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汐看着乳母怀中的稚子,眼中泛起点点柔情,唤了乳母抱过来,逗弄了片刻,白白净净的小脸肉嘟嘟的粉嫩,越看越爱,忍不住亲了又亲,紫汐从未知道身为人母竟是这等感觉,只觉得一颗心都系在他的一哭一闹上,甚是揪心。
“娘娘,皇上已有几天不曾来看过娘娘,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这......”身旁的香织道,暗中观察紫汐的脸色。
见她有一瞬间的凝滞,冷冷瞥了香织一眼,“你今日的话忒多了。”
“娘娘,奴婢只是心疼娘娘,皇上每次来不到片刻就走了,奴婢看娘娘总是不舍得.......”香织再也没说下去。
“皇上今日忙碌朝政之事,自然不会天天过来,这有什么稀奇的!”紫汐冷漠的脸上已有不悦之色。
“那倒也是,娘娘诞下龙子,地位自然安然稳固,奴婢失言了。”香织才躬身道。
紫汐却不再言语,望向香织的眸子都冷了几分,“把殿下抱下去歇息吧,本宫累了。”
“是。”两名乳母抱着皇子退到了侧殿。
说来也怪,生了孩子以后,一直都觉得觉多疲累不堪,只有偶尔清醒着的。御医倒也看过,说产妇产子后本就亏损母体,月子期就是恢复母体时候,多歇息也未必不可。
香织见不久紫汐便睡的极熟的,就为她细心的盖上丝软的锦被,静静地在一旁服侍。
不料皇后此刻便来了未央宫,见她熟睡,也并未让香织唤醒她,只是颇有耐心的坐在外殿等候,又传诏了御医院的太医前来,一起等候紫汐苏醒。
香织暗暗惊奇,怎么今日皇后过来还偕同御医一起,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待接近午膳时分,紫汐才悠悠转醒,香织急忙向她禀明了情况,眼中已然蕴涵了责怪之意,“皇后娘娘大驾,为何不早日叫醒本宫。”
“是皇后娘娘不许奴婢出声的,说是让娘娘歇息,娘娘您生下皇子何需如此小意,皇后不是也对娘娘如此体贴?!”香织眼中已含了得意之色。
紫汐冷哼一声,并未多说什么。起身整理了衣衫便快速来到了前殿。
“臣妾参见娘娘。”紫汐俯身行礼,并未有过多神色。
皇后对她冷淡也是见怪不怪,“本宫也知你产子几日,特意让御医来瞧瞧你恢复的如何,也好像皇上回禀。”凌雪月笑道。
“多谢皇后关怀。”紫汐这才起身。
“赐座。”凌雪月对御医使了个眼色,御医便立即对紫汐诊断起来。
紫汐心里颇有些疑虑,为何这次诊平安脉不同以往,许久都不见御医退下,似一直把脉诊断了许久,才道,“夫人近来深思倦怠?”
“嗯。”紫汐颔首,“自从生产后便整日昏昏欲睡。”紫汐见御医面有肃色,不由疑惑了几分。
“娘娘,待微臣为你重新开了个处方,无妨,夫人不必多虑。好好调离即可,很快便会恢复如常。”赵御医并为多说,神色如常的退下了。
“如此,本宫也安心了。”皇后这才含笑道,“本宫也好向皇上交待。你且安心休养,本宫就回去了。”
“臣妾恭送娘娘。”紫汐略微施礼才算把皇后送走了。
乾清宫内,“微臣回禀皇上,庆夫人似被人下了毒,计量微乎其微,御医一开始以为是产后虚弱,是正常之状,今日才细细诊断了一番,才发现脉相稳固中有一丝滑乱之状,再加上近日深思倦怠,更肯定了微臣的诊断。”赵御医恭谨的道。
“什么毒?”皇帝眉心一跳,似为震怒。
“这,很多毒都可能有此症状,还是要找出下毒之物才知。”赵御医也是实话实说。
“皇后,我看此事还是去萧嫔宫中彻查一番,实在放肆无忌了。”皇上眼中风雨欲来之势。
“全凭皇上做主,只是如此大肆张扬去搜宫!还是臣妾命人悄悄前去。”皇后眼见此事再无隐瞒的了。
“不用,朕命人直接去长信宫,待搜出了下毒之物,再带那个恶妇来见朕,皇后也在此,朕倒要看看那个恶妇如何辩解。”皇帝颇为厌恶,现下事实还不明,皇帝已经认定一切萧嫔所为,语气已然不好。
“那臣妾与皇上一起等待结果便知。”皇后见皇帝动了怒气,自然不敢仅凭猜测就附和皇帝,还是等当面问询了萧嫔再下定论。
终于,帝后在等了差不多半刻钟之后萧嫔便被带到了眼前,她此刻没有意料中的惶恐不安,或是害怕之意。还规矩的向帝后请了安。皇帝现在厌弃她,自然是冷哼一声,“如烟,说,那毒是不是你下的?”
那萧如烟盈盈一笑,“皇上何必问,你心中已有决断,如果,臣妾说不是,皇上相信吗?”
“那你从你宫中搜出的曼陀罗粉从何解释?”皇帝眼中寒光一闪。
“宫中是非黑白,颠倒乾坤的事屡见不鲜,臣妾从不知宫中从何而来这些曼陀罗粉?”萧如烟道。
“砌词狡辩,你以为你这样说,朕会相信你?”皇帝已有不耐神色。“恐怕你身边的小宫女也是遭你的毒手吧?”
萧如烟才闪过一丝惊慌神色,“臣妾不知皇上竟将此事也算在臣妾头上,臣妾是听到掖庭回禀才知此事。”
“难道不是你杀人灭口?!”皇帝步步紧逼,“来人,把她身边的宫人都押至掖庭审讯,务必给朕问出一句实话来。”
萧如烟瘫坐在地,进了那掖庭,还有人能出来?
皇帝的眼光在萧如烟身上来回逡巡,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