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足不沾尘,轻若游云,手中的竹剑飞快的挥动着,在面前交织成一到翠绿色的剑网,蕴含着无尽的内力,向着王虎虎的胸口打去。
王虎虎见状,乌黑的眼眸中赞叹之色一闪,好家伙,看来是拿出真本事了,眼看着招式袭来,王虎虎猛地飞身跃起,斜着身子脚尖点竹,一步一步飞身而上,最后脚尖一转,悬空凌驾在半空中,带动着他身上深蓝色的衣裙随风而动,他转身,脚尖勾着竹子,手中的竹剑笔直的对着昀凰的脑袋刺了过去。
说那时迟那时快,昀凰内力运起,脚尖点地,后仰着飞出,黑发轻飞,泥地上划上一条长长的直线,她后飞出五尺远,躲过了攻击,身子刚刚稳住,便在半空之中柳腰一扭,直立起身子,飞身而上,一招未成,再来一招,被王虎虎用竹剑抵挡开来。
王虎虎眼眸一厉,使出了全力,他一招逼退了昀凰,接着又是一招,直接打中了昀凰的右手,昀凰右手一麻,手中的竹子应声断裂。
玄北见状,淡淡的眸光扫过来,好笑的看着墨衣,那神情好似在说,看到没有,你家小姐快要输了,这一局,我赢定了,那就等着成为我的人吧。
墨衣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急什么,这不过是刚开始,她家小姐练的是杀人的本事,最擅长的并不是剑术,而是近身搏斗。
“小姐加油啊,一定要打败他”,墨林在一旁高喊着助威,她才不相信自己的小姐这么轻易就会输。
慕容瑾双手握拳,背在身后,闲适地看着这一幕,眼眸中的诧异越来越明显。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昀凰出手,在他还未进京成为左相大人之时,他只要有空暇时间,就会带着玄北溜到暗楼去看昀凰,每每看见昀凰跟墨言比武,可以说,他是见证了昀凰武功从最开始的只会搏斗到后来的轻功,内力,剑法全都学起来,而且她的进步神速是他最为诧异的,他能够看得出来,第一次他见到昀凰的时候,她的轻功才刚刚起步,更是半点内力都没有,可是如今的她呢,已经能够飞花当剑,踏雪无痕。
这期间,付出了多少坚信,可想而知。
“小丫头,若是打不过就认输吧,哥哥我就饶你一次”,王虎虎闲闲的挥动着手中的竹剑,轻笑道:“你小小年龄能有如此修为,已经是很不容易,就算是输给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毕竟本少爷,可是史无前例的武功天才,哈哈哈哈——”
玄北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对这句话有些不满,要论武功天才,他家公子若是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王大人的武功再好,那也远远没办法跟他家公子相比。
他家公子的武功,那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如入无人之境,他一直陪在公子身边,亲眼看着公子是如何在冰天雪地之中苦练心法,又是如何的把自己关在野狼窝里,整整三十头野狼啊,若是其他人进去,只怕坚持不到一刻钟就会被生吞活剥了,他家公子只花了一天一夜就从里面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成人样,身上的衣裳不整,浑身都是血淋淋的,满身都是伤痕,就连手臂上都被野狼咬掉了一大块肉,整个手臂都是血肉模糊的,看着狰狞可怕,后来还是老谷主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他治愈,治愈之后他的修为又提升了一大截……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他家公子的武功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置于死地之中,绝处逢生,才练就而成,若不是亲眼看见,他真的不相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可是有一个人做到了,那就是他家公子。
玄北想到此,想来满是阳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家公子实在是太苦太苦了,却偏偏是打破牙齿和血吞的人,他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伤,流过的血……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他却从来不曾流下一滴眼泪,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永远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去承受,去面对,面上永远是挂着疏离淡漠的笑容,将所有的疼痛和悲愤都藏在内心最深处。
若不是遇到昀凰姑娘,若不是看到公子在看向昀凰姑娘的眼眸中带着浅浅的暖意,他都以为自家公子就是一个冰块做的人,是没有心的,也就是昀凰姑娘的出现,才让自家公子面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也渐渐的有了人味。
玄北的眸光投向打斗中的白衣女子,轻轻地在心中念着:昀凰姑娘,你一定要和公子在一起,你们都要好好的,只有你在,公子他才能开心,也庆幸有你,公子他才能活的像个人样。
听到王虎虎那猖狂的笑声,昀凰唇角一挑,腾空一个后空翻,高高的凌于竹子之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道:“想不到禁卫军统领别的本事没有,这说大话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高强啊,比武还没有分出胜负就在这里自鸣得意,未免为时过早了,小心一会儿输掉了比赛,被人耻笑!”
“哎呦,小丫头嘴巴还挺厉害,牙尖嘴利的”,王虎虎越看昀凰越喜欢,这浑身的野蛮劲,看着就像一只炸毛了小猫,明明可爱的要命,却又张牙舞爪的……这就是慕容瑾看上她的原因么,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确实难得,想到此,王虎虎甩了一个眼神给慕容瑾,用眼神示意,你小子不简单啊,这么特别的女子都能娶到手,可真是有福气。
慕容瑾看懂了他的眼神,嘴角一勾,露出一丝浅笑,心情大好,这还用说么?
他的昀凰,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废话少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