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你站在这里别动,爹去买张红纸过来,咱们把价格写上,也好让别人知道咱们这是在卖酒。对了还得去买个量酒的酒提子、漏斗来。”张有平想了想,还是要用红纸写个招牌,把价格标出来。这么大一桶的酒,估计别人也不会一桶一桶的买。
至于酒的价格,张有平准备按照米酒的价格来,梅子坳是一斤米换一斤酒。这酒的度数高,这么换肯定不划算。但是张有平总觉得这酒本来就是白捡的。能够买一般米酒的价格,似乎也算不错了。
“要得。”张叫花看了看不远处买包子的摊位,那包子的香味真的很勾人的胃啊。今天出来得早,张叫花虽然扒了两口饭,但是没怎么吃饱。
张有平急着把三桶酒卖掉,没顾得上看崽崽的眼神,撂下一句话,就急匆匆离开了。
张叫花闲着没事干,掏了一下衣服袋子,竟然在袋子里掏出一个红包来,张叫花急匆匆将红包打开,里面竟然有五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领了个红包忘记上交了。
张叫花嘿嘿一笑,留下金虎几个看着三桶酒与自行车,就去那个包子摊买包子去了。
一辆载重自行车、上面还有三满桶米酒,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喜。立即被葛竹坪镇的二流子给盯上了。
孙丁贵、李发顶、袁仁强是三个原来都是火柴厂的工人,这几年随着一次性打火机泛滥,而且价格便宜,火柴厂的效益越来越差,工资都已经开始发不出来。其实老早就已经开始有人办理停薪留职,自谋生路去了。火柴厂周围开的这些店面,很多都是原来火柴厂的工人开的。孙丁贵、李发顶、袁仁强三人以前在厂里就是好吃懒做。现在厂子搞不下去了,他们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去想法子赚钱。他们就一心想着赚点来得轻松的钱。比如,在街上随便找个由头,敲诈别人一些钱。葛竹坪镇常年都有市场,每天都会有农民到上街来出售自家的农产购买必须的物资。而且农民都是老实巴交,敲诈他们,一般也不敢做声。当然他们也只敢朝那些单独上街的老人下手。
“咦,这里有辆自行车。”孙丁贵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张有平摆在路边的自行车,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没有看到这车的主人。
李发顶与袁仁强要是交换了一下眼色,都露出了极其相似的笑容。
“哥几个,看来是雷锋同志给我们送过年物资来了。”
“孙哥,这三桶米酒,我们一人一桶,这自行车归你,你看怎么样?”李发顶笑道。
“先把东西弄走再说,不然等人回来了,咱们连根鸟毛都分不着。”袁仁强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有人开始往这边看了。
其实这三个二流子一过来,经常在这里摆摊的人早就把他们几个认了出来。
“这几个短命鬼。怕是又要祸害别人了。”
“那车是刚才一个年轻人骑过来的,还带着一个小孩。看来是去买什么东西去了。唉,这下要折财了。”
“刚才好像那个孩子守在这里,这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
周围摆摊的也不敢得罪这三个二流子,只敢在一边小声的议论。
张有平留下崽崽守车,走的时候连锁都没锁。
孙丁贵走过去就一把抓住车龙头,准备将自行车推走。可是没想到,他一脚踢想自行车支架的时候,不仅没把车支架的扣子踢开,反而把自己的脚尖给踢肿了。那扣子似乎自己猛地扣回来,正好迎向他踢过去脚尖。
“哎哟!”孙丁贵抱着脚尖单腿不停地跳动。
看得周围的摆摊的人很是解气。
“活该!要这个样子。看来是老天都看他们几个不顺眼了。这几个短命鬼,天天干坏事,那天再来一次严打,把这三个短命鬼枪毙了就好了!”
“唉,现在这些人都无法无天了,大白天的敢出来行窃了,跟抢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
“孙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袁仁强连忙问道。
“娘的,真是倒霉,这个扣子好像卡死了。可能是压的东西太重了吧。”孙丁贵发现脚上的大头皮鞋竟然破了一个口子,心中懊恼得不得了。
“孙哥,还是我来吧。”李发顶嘿嘿一笑。
“滚一边去,老子还就不信了!”抬脚用力对着那个扣子踢了过去,这一脚带着几分火气,力度十足,那个扣子再一次自动转动,然后狠狠地与孙丁贵的脚尖撞到了一起。
“啊!”这一次,孙丁贵的惨叫声更加凄惨,他抱着脚不停地跳。他的皮鞋刚刚至死破了一点皮,现在倒好,直接撕开了一大片,他的脚趾头也个割了一个大口子,骨头都露了出来,鲜血直流。
这一下,孙丁贵直接坐到了地上,抱着腿惨叫。
李发顶与袁仁强看得头皮发麻,第一脚把鞋踢破,第二脚把腿踢破,有这么倒霉的人么?
“孙哥,你包扎一下伤口,这自行车交给我们两个。”袁仁强说道。
袁仁强用脚架在那个扣子上,用力一蹬,却纹丝未动。
“咦,怎么回事?真的卡死了?”袁仁强又用力蹬了一下,还是动不了。
“这还不简单,把酒卸下来,回头把这撑架取掉就行了。”李发顶直接动手去解自行车上绑三桶酒的绳子。但是这绳子打的结根本解不开。
“笨死了,不知道用刀子啊?”袁仁强忍不住骂了一句。
李发顶腰间皮带上夹了一柄匕首,不过李发顶才将匕首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