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来一直注意打听着消息,没听到皇上有任何旨意颁布下来,莫说镇国侯府没有出事,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该找上他啊,眼前之人到底是何身份还未可知。
王富强惊疑不定之下,连声否定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信不信我报官了,我若是报了官,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他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昀凰眼眸一厉,闪过一丝冰冷的幽光,“本姑娘耐心有限,给你机会你不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墨衣,先砍了他老母的双手,若是还不说,再剁了他娘子的!”
在昀凰的手腕处,缠绕着一只青玉手镯,这手镯式样甚是奇特,既像一只盘绕了两圈的蛇,又像是一只小蜥蜴,安静地趴在昀凰的手腕处,察觉到昀凰心情不好,“青玉镯子”抬起了头,眸光冰冷地扫视了王富强一眼,又重新埋下头去。
早在出来之时,凰姐姐就吩咐过,说他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可怕,不允许他跑出来吓人。
他哪里长得可怕了?他这样子明明是人见人,玲珑剔透的身子,可爱的头上小角,细长的小尾巴,怎么看怎么漂亮,人类真是没有眼光……只是凰姐姐有令,他不敢不从,凰姐姐心情不好,他还是乖巧一点,不给她添乱吧。
这般想着,青玉镯子微微动了动身子,打了一个哈欠,靠着昀凰的脉搏处,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富强突然感觉到一道幽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从心底生出寒气来,是谁,是谁在暗中盯着他。
他吓得一肃,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影,一抬头,对上了昀凰幽冷的目光,王富强心一提,目露愤恨,他有些拿捏不准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有怎样的手段,她若是萧姑娘派来试探他的,尚且好说,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有经验应付,可若不是呢……
他想不到还有别的人会找上他。
他不敢承认,直觉告诉他,若是他承认了,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死路。
“是,小姐”,墨衣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老人面前,还未动手,半空中一只手伸了过来,墨衣抬起头,正对上玄北那张挂着笑容的俊脸。
他一把夺走了匕首,对着墨衣眨了眨眼,嬉笑道:“小丫头,这样的粗活还是我来做吧,你站在一旁看着就好”。
墨衣瞪了他一眼,却依言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一步。
玄北拿着匕首,动作灵活的在手指尖翻滚了几下,他一把扯下了老妇人嘴里塞着的麻布,坏笑着将匕首贴着老妇人的脸慢慢滑动着,吓唬着她,“别怕……我很温柔的,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待会儿一刀下去,手法绝对干脆利落,保证让你的手骨肉分离……”
老妇人双目圆瞪,惊恐地看着眼前坏笑着的玄北,只觉得他如同披着人皮的魔鬼一样狰狞可怕,哪有人面带笑容地说出剁人手这么凶残的事情,他一定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面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颤抖着声音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们到底要什么啊——”
“我们不过是来问点事情,既然你儿子不顾你们的姓名,不愿意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他说着,匕首下移,拉起她干枯的手,冰冷的匕首停在她的手腕处,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手腕。
老妇人惊惧之下,手忍不住往回一缩,匕首划破了她的肌肤,鲜血涌出。
“哎呀,都让你不要乱动了,你不听……等着我一刀下去,干脆地砍下你的手多好啊,何必多受这点皮肉之苦呢”,玄北啧啧道,他抬起手,匕首对着她的手腕,落了下去,一边落,一边注意观察者王富强的神情,见他面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可是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求饶,眼看着刀刃离老妇人的手腕处越来越近。
“别——住手,住手——”
老妇人知道他来真的,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叫道:“住手住手!住手啊——你们要什么,直接拿走,银子,家具,都随便你们拿走——想知道什么,强儿你快点说,快点告诉他啊,呜呜呜……”
“儿子……儿子向来与人为善,从来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又要问什么”,王富强说着,忽然瞪向昀凰,强装镇定的大声质问:“你们到底是何人派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家?”,说完,挤出两滴眼泪转而又低声哭道:“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什么人,都不知道你们的来意…你们真的是弄错了人,找错了人…我们一家真的是冤枉的……”
老母亲的哭喊声和孩子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吵的王富强头疼,他此刻也有些惧怕了,他到了这番地步,倒不是为了保密而不敢说,而是怕对方来者不善,怕对方在他说出来之后直接杀人灭口,如今,这幕后之人是谁,已经成了他保密的手段了,他又怎么敢轻易说出来。
小芳也是满脸泪水,哭道:“相公,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们,你快点说啊,难道真的要看着他们杀了我们吗?”,她双膝跪地,磨蹭着转身,扭头看向墨衣,求道:“姑娘……女侠,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杀了我可以,千万不要杀我女儿,她还那么小,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了,给你们磕头了……”
她说着,艰难的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