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完全放弃只求一死的时候,就听一声断喝:“住手,不要伤了我弟弟!”
眼开眼睛,竟然是长风手执已然变大的镇魂剑挡住了那把巨剑。
我大喜:“长风,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不会不管我的,你真是我亲哥哥!”
长风顺手给了我一爆栗:“做什么梦了,什么不要你不管你的,喊什么!”
我吃了痛,这才真正地睁开眼。眼前不再是暗暗的灰蒙蒙。房间里虽然不比外面的阳光明亮,但还好。原来是长风已经扯下了那块遮光布,直盯着我。我四下看了看,还是在那间牢房,我依旧躺在床上,原来是一场梦啊。
我抹了一把吓出的冷汗,讪讪地笑说:“不好意思,做个恶梦,莫怪,莫怪。”
长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真疯。”
我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幸亏是梦,虚惊一场。忽然尿急,连忙去了厕所。居然是自动冲水,不是吧,这么高级。
当我气定神闲地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长风定定地看着我,我摸了摸脸,没什么呀,难道我又变帅了?
不理他,我大剌剌地躺回到床上。放了水,再舒服地躺一会儿,以弥补一下因为恶梦而受伤的小心脏。
长风终于开口了:“我感觉到了孙达明的气息。”
这轻轻的一句话,让我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果然在这儿?”
看到长风点了点头。嗨!我兴奋地举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长风笑了:“可是我还不确定他离我们多远。等我再试试找出他的位置。就可以和他面谈了。”
我刚要继续追问,长风摆了摆手,我立即继续躺下来眯着。然而只有轻微的车轱辘滚过声,却是在下一个牢房处停了下来。我好奇地从门上的那个的铁栏杆向外看去,只见两个人推着一个大的推车,上面装有不多的米饭和几个馒头,还有两样也是剩了一点儿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再抬头时,见他们给那间牢房的人盛了饭拿了馒头和菜,不由得嚷道:“喂,怎么没给我们?”
那两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去。摸着干瘪的肚子,咽了口唾沫,我眼巴巴地盼着他们回来。终于被我等到了,当他们经过我们房间前的时候,我猛地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一个人的领子:“盛饭,赶紧地!”
另一个人可怜巴巴地说:“上面特别交待,不准给你们饭吃。”
嘿,我这爆脾气,马上恶狠狠地说:“我让你盛饭!快点儿!”
他这才递过两个馒头,小心翼翼地说:“只有这两个了……”
我把目光移到推车上,果然几个大盆的饭菜干干净净,没奈何地接过那两个馒头,刚一松开手,那两个人撒丫子就跑。
我递给长风一个,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感慨道:“想我堂堂一个总裁,沦落到捡别人的狗剩儿,还要用抢的,唉!”
长风倒是不愠不火:“你十天不吃饭也死不了,如果要总裁的尊严,可以不去抢的。”
我并不在意长风的调侃,反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们饭吃,还特别交待?”
长风似乎被干巴巴的馒头噎到了,半晌咽了一口才说:“或许是考验我们的耐力,或许是消磨我们的意志。不过,你为什么不再抢点汤底儿菜底儿什么的,差一点噎到我。”
我忽然想到那推车旁边还挂着一只大桶来着,应该是汤水之类的,还真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刚要说话,长风在嘴边竖了一根手指,作出嘘状,我不解地看着他。
长风闭上眼睛,皱着眉,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终于睁开眼:“孙达明在最里面的一个单人间,身体虚弱。”
我心中大喜:“离我们有多远?”
长风说:“不到一百米。”
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那也太远了,咱们怎么能过去啊。”
长风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馒头,然后挺不在意地说:“吃完就去找他,串个门而已,这门锁还能挡住我吗?”
我看了看那门,再看看长风,还真不知道怎么能出去。莫非他有********?如果这样,他从门中间的小方洞伸手到门锁那里还是有可能的,但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呢?我盯着长风,胡乱猜想着。终于看到他吃完了最后一口,起身走到门口,果然是从那个方洞伸出了手。
只听轻轻地一声响,他抽手拉开了门。我惊喜地看着长风,给他竖起个大拇指。然而我盯紧了长风抽回来的手,什么都没有。我这个哥哥,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随着他出了门,轻轻把门带上。长风倒是大摇大摆,丝毫没有小心翼翼的意思,就算遇到了卫兵,估计也得以为他从外面以正常方式来的。到了最里面和我们对着的那面最后的一个房间,长风通过门上的方洞看了看,然后伸手在门锁上摸了一下,那门锁居然开了……开了……我像个傻子似的盯住了,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长风开了门,一递眼色,我立即进去,他也随即进来,把门关上。
狭小的房间里,闪光石的光照清了房间里的一切。只见一个人气息奄奄地躺在一张单人床上,面色苍白,头发长长的,胡子拉茬的,难道这是孙达明?这和我们第一次见到的孙达明可太没法比了。我走近了仔细看去,眼镜依旧架在鼻梁上,额角那个包还在,正当我看得聚精会神,他突然圆睁了双眼,那目光犀利而冰冷,着实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