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安妮虽然娇小点,但那是同白人女子相比,而且胸前好像也挺有料的。就在梁洪期待的眼神中,女记者从上衣领口里拽出来一根银链,上面挂着银锁。
“看,这上面有汉字,长—命—百—岁—”
安妮指着银锁上的汉字,用怪怪的腔调念出来。
更让梁洪惊讶的是,安妮翻过长命锁,背面居然刻着她的中文名字。
“安妮”
“安—妮—”
几乎异口同声读出来,加上凑过来瞧热闹的保罗,三个人用汉语读出了同一个词,差别只是安妮发音有点怪。
“你们俩个都会汉语!”
这回轮到安妮惊讶了,随即生气地用荷兰语质问。
“保罗先生,对女士说谎不是绅士,尤其不是德国绅士。”
“都是他——”
保罗指着梁洪说道,本来想说都是他指使的,结果被梁洪一瞪眼睛,只说出来半截。
“你说是他教的?”
安妮脑补出没说出来的后半截,只是偏差有点大。
“梁,难道你们部落讲汉语?”
“是的”
梁洪索性大方地承认,好像以前忽悠这妞时,没说过法尔部落讲何种语言。
“太神奇了,讲汉语,莫非你们是从中国过来的?”
“安妮,一直都是你在问,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学的汉语,又从哪里得到这个银锁。”
梁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间的秘密关乎重大,即使对纳马人和格里夸人的说辞都暂时不宜宣扬。于是反守为攻,主动提问来掌控话题。
其实答案很简单,安妮是有华人血统的混血儿。她父亲安蒲城三十年前到美国当淘金华工,后来扒了火车到东部城市纽约,再后来就娶了安妮的母亲,爱尔兰寡妇特雷西。细看安妮长相,既有华人的黑头发,也有白人高鼻梁蓝眼睛。
在公路上走马,五十公里的路途只用了一个上午。其间安妮多次尝试追问梁洪部落里的事情,都被他用话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