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使着还不赖,以后归我了。等下回见,我送你一件更好的。”

他杀了人,他杀了什么人?姬瑶想大声问一句,张大嘴巴发不出声,她想说别伤阿绣她们,还有那匕首是父亲的遗物,可眼皮不由自己闭上,渐渐听不到四遭的声音。

“十一郎改名换姓在淮北盐帮当九把头,三把头韩七郎便是我。”七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这么把自己和宋十一郎卖个一干二净,也不知姬瑶能不能听到,她阖目沉睡,指尖搭在七郎握匕首的那只手腕上。

少女的皮肤细腻如玉,七郎微动手腕,看着纤纤玉指滑下他的手腕,落在经书上,一点温热的触感仍留在记忆里,他竟有片刻怔忡。

只是瞬间的分神,他收起匕首收到靴套里,用袖子抹干净屋里的痕迹,原从进来的窗口跳出去,合上窗棂,把混了méng_hàn_yào的竹杆插在窗纸上,检查再无遗漏后,这才消失在夜色中,翻墙跃树,行出小半个时辰在万安寺后山的一条小道上和宋十一郎会合。

“人安顿得怎么样?”宋十一郎急急追问一句,七郎是一个可以信得过人,总归是有点担心阿瑶。

“她吸了méng_hàn_yào爬在桌上睡着,天亮才能醒来。”韩七边说挑开道旁的黑绸油布马车,车里四个人,三女一男,一死三晕,真是今晚的意外。

“全都问清楚了?你打算怎么办?”他解开领上的系带,脱下一身劲装,大白天的黑衣黑服难免让人生疑,他们这趟偷偷上京,正事没办成,看样子还得耗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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