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长风:“你和金鹏在洞口说了半天,然后我再看金鹏就挺释然的,你们都说什么了?”
长风说:“他问我早上吃东西了吗?背包呢?我告诉他昨天爬山时就掉了,啥也没吃成,现在还饿着呢。”
我听了哈哈一笑,然后拿出了那一缕黑丝给长风,长风仔细看了看,淡淡地说:“真丝。”
我奇怪了:“真丝?夜行衣?”
长风一付不置可否的样子,只是问:“哪儿来的?”
我说:“当然是山上找到的,离山洞不远的地方,应该是埋伏在那里被荆棘刮到了,是什么人留下的?抓走孙达明的人吗?”
项楚楚惊讶地说:“凭着真丝的就能判断是夜行衣吗?”
我说:“在通沟村爬上长白山,本就不是大众游客走的路线,而且在通常情况下人们也愿意穿运动装,在九月初的长白山上,已经不暖和了,又有谁会穿真丝的衣物上来呢?基本上也就是武功高强的人所穿的夜行衣了。”
项楚楚恍然大悟:“慕天还真不笨,挺聪明的嘛,而且也挺有正事的,你还发现什么了?”
我白了她一眼:“我不漂亮,没有拍照的习惯,当然要用脑子想点正事了。”
项楚楚嚷道:“臭慕天,我好心夸你,你还挤兑我,我拍照怎么了,那么好的景色,不得留个纪念啊……”
长风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俩别吵了,这先做个线索吧,如果金鹏有消息,一定会通知我们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金鹏就打来了电话,他是以公安局副局长的的身份打的,让我和长风去一趟。长风让项楚楚去给唐二先生买点礼物,把她支开了。我们到了他办公室,他笑着说:“辛苦二位了,只是让你们白跑了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
长风客气地说:“哪里,金哥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不知道孙达明到底是死是活呢?”
金鹏摇摇头:“事情很复杂,据法医鉴定那两个人死在48小时之前,而且是扭断脖子,一招致命,洞内并没有太激烈的打斗痕迹。如果说是绑架,那么为什么绑匪没有和孙家联系?如果是仇人,为什么没有杀害他?这一切都是迷啊。还有人质疑你们三个怎么会走这条路上山,我解释说你们初来乍到,没有找导游,迷路了。”
长风问:“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金鹏说:“你们是可以走了,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不想弄清楚吗?”
长风苦笑道:“事情也没个头绪,我们在这儿待着也没有意义啊。家里那边还有好多事,就不多留了。”
金鹏略略思索了一下说:“本来这是个我们公安局内部的机密,不好透露给你们,但既然咱们是一家人,我就告诉你们吧。”
看他神秘的样子,我们也只能洗耳恭听了。
金鹏说:“孙达明虽然只有几处产业,但并足以让他有这么大的家业,他为人高调,出手阔绰,也算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只是他行事诡秘,巨额财产来路不明,所以在两年前我们就把他做为调查对象。经调查他经常出入新疆和青海交界的新海市,奇怪的是一旦他进入到了一个叫乌素拉的小县城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行踪,过几天又会突然出现。
因为人力有限,我们的调查也只能到这儿,而当地的治安并没有问题,孙达明也没有犯罪记录或是受到伤害,我们也不能让当地的公安局出面干预……”
长风打断了金鹏的话:“哎,金哥,我们只是孙达明在生意上有些过节,并不想涉入太深,你这公安的机密,就不要再和我们说了。”
金鹏笑着说:“萧老弟不要紧张,虽然是机密,但我既然能说,就是有理由的,你不妨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