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的想法,也没几个人在意,总之,陆春林多了个叫做香蕊的妾,回来当晚就直接歇在了香蕊那里,冯氏虽说生得也不错,但是这么多年,陆春林也看得多了,只觉平常,尤其,冯氏仅仅识得几个字,跟陆春林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香蕊虽说也差不多,但是架不住人家年轻鲜嫩啊!

另外,人是经不住对比的。当年刘氏嫁过来之后,除了做些针线和寻常的家务,地里的活半点不沾,已经叫陆家一家子不满了,如今换了个冯氏,简直是别提了。

陆春林能有今天,起码考童生之前,若不是一家人节衣缩食,举全家之力供养,他能考得上?考秀才嘛,却是得了刘秀才不少指点,最主要的是,刘秀才那边的书,都给陆春林抄录了一份。

那个时候,刘氏除了不下地干活,对陆家,那从来没有过什么疏漏,逢年过节的,孝敬从来不少,刘家那边对陆家这个亲家也是仁至义尽。如今一想,跟冯氏比起来,刘氏那真是又贤惠,又大方。

可是冯氏呢,进门才多久,就撺掇着陆春林跟陆家离了心,按照冯氏的说法,陆春林让陆家的田地可以免税,不用再担心徭役,已经是对得起陆家了,因此,在陆春林那边说陆家如何贪得无厌,冯氏手里头那么多的良田,结果她宁可将这些良田交给下人管着,也不肯叫陆家的人分润一点。

陆春林中举这么多年,还做了主簿,除了刚中举的时候,掏了一笔钱,修缮了一下祠堂之后,就没了下文,陆家庄的人看起来也跟没有得到相应的好处,偶尔有人跑到陆春林那里,想要求他办点事,结果直接就被冯氏当做是打秋风的撵出去。

当然了,族里面出了个举人,已经在争水,春耕之类的事情上叫陆氏族人占据了不少便宜,不过,谁嫌便宜多呢?族人尚且如此,何况是陆家人,冯氏对公婆也不敬重,对于兄嫂更是别提了,大家不会说陆春林如何,只会说冯氏实在是搅家精,若不是冯氏,陆春林怎么会对陆家不闻不问呢?

何况,陆春林这次回去,将一切都推到了冯氏头上,只说冯家在渝泉县势大,自个之前做个主簿,冯家简直就跟太上主簿一般,冯家说什么话,比他管用多了,自己当年也是不敢得罪冯家,因此,最终只得忍了。好在如今家里锦书得了造化,做了皇子妃,日后,陆家就不用怕冯家了云云。

听陆春林这么一说,陆家更是对冯家同仇敌忾起来,陆春林的老娘直接表示,这等妇人,不如早点休了。

当然了,陆春林自然不能真的休了冯氏,不过呢,陆家人也知道怎么恶心冯氏,正巧,陆家老太太娘家有个堂侄女,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六岁年纪,不过运气却是不好,原本都快要成亲了,结果对方之前上山打猎,却碰上了一场大雨,被山上的一块滚石砸中,后来救治不及时,一命呜呼了。

按理说,乡下人家,也不那么讲究,寡妇再嫁也是常事,何况这等还没成亲的,无非就是退回聘礼,再找个合适的就是了。

问题是,陆老太太的娘家其实是外来户,在那边并没有太多根基,订亲的人家却是地头蛇,整个村都是一个姓的,因此,那家人想要陆老太太的堂侄女给自家儿子守寡,直接弄了一帮族人逼上门来,那家哪里舍得叫女儿去守寡,又抗不过那一家子的压力,只得连夜跑陆家庄这边来,想要躲上一阵子,最好求了陆春林,将这事给圆过去,毕竟,自家家业还在那边呢,总不能真的跟村里那些人都闹翻了。

陆家老太太这会儿想着自家这个小儿媳实在是不像话,一方面是不孝顺,一方面至今就陆耀祖一个儿子,还是个不成器的,这可怎么行,因此,顿时就来了主意,直接就跟娘家人一商量,打算让自个那个堂侄女给自家儿子做妾。

还是那句话,乡下人家,自然不像是人们想象的那样,什么男耕女织,这年头,女人跟一个成年劳力也差不多,别指望也太多优待,就算是怀孕了,孩子生在田埂上,回头还得挣着命继续干活的也很常见!

那位堂侄女订亲的人家在村里已经算是家境不错了,尚且在农闲的时候还得进山打猎补贴一些家用,当然,这也是因为这边山中其实没什么猛兽的缘故。家里头一年四季也是难得见一次荤腥,数着米下锅,一锅粥,男人吃稠的,女人喝稀的,一年到头,连身新衣裳都别想看到。

而如今呢,陆春林家里有个即将做皇子妃的女儿,身上还有个六品的官职,渝泉县的县令也不过是个七品,也就是说,陆春林日后比渝泉县的父母官还大呢,据说日后说不定还能有个爵位呢!给陆春林做妾,别的不说,衣裳首饰是不会缺的。因此,陆老太太才这么一提,娘家那边立马千肯万肯起来。

那位堂侄女生得只能说是秀气,脸上还有点小雀斑,不过,胜在青春活泼,尤其,按照陆老太太的意思,如今陆春林就陆耀祖一个儿子,实在是太少了,她这堂侄女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正好给自己多添两个孙子,多子多福嘛!

送上门来的艳福,又没什么后患,自然没几个人男人会拒绝,因此,陆春林自然是笑纳了。当然了,这勉强算是自个表妹,因此,自然不能随便就带回去了。

陆春林听着自家爹娘兄长一番诉苦,也觉得自个这么多年实在是挺对不住家里的,对冯氏更是觉得不快。因此,这会儿自然是不能驳了自家爹娘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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