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这是眼红人家吧?我要是师祖他们,我也会收他当弟子,单是这容貌,人间难得几回闻?”
“对呀对呀!以前我觉得清风师叔和子佩师叔就足够惊为天人了!不想世上还有如此美色!”
“你们懂什么?长得好看有何用?在无龄,是要靠修为说话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才不同你理论!嘿嘿——这位新来的师伯若能做我相公就好了!”
……
无龄门人中的谈论和争议分别走入两个方向,一——是在质疑彦尘是否够格顶替望安的位置,毕竟从外表上来看,彦尘实在年轻,而清风和方子配的实力观中人有目共睹,所以不能成为彦尘亦会天赋异禀的理由。
其二——便是女弟子们痴痴盯着彦尘的面庞,艳羡着彦尘清逸绝伦的长相,和他宁静致远的风姿,同男弟子争执起彦尘品貌非凡,绝非池中之物,怎堪被轻视。
众人的注意力本该在盗贼突袭无龄观这件事上,可彦尘一出现,在场诸人好似失忆了般,完全忽略了重点。
尽管清玄懒得向门人证明,可当他听见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之中,有人言辞激愤,对彦尘颇有微词,清玄就不得不说道说道了。当然,他会自行忽略那些女弟子们的声音,毕竟,在他看来,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彦尘的眼,便无需去关心彦尘是否在意被评断。
清玄正欲出面赞誉彦尘修为不俗时,门人中一位男弟子,熬了数年都不曾出头,却瞧着一个新来的占尽了风头,单单靠着一身好皮囊就使得师姐妹们看呆了眼,他自是不服气:
“师祖!弟子记得众位师祖曾立誓不再收徒,他一个新来的凭何占据望安师伯的位置?无龄一向用实力论高下,这位彦尘师伯若修为不过尔尔,何以高居我等之上?”
清玄闻言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眼前这位后生的话语不仅仅在冒犯彦尘,甚至是近乎挑衅,清玄可不敢让彦尘亲自出来证明——他无龄刚经历一次鸡飞狗跳,受不起第二次折腾了。
清玄还未回答,便又闻得另一个方向——一位身材魁梧的门人应和着第一位看不惯彦尘的人:
“是啊师祖!您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位新来的师伯,有何过人之处,我看他根本及不上望安师伯,请师祖解释一二!”
清玄的面色变得更黑,他望了望身后的明空,见明空脸色不悦,似是怕得罪了彦尘,时不时朝彦尘的方向瞟一眼,清玄便知得赶紧平息这场风波。
思忖了片刻,清玄才高声响应了众弟子的质问:
“我知尔等潜心修炼,勤奋刻苦不易,你们彦尘师伯虽然年纪轻轻,但你不能否认的是——世上总有一小部分的人天资超凡。你们理解为他前世做了好事,今生上天恩赐也好,抑或是认为彦尘好命也罢,我都可以负责任的在此明明白白的宣告——彦尘,有资历当你们其中任何人的师傅!”
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一些看好彦尘的女弟子笑声窃喜、庆祝的声音。
清玄扫视着汇聚在一起的门人,大多数男弟子脸上的神情都半信半疑,眸色疑虑。清玄便又继续给出让众人无法再反驳的事实:
“方才你们之中有人质问——彦尘是否及得上望安。先不说望安的修为高低,我只能说——从今日起,八大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不再是清风。再过三个月,便是无龄一年一届供奉门派老祖的清明祭。你们,和清风他们这一批弟子都得进行比试,徒孙、徒弟中取得最优胜战绩的人,将随同明空掌门进入祠堂,谁人究竟有资格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彼时你们将会亲眼见证。”
言毕,清玄再度巡视着周围门人的面色,见他们个个都神情肃穆,严阵以待,清玄适才满意的点头。
嫉妒从来无用,得靠真本事来证明,清玄撂下的这番话,不仅说明彦尘不是他们可以小看的人,也鞭策着所有门人努力去争取进入祠堂的荣誉,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好了,关于你们彦尘师伯,为师点到为止,以后莫再议论。眼下重要的是——可有人看见刚才潜入我无龄的窃贼是何相貌,出自哪门哪派?”
一直乖乖待在黎落身边的振鹭,听到清玄的询问,忙道:
“师祖!锦云师姐看见过盗贼!适才她还险些被那窃贼害死!真是可恶!”
清玄闻声瞥了眼明空等人,明空他们忙紧随清玄朝彦尘站立的方向走去。
看了眼依旧一脸娇态的苏锦云,清玄面色严峻的轻问:
“锦云哪?没被窃贼伤到吧?”
苏锦云闻声抬眸,对上清玄精锐的双目后,连忙摇头。黎落瞧着苏锦云的脸色有些苍白,便代替苏锦云朝清玄回禀说:
“师祖,刚才师妹半悬在凌霄殿后方,多亏有师傅在才幸免于难。锦云师妹说——当时她距离凌霄殿很近,瞧见一名形迹可疑的人一闪身溜进了凌霄殿,她便跟了过去,谁知殿后是悬崖,锦云师妹不比盗贼法力高强,抓住了窗粱才无大碍。”
清玄闻声锁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微微颔首。
不知为何,清玄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若说那窃贼从后窗逃走了,为何在明空追踪的期间没有一点踪迹留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且假设对方如此厉害,又怎会在藏宝阁中中计,这说不通……
清玄正在暗暗捕捉疑点,那苏锦云已经有些站不稳,黎落见状有些心疼,便带着些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