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公快请说。”苏月有些瞬间惊喜,不由催促道。
“那也是宫人的老宫女了,以前服侍过顺太妃,后来不是新皇登基,宫女太监皆重新分配,也不知现在在何处当差?只是苏侍诏为何单独打听她。”王安难免有些好奇。
“王公公,苏月也不瞒你,她是刚被囚禁起来萧更衣的贴身服侍的宫女,想来被掖庭抓去了,生死还未知。”苏月道。
”那此事与苏侍诏有何关联?”
“我怀疑是她把曼陀罗粉放到萧更衣宫中陷害她的。”苏月也不隐瞒,王公公是宫中的人精,听到此话,不由脸色大变。
“苏侍诏何来此番话?那萧更衣已被皇上定罪,苏侍诏慎言!”王安不免出声提醒道,幸好德文殿就他们两人在殿中,没有第三人听到此话。
“其实昨夜我去求了皇后,求了道密旨,为了正是此事。王公公也以为是萧更衣所做吗?”苏月不由直视王安,似乎在求他的回答。
“这,老奴不敢妄言,宫中向来是非不清,如同雾里看花,怎么会有清楚之时?”王公公意有所指。
“苏月明知此事蹊跷,却做不到冷眼旁观。”苏月也苦笑道。
“老奴只能劝慰苏侍诏适可而止,宫中,向来明哲保身才是最为紧要的。”王安叹息一声。
“那公公还知道她何底细,不与一一对苏月说来,也好破解苏月心中之疑虑。待此事完结,苏月定不会再卷入是非之中。”苏月对王安也好似对自己说道。
“哎,希望如此吧!“王安心中不由笑道,你生性如此,怕是难以改变,还是如实对苏月说了琉璃的情况。“她是五年前入的宫,当时老奴正好是领事太监,与她倒偶尔说的几句话,倒都是为主子之事,她做事沉稳,又吃的苦,主子都还是对她满意的,不久便升为二等宫女。只是后来老奴又调至德文殿,就一直呆在此处。”
“那她有什么熟识的人,或者姐妹之类的?!”苏月并不觉得全然无用,不由问道。
“那时她与现在顺太妃的宫女玲珑交好,也不知现在如何?”王安似忆起,便对苏月道。
苏月已然起身,“苏月谢过王公公的提醒,我一定会找机会见一见这位玲珑,对了,宫中宫女太监的档案在何处?”苏月感激不已,自己与王安相处一段时日,早已当他如长辈一般。
“在司薄处,你手握皇后密旨,想要查看也是轻而易举之事。”王公公似明白一般,“去吧,现下正好可以查看。”
“那苏月多谢公公,这手中之事还多劳烦公公帮衬些。”苏月福礼谢过。
“这是自然,你且小心,宫中之事,并非你想的如此简单?”王安对她摆了摆手,似不放心嘱咐,此人心地太过宽厚,不适宜宫中生存,也不知是好是坏,哎.......
待苏月去了司薄处,才知此事果然有幕后黑手操纵,独独琉璃的名籍登录不见了,这下线索从何而来?还有那玲珑也并不是苏月以为的如此好见的。
顺太妃等几位先皇的妃嫔居太嫔居,不会轻易到后宫中走动,后宫已不是她们的天下,自然隐蔽于世,以换取后半世之安稳,宫中并无太后,更无大树遮挡她们,所以苏月想去太嫔居也是艰难重重。
苏月回到居所时,还忧心忡忡,看来仅凭一己之力的确困难重重,想到借由蓝烟慕儿之手或许能查的更多?可是终究不愿牵连慕儿,万一此事并未如自己预测一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只是为何会陷害萧如烟?一石二鸟之计?即可陷害皇帝宠妃,又可除去一个对手,苏月实在想不出后宫之中何人有此动机,又可以说何人不会又此动机?
这些事本来与自己无半分关联,自己还是强揽在身,为何?记得先皇说过自己浮躁,不懂进退,看来自己还是得抄抄诗书已静内心,自己不想深陷泥潭,却放佛什么不得解一般。自己还未到那种境界,罢了,如此在烛火忽明忽暗下一遍遍抄写经书,以求心中平静。
许久,待眼睛有了干涩之意,才放下笔,看了工整的字意,似幽幽的长叹一声,长夜漫漫,如何安睡?
“你是在叹自己吗?还是在叹其他人?”门外响起一声,哑涩的男声,似饱含了太多的惆怅之意。
苏月的似刚平静的心却被猛然挑起,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却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时的震动,虽然才相隔了几日不见,苏月却觉得如同过了多年一般,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然而还是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苏月甚至能平稳的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对他规矩的行了礼。两人就在眼前,却相对无言一般,苏月不敢看他,怕自己会泄露卑微的情绪,而他却是在苏月,真的很奇妙的境地,为何?
终究还是周靖宸开了了口,“这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在她面前,再无外人的时候,都是以我自居,关于这一点,苏月是身为清楚的,他为何如此。
“皇上请。”竭力压抑住自己语气中的哽咽之音,让它听起来自然些,苏月也是长话短说。
明黄的龙袍便从自己身边经过,径直走到桌边,看了看苏月的抄写经书女训,才道,“哦,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字体,工整有余,却丝毫没有柔美之意。为何要做此事?”
“奴婢只是闲暇无事,随便抄写几句,倒让皇上见笑了。”苏月顺着话接过,依旧不敢直视他,看着自己的脚尖,今日奔波了一日,鞋尖倒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