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赶到林剑所在地方的时候,时间已过了三个小时。
这段时间他去找了行砚,请他借一批人给自己,同时又拜托他调查寻找柴非的下落。
一去一来,便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林剑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墓园,是他的父亲杨慎长眠之地。
墓园入口,林剑手里抓着一个被绑着的人,见到杨越到来,也不废话,拉扯着手里绑着的人带他进了墓园。
杨越紧随其后,看到他身上还包扎着的伤口忍不住问道:“林叔,您最近……”
“什么都别问我。”林剑沉声打断他的话,此时他们已经来到杨慎的墓地,他指着手中的人说道,“小越,你记住这个人,当年他就是你父亲的主治医生贾全,也是他害死了你的父亲。”
杨越微微眯起眼睛,直直盯着那个人,“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那人咬着牙不发一言。
“没关系,你可以不说。”林剑盯着贾医生的眼神如同一个死人,他年轻的时候做过特种兵,气势放出来很是吓人,“我记得你有个女儿跟着你离婚的妻子生活,不如让我去把她抓过来让你亲眼看到她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怎么样?”
“你、你……简直是qín_shòu,我女儿她才十岁,她还有大好的人生,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贾全又怒又惧,他见识过林剑的身手,也丝毫不怀疑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林剑低低笑了,他一脚踹上贾全腿窝让他跪下,用力踩着他的背迫使他无法站起来,“呵……十岁……那你知不知道,被你害死的那个人他有多优,他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你心疼你女儿,那被你害死的人难道就该死吗!”
贾全被逼跪在杨慎墓前,一抬头正好与墓碑上英俊男人的照片的眼睛对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不想的,是陶、陶其华逼我的,她雇了人骗我去赌钱,我输了一大笔钱……还、还欠了好多,然后她找到我,让我帮她做一件事,事成了她不仅能帮我还了赌债,还给我一大笔钱送我去国外,一定、一定不会被人发现……”贾全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要是我不答应,她就把我赌钱的事情公布到医院,我就会因此失去工作,还会被追着要债,我不想、不想我的人生就此被毁啊!”
林剑越听眼神越阴鸷,他用力踩着贾全的背,力气大得贾全当场在杨慎墓前磕了个头,他恨声道:“她要你怎么做的,你给我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说出来!要是敢隐瞒一个字……”
“我说我说我说!”贾全吓得再也不敢隐瞒什么,将当初陶其华指使他做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待他说完,林剑扯着他的头发逼近他,周身气势吓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在骗我?不如我还是把你女儿抓来……”
“我、我有证据!”贾全急切的打断他的话,将自己最后的底牌亮了出来,“毕竟、毕竟是害人的事情,以防万一,当初陶其华每次联系我,能录音的我都录了。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在离开的时候特意要她给我一半的现金,当时的交易记录我都录了下来!我把这些都给你,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吧!”说到最后,他带了些颤音,情绪已然崩溃,生怕自己当初做的事情会报应在自己孩子身上。
杨越安静的站在后面,听完贾全述说的一切,抬头看一眼林剑,而林剑也正在此时回望他。
两人毫不意外的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刻的恨意。
“很好,我会亲自跟着你去拿证据,你要是敢糊弄我,后果——”杨越拖长了声音,盯着贾全,气势丝毫不逊于林剑,“后果你自己承担。”
贾全唯唯诺诺的应了,杨越往后招招手,立刻有两个穿着黑西服的人将贾全带走。
“林叔……”杨越上前一步,却被林剑抬手制止。
“别过来。”林剑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里面容永远年轻英俊的男人,眼神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一直在安排,你很好,和你父亲……”他停顿一下,缓缓深吸一口气,“剩下的事情你去安排吧,让我……静一静。”
“好。”杨越知道此刻问什么都不会有答案,对着父亲的墓碑深鞠一躬,深深看一眼他的身影,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后,林剑单膝跪在墓碑前,手指轻抚着男人的照片喃喃道:“太晚了……太晚了……我、我……”
他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双臂紧紧抱住冰凉的墓碑,良久爆出一声悲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初、如果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时隔十多年之久,骤然知悉挚友死亡的真相,饶是林剑这般铁血的男人也泣不成声。
也不知过了多年,林剑收敛情绪,双膝跪地眼睛通红的看着照片上的人,“你放心,等我亲眼见到害你的那些人的结局后,我就去陪你,我不会……不会再丢下你了。”
杨越靠在车门上缓缓吐一口气转身敲敲车窗,jason降下车窗,“boss?”
杨越揉揉太阳穴道:“有没有烟?”
“有的。”jason将自己的烟递给他,为他点燃后心中甚是惊讶,据他所知除非是应酬,杨越向来都是烟酒不沾的。
杨越走远一些吸一口烟,感受尼古丁缓缓进入肺部后的辛辣感,长叹一口气。
他一直不爱抽烟,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