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她死了多年,再也不会危及娘娘半分。”自己虽当时年岁还小,但是仍然记得当年之事,娘娘所受的委屈。
主子当年被抢夺恩宠,让那人抢先生下皇子,一举册封为太子,后来娘娘所生的皇子就这样错失太子宝座,委屈娘娘如此高贵身份也要与那人平起平坐。
这一切都仿佛昨日之事历历在目,虽那人已死,娘娘却依旧难以释怀,何况那人的儿子还稳坐在太子之位。也再也不敢提起此话头,小心掺扶着和贵妃回了宫殿。
待苏月回到寝殿时,茱萸一脸忧色的告诉苏月,前庭的侍卫根本没听过哪一宫的侍卫与福如走的近,而且没有旨意,他们是不能随便进入内庭的,反之,宫女也亦然。此事牵涉性命,自然人人避之不及。
苏月又想起一事,在波澜殿那晚见到的“冷宫”侍卫是从何地方而来的?当时自己还毫无起疑,现在想来诸多错漏。
他们及时而来定不是外宫的侍卫,难道是独独看守那女人的侍卫,也保不齐其中一位就是这样与福如私会的。他们是奉谁的命令?!
心下不免多了一层忧虑,这深宫之中,究竟有多少秘密不见天日。此事只有问当事之人才能清楚,只是怎么可能进入掖庭当面问福如?
茱萸见苏月脸色不好,也知此事难办,也不好开口继续询问了,只能恹恹的回到房间,一筹莫展。
苏月也推门进了屋子,哪知却见桌上整齐摆上一封信,难道是?随手拆开信件,就看到熟悉的字迹清晰有力的写着,“明日午时,自会相见。善自珍重。”定是他的亲笔,见字如见人,字体俊逸。
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苏月自是知道,只是何时放在自己房间的?难道不怕其他人见到,还是就是这个宫女寝殿的人?
苏月想到明日会与太子相见,自是说不出其中滋味了,也不知是期待还是担忧,不能自恃。
环顾屋内,一切如故,完全不见有人来的痕迹,自己到多了一份心惊,倘若别人对自己有陷害之心,只怕自己还蒙在鼓里,反复看了几遍信,眼中有一丝不舍之意,还是随手把信烧毁了……
“苏御侍,还得麻烦你去尚司局拿回皇上送去保养的御笔。”趁皇帝此刻还在在午憩,德喜客气的对苏月说道。
苏月猛然一想起昨夜的信件,不由明白了几分,也顾不得询问,只道,“那我去去就回!”
苏月一路上都在思索见到太子说些什么,所谓近乡情怯,倒真是有几分心慌意乱之意了。
直到苏月从尚宫局领了笔出来,也未见太子身影,难道是自己误解了德喜之意,回去路上还在揣测时,身旁来了小太监,“道了声,御侍随我来。”
也没有停下,匆匆从墙一侧闪入不见了,苏月正觉得疑虑,眼见四处无人,也跟着入了内墙,然而还未看的清,就跌入了熟悉温暖的怀抱。
心不由跳动几下,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月儿,你想我吗?”有些令人酥麻的错觉。
眼见他幽黑的眼珠里似含了许多情绪,难以想象,苏月倒觉得心跳不由几分加速的错觉,愣了片刻,“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他轻笑,“以为什么?以为我不来了。”似看穿了一般,苏月倒不否认。
“殿下,现在内院,人来人往,也不怕人发现?”苏月还是不免担忧,“何况殿下无召进宫,怕是极为不妥的。”
“无妨,此刻四周都有我的眼线,你不必担忧,只是我昨日见你书信,实在忍不住想见你一面,上次宴席未散,就找不到你影了,我派人寻你,你也并未回寝宫,后来又听你牵扯上了宫女之命,到底发生了何事?”太子疑惑道。
苏月便长话短说,说了这几日所发生之事,然而太子脸色并未轻松之意,“这么说来,那晚你见的侍卫极有可能与那怀孕的宫女有牵扯?”
“我也只是这么猜测着的,然而并未有证据,我怀疑有人故设圈套等我跳进去,除了和贵妃有这个能力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他人能办到此事,或者有这个动机?”苏月也是对太子说出了猜虑,想知道他的意见也是否一致。
“月儿,后宫中的人,有些人看似和善却不代表没有险恶的目的,虽和贵妃掌管后宫多年,你以为靠的是一手遮天,她压制后宫妃嫔自有一套,更不会蠢到为了一个宫女而自毁基业,她最多就是隔岸观火,从中推波助澜而已。”太子自然了解她的秉性,自己从小便吃过她不少亏,倒也清楚。
“那此事掖庭局已在查办,估计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毫无线索怎么追查,殿下,那福如之事可否有转机?她实在也是可怜。”苏月暗自叹气。
“这事的确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月儿,你还是少插手宫廷之事,只怕惹祸上身,他们既然敢做下此事还需担此后果,在宫中,还是学会明哲保身最为重要。”太子心事重重的说道,自己太了解苏月的性子,心太软,然而不得不说,心软的人在后宫之中是活不长久的。
“唔……”苏月第一次听太子如此教导自己,也是虚心受教,他从不是多言语之人,想来此事自己做的的确不妥。
“还有一事,也是我颇为担忧的,父皇对你偏爱至此,引得宫中流言蜚语,只怕对你不利。”太子猜不出皇帝之意了,他一直欲置苏月于死地,现在却亲自带在身边,实则奇怪。
“我也不明白,皇上的圣意我到揣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