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充满了恶意,也充满了恨意。
秦泽自然知道是谁了,回头望去,安将军扬蹄而来。
安将军似乎已经从阴阳火所带来的心理阴影当中走了出来,此时神采飞扬,其胸前甚至佩戴着一朵娇艳大红花。
“这平阳将军当真是爱这家伙爱到了极致!”
今日乃是平阳将军诞辰祭典,而却也给这安将军佩戴红花,,平阳将军要和这安将军同过诞辰啊!
人和驴子共度诞辰,,秦泽不觉有些哑然。
“哼,,听徐晟那小子说你要来参加祭典,洒家便一直在这左右寻你,,”
“终于是让洒家找到你这腌臜的家伙了!”
安将军趾高气扬的说着,语气愤恨,也带着几许即将雪耻之酣畅痛快!
秦泽并没有答话,秦泽的目光落在安将军身旁的两个侍从身上。
那是两个十分健壮魁梧之阴魂,一身劲青色长袍,手中分别捧着茶壶点心,以及绢秀擦洗身子之物,,,更为重要的是,这两人尽皆是命气红白之辈!
“如此厚待,这平阳将军端是视这安将军如己出一般了!”
秦泽之手下六司,除去林阴阳之外,却也不过是命气红白罢了。
哪怕是在各个县城,命气红白之阴魂也绝对是中流砥柱的存在,,,可是现在却被平阳将军安排给安将军作为臣仆!
“如此行径,,平阳将军手下还不怨声载道?”
秦泽想着,又复对着安将军微微一笑,故作疑惑的反问道:“将军此言何意,我倒是不记得和将军之间有所冲突啊!”
安将军身子一顿,驴脸显得十分之古怪。
“你这家伙莫非是患了失心疯不成?”安将军冷哼一声说道,“你那日折磨洒家,以洒家为人质威胁那叛徒,,莫非是当洒家糊涂了不成?”
“这家伙还真就是爱记仇啊喂!”秦泽心中腹诽着,嘴上却十分恭敬的说道,“那日只是你我敌对,却是不曾故意冲撞将军!”
“更何况,最后我不是放将军离开了么?”
秦泽情真意切的说道:“若非逼不得已,怎敢冒犯将军虎威呢?”
安将军‘驴躯一震’,饶是看不出这厮的情绪变化,却也知道其心绪必然是轻松开阔了许多。
“你这家伙倒是晓事的,虽然冒犯了洒家,却也未曾对洒家造成什么伤害!”
安将军说着,显然是有强悍之辈听说了安将军当日之状况,甚至于检查了安将军之伤势,才能有此解答。
“自然是不敢对将军有不轨之心的!”秦泽惊闻安将军语气柔和了许多,急忙出声说道,“而我此次前来除了为平阳将军恭贺诞辰之外,却也是怀着和将军赔礼道歉之心!”
说到这儿,秦泽慕得抬起了脑袋,诚恳对安将军说道:“相比以将军之宽广胸怀,必然可以接受我这拳拳之歉意吧?”
“你这厮,,倒是还对洒家有几分了解!”秦泽几句不着痕迹的隐晦之马屁,,,驴屁,显然是拍的恰到好处,安将军摇了摇自己的大脑袋,又打了一个响鼻说道,“既然你诚心道歉,洒家倒是也不好难为你!”
“毕竟当时你亦是被逼无奈,却亦是没有伤到洒家分毫,并且主动放洒家离开,,,看来还是对洒家有着几分敬畏的!”
秦泽忙不迭的点头,心道算是逃得一劫。
要知道,这里可是平阳将军之法域门前,若是这安将军真的动起手来,,秦泽哪里还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毕竟这法域当中,除了平阳将军之臣仆外,便尽皆是平阳将军之朋交势力,秦泽这一条小鱼,安敢翻动波浪?
而秦泽也庆幸,是在进入法域之前碰到的安将军。
毕竟这安将军虽然是平阳将军的心头挚爱,但是却是其他人所鄙夷乃至于厌恶的对象。
一头驴子,终日仗着主人之恩宠耀武扬威,,其地位甚至在一众阴魂之上良多,,任由谁心里都会有所芥蒂的。
而秦泽若是在众人前表现出现在这种卑微,或者说是怯懦献媚的神态的话,难免会被别人所轻视鄙夷,乃至会敌视!
这对于秦泽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毕竟他此来的目的之一,便是要见识并且接触一些平阳郡乃至整个平洲其他地方的神明。
而若是想要接触到那些神明的话,乃至于交好那些神明的话,第一印象端是十分之重要的。
秦泽可不想给那些神明留下一个阿谀奉承之辈的印象。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秦泽不乏恭敬之言语,倒是松了一口气。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洒家还有话没说!”安将军打断了秦泽的话语,复开口反问道,“洒家且问你,那叛徒现在身在何处?”
秦泽身子一顿,而后故作疑惑的反问道:“不知将军,,,”
“哼,自然是要找到那叛徒清算一番了!”安将军如是说着,语调也再次阴冷了下来,显然比起秦泽来,安将军更厌恶憎恨当初那‘见死不救’的林英豪。
秦泽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自疑惑。
“以平阳将军之实力势力,探查我之势力变化如探囊取物一般,可是偏偏这安将军似乎是不知道林英豪正在我处效劳一般!”
“是平阳将军懒得理会我这‘宵小’之实力,还是其刻意对安将军做出了隐瞒呢?”
秦泽越发绝对那平阳将军之态度奇妙了起来。
“那林裨将当日见将军离开之后,便心生愧疚,亦是担忧将军找他算账,是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