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不等那二百护卫冲到前面去,率先几步冲到了队伍前面,我也飞奔而上,和长风并肩来到混斗的战场中。长风大喊一声:“住手,听我说一句。”
声音穿透了在场每个人的耳膜,非常具有震摄力,大家都停了下来。猴人看到了我们,“吱吱”地叫个不停,听得我是一头雾水。猴人首领走上前来,长风开始和他交流了。猴人的表情很是愤怒,只见他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中间,那里有一个一块硬币那么大的洞,还是血淋淋的,看起来很是吓人。那里不就是他们被安放了芯片的地方吗?难道他们自己发现了,并取下来了?那么,刚才的响声是芯片爆炸的声音吗?
猴人中有个拿了一个条幅,上面用血写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带路见城主”,看来他们无法和这里的人沟通,又不识路才写的,不过那血应该是百姓的,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两个人僵持了半天,忽然只见那猴人首领一巴掌向长风击去,长风倒是早已有所防备,很轻松地闪开了。猴人首领大声地吱吱着,接下来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夺下护卫的长矛,那些护卫也都看着猴人首领和长风那么僵持着,估计都看呆了,所以武器轻而易举地被猴人抢了过去,这下形势糟糕了。
本来这些猴人就皮肤坚硬,长矛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长矛在他们的手,对于护卫们来说,则是致命的。他们只穿了普通的布衣,根本没有盔甲,哪里抵挡得了尖利的长矛呢,很快,和猴人最近的那拨人纷纷倒下,后面的二百人见此情形,赶紧冲上前来,混战又开始了。
我把长风拽到一边:“你们交流什么了,他们怎么那么激动?”
长风看看那混乱场面,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他对我控诉城主对他们的摧残,其实他们早就发现了额间的芯片,但是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因为他们在接受实验时,各种各样的摧残让他们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他们不知道那个是做什么的,可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取下来。直到有一次运输的驼队遇袭时,领队的高声对手下说不要去打他们的头,会爆炸!他们才知道到他们还是在城主的控制内,他们仍然只是城主的实验品。
最终让他们决定报仇的就是上次的病毒事件,他们意识到危险已经迫近,这才决定杀回来。他们把几个芯片放一起,慢慢炸出一条通道,刚才我们听到了响声和震动就是他们最后在炸开山洞口。“
我不解:“当时你不是和他们交流了吗?怎么不知道这事?”
长风苦笑道:“是我自己的功力不够吧。我只能感觉到他们正要说的事,像这种他们根本没有想的事情,我无法了解。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百年以上的人我无法掌控。比如城主那个老狐狸,我根本无法探查他脑中所想的。”
我焦急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啊,你快给猴人们点穴,让他们停下来啊。”
长风摇摇头:“这么混乱的场面,怎么点啊。而且我把猴人的穴点了,他们不就任人宰割了吗?我们现在只能做调和,还不好帮谁。”
说话间,长风向远处注视着。我巡着他的目光观看,只见一群,不,是一大群百姓,或手执工具,或赤手空拳,呐喊着向这边冲过来。我叫道:“他们这群人真不知死活,有官兵在,还用得着他们吗?受了伤就不好了,我去劝劝他们。”
说着,刚要往前走,长风一把拉住我:“不要去,他们有些古怪。”
长风皱了眉:“我再看看。”
我心中暗想,长风这是怎么了,还看看,再看那帮人就冲过来了。虽然有官兵在战斗,但他们加入进来,难免会有伤亡,总是不划算的。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有些忙不过来:这边战得正酣,那边冲得迅猛。不过,我终于发现了蹊跷,百姓中有人拉扯着向前猛冲的人,然而众人却对他们撕咬着,待他们倒下后,那群人不管不顾地依旧向前冲着。看得我是莫明其妙,这种场面怎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我和长风从来不打群架呀,再说男人们之间打架也不撕咬的啊。正困惑间,直到长风一嗓子才把我惊醒,只听长风喊道:“护卫队的赶快跑回城主府,快!”
然而那些护卫根本不买长风的帐,就像没听见一样。长风急得冲到人群中,再次以雷钧之力发话:“护卫队住手,你们已经面临巨大危险了,赶紧回城主府,大门紧闭!”
声音震耳欲聋,离长风近的几个护卫震得捂住了耳朵。可还是有人叫道:“我们只听护卫统领大人的,你凭什么让我们回去,是不是和他们早有勾结!”
这好心没好报的。现在他们混在一处,就算长风再有办法,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一抬头,那群百姓已经冲到了近前,并不迟疑地冲进了混斗的人群中,或打,或撕咬,暴力十足,而他们进攻的对象竟然是护卫?
哎呀!,我一下子想了起来,丧尸!以前看过的丧尸电影中的丧尸就是他们这个样子的,只是电影中的丧尸一个个晃晃荡荡的,他们却灵活机敏,更像是猴人!
长风飞身一跃,冲进了“丧尸”队伍中,伸手朝他们点过去。那些“丧尸”竟无动于衷,反倒缠住了长风,并张开滴着鲜血的大嘴向长风咬去。长风旋身而上,在我身旁落下。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忙在他身上找着,看看有没有被咬的地方。还好,安然无恙。我问长风:“百姓是不是已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