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衣男子面色认真的盯着清玄的双目,启唇缓缓道:
“并无要事,来此只为——拜师。”
在场众人听到这句话的反应皆有些古怪,他们面面相觑之下,低声耳语道:
“师兄,我是不是上了年纪,有些耳背了?上神方才说——他来拜师?”
“呃……这个,我适才恍惚了以下,好似也并未听得清晰。”
“怎会是来拜师的?大概是我等皆听岔了吧?”
讨论未果,清玄讪笑着再次凝向面色平常的白衣男子,重又问了第二遍:
“上神抱歉,能否麻烦您再次道明此行目的?”
白衣男子微微蹙眉,回眸瞥了清玄一眼,而后吐字清晰,面色淡然的回道:
“我方才说——我来拜师。”
白衣男子言毕,看到清玄他们的神情一个堪比一个诧异和错愕,摸不着头脑的清玄望向明空,请示明空的看法。
明空也很困惑,自然给不了清玄答案。清玄无奈,又将视线转移到无为的脸上,只见无为迅速的撇开了头,表示他亦无能为力。
还好那莫逆从容的多,见清玄他们皆不回话,忙探头靠近了白衣男子一些,眉开眼笑的询问道:
“上神莫要折煞我等了,纵观当今天下,哪里寻得出可以教授上神的至尊?”
白衣男子闻言抿唇,眸色促狭,这莫逆说话极有趣,所以白衣男子并不排斥同莫逆闲扯几句。
白衣男子站起身来,于殿中四处打量了一阵儿,又端详了无为等人一会儿,才道:
“我的容貌不会变老,若是直接和你们平起平坐,怕会引起无龄门人诸多不安。”
莫逆闻声,蹙眉揣摩着白衣男子此言何意,还未理清头绪,只瞧那清玄喜出望外的看向白衣男子追问说:
“上神之意——乃是往后会常驻我无龄?”
白衣男子浅浅扬唇,点头默认。
众人见状,惊喜不已,明空同反应稍慢的莫逆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两人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唯有眼神殷勤的盯着白衣男子的面容,看看对方是否只是忽悠他们罢了。
在瞧着白衣男子确实不像玩笑之后,明空忙上前拱手,作揖行礼欢迎白衣男子长居道观:
“上神不嫌庙小,我等自然欣然接受!只不过——”
明空略微顿了一顿,而后看了眼无为,无为朝明空投去肯定的目光后,明空才又接着质疑说:
“只不过,上神若单单选在无龄山长栖,因何还要拜师?且不说我等小道万不敢大逆不道,也确实没有必要用拜师这般荒唐的由头来掩盖上神的身份。”
明空非常注意措辞,生怕言语间有何不妥,从而于无形中得罪了白衣男子,可瞧着白衣男子丝毫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明空这才知晓——唯有白衣男子在乎的人和事,才能对白衣男子有所影响,其他的对于白衣男子来说,无足轻重已矣。
发现白衣男子并非不好相处的仙人后,明空不再小心翼翼的,他抬眸直视着白衣男子的眼睛,面色不解。
白衣男子回身面向明空,轻启唇齿答道:
“无龄门人是否会猜忌我的身份,与我而言无关紧要,我只是不想那位故人受到惊吓而已。目前来看,拜师才算最为妥帖的,长居无龄的途径。”
白衣男子简单解释了他为何要拜师的理由,明空人便立刻明白过来——原还是为了不让黎落起疑,发觉白衣男子对黎落如此看重,明空等人则庆幸好在黎落住进观内的这些日子里,没有发生过不妙的情况。
既然白衣男子提及黎落,那么无为就很难不想起黎落的灵门突然被开光,是不是白衣男子所为。
无为清了清嗓子,神色肃然的上前一步,站在明空的身侧,拱手请教道:
“上神,小道有一困惑,可否请上神解惑?”
白衣男子诚然答道:“但说无妨。”
无为得了白衣男子的许可,这才若有所思的询问说:
“前些日子,我等为了让黎姑娘早日步入修炼佳境,便商量着在黎姑娘无从察觉的情形之下,偷偷帮她开启灵门。可为难的是——我座下最出色的徒儿找寻良久,都寻不到黎姑娘的灵门所在。实在无措后,小道又信口胡邹了一个理由亲自出马,惭愧的是依旧不达师命!可当黎姑娘某日于后山中醒来后,她的灵门就被打通了!小道仅仅想知道——此事是否系上神所为?”
白衣男子静静聆听完无为的叙述,忽的莞尔,眼神有些飘然,似乎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大殿之中。
“嗯,确实是我。”
简洁明了的答复,并不让无为他们意外,这本就和他们的猜测一致。
得知确实是白衣男子暗中帮助黎落打开了灵门以后,无为又提出一个疑问:
“小道还有一困惑,烦请上神莫要厌嫌,实属是此事有些困扰我。”
白衣男子闻言不语,只是眸色清澈的与无为对视,示意无为大大方方说出来便好。
无为挠了挠眉心,双颊微微发红,眸色有些羞愧的回道:
“说起来——黎姑娘算不得体质奇异之人,打通灵门这等简单的事——于我来说,并非难事,就拿我那徒儿清风做例子,他也完全能胜任为门下弟子打开灵门一事。但单单是寻找黎姑娘的灵门,我和我那徒儿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此事着实让小道面上无光。因而我想请问上神:修真者即便身体各异,也鲜少会出现这般情况吧?”
白衣男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