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的嘴巴张的很大。
她跟着李默兰到过嵩州,见过嵩州的州城,一辈子没有见过城池的大小姑娘已经觉得是宏伟至极了,而眼下这座临安城竟然要远胜嵩州州城无数倍,两者比较就是小巫见大巫,让她禁不住产生一种疑惑,那就是这样的城池究竟是怎样建成的?这样的巨城,需要花费多少岁月的流逝才能有今天的模样?
李默兰不是第一次来到临安城,但是他也和秦礼一样,站在城门口不远处,和许多第一次来这儿的羁旅人士一起,用一种震撼的神情望着临安城。
这种震撼的神情,是对临安城最基本的尊重,也是不可避免的自发动作,四周的临安城本地人对于这些人的表情早已经屡见不鲜,甚至连骄傲都懒得露出来。
毕竟,他见过北海以北那蛮夷之地的小小浔阳城,那个连小土坯墙都没有的城市,如今再见这雄壮到了极点的临安城,不可避免的先比对了一番,然后再露出笑意——当初他拿浔阳城繁华的夜市比作直追临安城的景色,如今看来,实在不妥,恐怕连临安城外的那些村镇都未必能及吧?这儿村镇的万家灯火,可比浔阳城内要通明许多啊。
然而很快,李默兰的视线挪移,将自己的目光从临安城的身上转移到了白莲圣山上。
白莲圣山有道门,圣山脚下临安城。
他来临安城,是为了登道门。
那么自然要往高处看。
李默兰拍了拍还在那边发呆的大姑娘秦礼的肩膀,轻笑道:“走,咱们入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