

“大师,我爹爹到底在你那边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云曦的追问被玄苦禅师“嘘”地一声止住,随后压声道,“隔墙有耳,莫要声张。这些时日,毒龙教已在少林寺外围部下天罗地网,你们莫要以身涉险。待屠龙大会,中原英雄聚集之时,他们自会散去。”

“大师,我想知道我父亲怎么样了?”云曦再次追问时,玄苦禅师只是微笑摇头,“无恙,无恙”,摆手示意几人离去。

他们走出玄苦禅师的房间时,正好撞上了雷少云。这位风度翩翩的大少爷总是试图融入他们的队伍中,可总被风无心的冷漠和云曦的悲伤拒之于外。

雷少云的笑容和揖礼总是过于将就,“呵,爹爹可吩咐我要好好招待你们呢,看曦儿好似心情欠佳。正好,楼下有掌柜正请来一些舞姬,若不然一起去看舞如何?”

雷少云的殷勤总是恰好及时,当他们下楼来时,却是打斗声取代了歌舞声。

“客官,不要为难小人啊。您这酒钱,可是不能赊账的啊。”大厅之上,草上飞跟一个老书生在打斗,两人在酒桌间飘来飘去,掌风指力行于觥筹交错之间,却丝毫不影响酒客们的饮酒作乐,也在台上的书案上讲着唐太宗的“玄武门之变”。酒客们还以为是松鹤楼特地安排的表演,鼓掌叫好。

风无心定睛一看,那书生竟是柳永。他刚想下去打招呼,想不到柳永已经被草上飞打落,掉到他身前的楼梯阶上。

“哎呦喂。不就是几两酒钱吗?我拿几幅字词抵押不行吗。”柳永摸了摸屁股。草上飞依旧面带微笑,客客气气道,“客官,我们松鹤楼从来是不能赊账的。如果您真没钱,可以在这里做做打杂来还钱。”

“啊呸!在下是逢皇帝之命,下乡填词的……”柳永起身回头,正见风无心,大笑道,“哎呀,活菩萨来了,得救了!风大少爷,快点,快帮小生垫了这些酒钱。”

“哎呀,想这位秀才竟是风少主的朋友。得罪得罪!”草上飞连忙向柳永赔罪,柳永一听“秀才”二字,指着草上飞的鼻子怒道,“谁是秀才?我可是进士好吗?”

“是是是!失礼,失礼!”草上飞都躬身成九十度了。雷少云见柳永不依不饶,急忙向前扶起草上飞,“草叔,您在观景台安排一桌酒菜,就当是给这位前辈赔罪了。”

草上飞应了几句“是”便慌忙脱身。

观景台上,柳永卧于软塌之中,入口的琼浆流过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顿时两靥生红,见云曦如没于云里雾里,起兴吟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常听闻白衣相卿之名,果善于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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