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别怪自己给他折腾事情了。

一番话沈栖说得心情舒畅,再看薛年玉神情失去常有的镇定不免觉得可笑,“奉灯,送客!”

薛年玉失了势气,也再无颜面被一个小小丫鬟看了笑话去,捂着面跑了出去。直至回到了自己屋子才屏退了下人狠狠的哭了出来。薛老夫人就住在临近的屋子,察觉有异立即跟了过来查看,问清了原委当即拉长了脸,“她真说这话了?”

薛年玉抽抽噎噎的回道:“都这样说了,哪还能有假的。孙女亲眼见到是裴棠带着沈栖回来的。之前大夫人那边恨得跟什么似得,哪里会轻易饶过她,不定就是裴棠在中间圆和了。”

薛老夫人乍听之下就觉得有古怪,却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古怪。低头思索了一阵,斟酌着开口喃喃:“也难怪沈氏千方百计的防着你。这沈栖是她娘家侄女,配给了裴棠,她就更好拿捏前头死了的生的这个嫡子了。”

“不过……就算是曾经有些过什么打算,沈栖这样个事一出,她哪有不疼惜自己女儿。只要有裴娆咬死了她不放口,她想进镇国公府的门无异于登天。”薛老夫人捋清了里头的条理,瞬间就觉得那些话不足挂齿,不过是虚张声势,“那个丫头如今哪会不知自己在沈氏心中再无地位可言,说这些也只是诓你罢了。”

薛年玉脸颊肿得又红又高,薛老夫人平日里最紧着自己孙女的这张脸,这时候却不急着交代丫鬟来给薛年玉消肿祛瘀,反而是拉着她站起来,慈严并济的说道:“这眼泪也不是在这白白淌的!”

薛年玉一愣,转念猜想祖母这是要带自己去裴老夫人那告状,心中不由怯了两分。再回想之前,那裴老夫人曾说一不二的将她们赶出过府,更是惶惶不安。

薛老夫人精明得很,早有了自己的打算,见孙女一头雾水不由点拨起来,“你这眼泪要落给有用的人看,瞧瞧……还有这脸蛋,一定要叫待会看了的人记得你的好!”

“去大夫人那?”薛年玉这才反应过来,垂头自己仔细一想,才惊觉自己祖母看事这样掐中重点。而相较之下,她自己轻松就被沈栖驳了算计,可算真是蠢钝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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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气温也跟着凉了起来。沈栖靠坐在床上随意翻看书,肩头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奉灯提着灯笼从外头行色匆匆的赶了回来。见沈栖果然没睡,就小心翼翼的回禀:“姑娘……那位果然是神医,说六姑脸上的伤痕都能治好,连疤痕都不会留。”

沈栖“恩”了一声,仍然低头翻看着自己的书。

奉灯慢腾腾的挪去沈栖边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姑娘,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故意将那些说给三少爷听的。奴婢、奴婢也是怕姑娘这样一去,就再也不肯回来了。”说到最后,语调都变了。

沈栖朝着她望了两眼,虽说当时有些怀疑奉灯漏了自己底,可话说回来她现在睡着高床软枕何尝不是她的缘故,摆了摆手叹气道:“算了算了。”

奉灯心里愧疚得很,觉得自己并不忠心,她要如何开口刚才自己又去跟三少爷偷偷见了一面呢?


状态提示:44.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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