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地盯着他问:“你真的是在睡觉?大白天你睡什么觉?”
东平苦笑了一下:“天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谁规定睡觉必须是晚上?我自从在医院那次受了惊吓之后,一直就犯困,早上都是用闹铃才能醒。今天在事务所里没事,我吃了午饭就回来了,寻思可能是太累了,想多补补觉能好些。正睡得香呢,你就敲门叫我,还说一大堆疯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再说了,借我两胆儿我也不敢把女人随便带家来呀,别说这家里有大量的宝贝不能让外人进,就是没有啥也不是我自己的家,我也不能把女人带这儿胡来呀。”
我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但还是有一丝疑虑。我明明听到他的柔声细语,分明是在说着情话,后来又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怎么就错了呢?如果说两年前的我能有这个失误,但经过了这么多,我不相信自己还有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过既然没有别的人,我也只能走了。走到门口,我突然脑中一闪,于是转身问他:“你做梦了吗?”
我本来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说梦话了,没想到他居然面色一红,然后尽量平静地说:“好像是做了吧,不太记得了。”
我迅速读了一下他的心,还真的是和一个女人有关的思维。刚要问他,余光扫到他脖子上的珠子,竟然有波动。像是一泓清水在荡漾着。我定睛看去,依旧如此。之前可是什么都没有,记得长风用他的神眼才看到。我没有指出来,而是拍了拍他,故意说:“一定是你说梦话,我才听着是和别人说话,以为你把女人带家来了呢。是我小题大作了。你继续休息。我去看看有没有菜了,给大家做晚饭。”
也没心思去看能量胶了,转身就去暗夜的房间。他还在酣睡中,我在他耳边轻轻唤他:“喂,老人家,出大事了,你要是能醒就醒过来呀。”
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伸手去揪他耳朵,他终于极不情愿地说:“你轻点儿吧,我当然是没休息好啊,休息好了自然就醒了。”
我看他能有反应忙继续磨叽他:“老人家,东平不对劲儿啊,他那个珠子有问题,我眼看他像是被鬼缠身的模样,一天天萎靡不振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暗夜眼睛紧闭着,但他还是听到了我的话,轻声说:“你去找李立,我又不是捉鬼师,别来烦我啦,我明天就能醒。”
还是神兽厉害,睡觉都能安排明白,我是当局者迷呀,怎么把李立忘了。不过我还得和长风说一下,想到这里,我连忙出去。
到了大路上我才给长风打电话,果然如我所料,他送走了亲妈便回实验室了。我问他有时间没,有时间一起去找李立,我怕我自己没有力度。
长风问我是什么事,我略略说了一下东平的情况。长风便说他马上回来,我告诉他我的位置,很快,长风就来到了我的车前。
他上了车,说了句“走吧”,完全一副老总模样。
开动车子才发现,我并不知道李立的家,上次去的是高老先生的住处。长风给大师兄打了电话问了李立的电话号,又打给李立,才知道确切位置。
还好,他在家,大师兄还特意说了一句不知道他在不在,此人很忙。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李立的住处。原来也是一栋别墅。确切说这是一个别墅区。守备都很森严,居然是刷了身份证的。
李立出来迎接,看来是对我们另眼看待了。
他见了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真是神人啊。!”
我和长风笑了,随他进了房间。第二句话就是:“你媳妇真厉害,为了你连地府都敢闯。”
我只听希羽说她当时也是通过大师兄找到了李立,然后李立把她送下去的,但没有细问。听他这么说,忙笑着说:“一定是情急,多有得罪。”
李立笑道:“我说了去那里的危险,但怎么也拗不过她,我看要再拖一会儿她就杀我了,为了保我的命,也顾不了她的命了。看来你们都平安无事啦?”
我一脸歉意地说:“自从回来后一直有许多事,也没顾得上来道谢,现在又有事来麻烦你了。”
李立说:“不麻烦,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们这次做了多大的事。只要有用到我的地方,我绝不会向上次那样推脱。”
我便和他说了东平的事,我没说那珠子是怎么来的,只说是一直带着的。李立听了我的话,掐动手指,有一会儿才说:“你这位兄弟遇到的不是一般的鬼,好像我捉不了,你把他叫来,我亲眼看看你兄弟是什么状态了。”
我打电话给东平,让他火速到这里。
半小时后,东平终于来了,很莫名其妙地问我啥事。
长风说:“这位是那天帮希羽的高人李立李大哥,你们虽不是同行,但异曲同工,认识一下,以后大家有个照应。”
我很佩服长风的应变能力,我差点儿说看看他是不是遇到鬼了。
东平说:“天哥还说火速来,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吓我一跳。就是让我认识李大哥,也不用这么急呀。”
我说:“你小子磨磨蹭蹭的,不那么说你能快点儿吗?”
东平说:“好吧,你是哥,说啥我没意见,不过我真不能久坐,事务所有点儿事,我得过去一趟。”递了名片给李立,很抱歉地告辞。
正好赶他没借口呢,谁能拦他。等他走后长风对李立说:“你看到了,是什么情况?”
李立极为严肃地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