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棠无奈她还能这样清醒,“就是你那大哥来找我,说我要是辜负了他妹子就只能……”
临到这时候还要卖一个大关子,沈栖伸手捶打裴棠的胸口,娇横的开口:“快说快说!”
裴棠低低一笑,声音温醇,他抓住了沈栖的手侧脸笑着道:“你大哥说,我要是不选你,就让我做太监……”
这话却结结实实在沈栖心底留下了阴影,她努力睁大眼分辨他说这话时的神色,隐隐觉得他这半笑下透出冰冷,沈栖心中蓦然发凉,他同自己并非情愿,不过是被情势所迫而已。自此之后对待裴棠更加小心翼翼了起来,处处低敛着想要讨他的欢喜。
……
沈栖从那梦中醒来,一摸脸上,才发觉一片温凉。
奉灯守在一旁干着急,见她醒过来带着哭腔道,“姑娘刚才是怎么了,魇得这样厉害,怎么喊都喊不醒。”
沈栖面无表情的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发直的盯着帐顶,幽幽的想着她真是做了个梦,如今才算是真正醒了。等再回忆梦里头的自己,可笑得让人发恨。
“姑娘……”奉灯瞧她先是哭,再是苦笑,越发担心起。
沈栖是病了一场彻底想通了,也释然了。她看向奉灯,虚弱着开口:“我的官籍文书呢?”
奉灯一听就知道不得了了,变了脸色焦急着回问:“姑娘怎么忽然提起这事了?”
有官籍文书才能穿州过府,沈栖早打听清楚了这事,趁现在正好能光明正大的问这东西的下落。
奉灯摇头,并没见过沈栖的官籍文书,想了想大有可能在大夫人手里,“姑娘这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