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的造反组织,皆是以造反的名义,抱团取暖而已。
白莲教组织松散,成员复杂,几乎是一群散沙,一群乌合之众汇聚在一起,可是在探查消息上,却也是有着出众之处。
前一段时间,科考临近,刘秀让白素素,探查考官的一些消息,还有一些著名才子的消息,获取他们平时写作的文章。为的就是打好这一战,取得最后的胜利。
科举如战场,比战场更是凶险。
“端午诗会,你一举出名,以你的才华,定然能一举上榜,区区一个秀才,算不了什么!”
白素素对刘秀倒是信心十足。
“你错了!”刘秀道:“科举有两种人会经常落榜,一种是废物,一种是天才。废物落榜,只因为太废柴,考官看不上;天才落榜,是因为考官打压。”
“世界,你这种思想要不得。不是有才华,就能中举;科举如战场,甚至比战场还是凶险一百倍。在战场上,双方拼杀,谁赢了,谁就是胜利者;可是科举不同,科举之路,赢了,不是胜利者;败了,不是失败者。胜败,尽数在考官一言之中!”
“在科举场上,我看到了太多的才子,自负才华出众,可是写出的文章,不符合考官的胃口,最后落榜;还有些才子,才气出众,文章出众,结果太出名了,文风和字体被考官记住了,主要是这样的文风字体出现,一缕刷下去;还有的考生,得罪了一些权贵,下了黑手,只要到了考场上定数落榜……”
科举很黑,很黑。
有光必有影,光明越是灿烂;越是大日炎热的时刻,隐约越是巨大,隐藏的黑暗越是巨大。
后世各种防止作弊的手段,频频出现,可是作弊行为还接连不断,纷纷曝光,而未曝光的数量,比这个数目更为庞大。
不懂权术之道,不懂科考杀伐之术,一味的相信,科举会选拔出人才,只是傻子而已。
…………
“爹,妈,孩儿要走了!”
“孩子,不要有压力,这次考不中,还有下一次!”
“秀才,不是那样容易靠的,好好考试,不要紧张!”
父母叮嘱道。
刘秀回应着,转身离去,心中惨然。
恍惚之间,想到了前世的高考,一切仿若是历史的重演。
人生便是,不断的从一个坑,掉到了另一个坑。认命的人,呆着坑底不动弹了;不认命的人,继续爬起,又是掉下,最后再爬起,再掉下。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刘秀想着,悠然叹息。
再也没有回头,坚定了踏上了征程。
这一走,就是踏上了功名利禄之路,踏上了尔虞我诈之路,生不能九鼎食,死亦九鼎烹,不是沦为权贵的食物,就是一举成为权贵。
几日之后,刘秀到了英州城下。
看着州城,刘秀催动着望气之术,感受到了浓郁的国运,国运昌盛,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四方安乐。
神州分裂,天下四分,然而各国之间,和平为主,少有战争,各国都是府库丰满,财政充足,百姓安乐,可以谱写一曲盛世华章。
进入州城,立刻之间,刘秀有种土包子进城之感,可仔细想一想,他又何尝不是土包子。
随着院试的临近,大量的人流,涌入了州城之内,整个城内的客栈,店铺,粮价等等,都是呈现着上扬的趋势。
院考由学政主持。学政由皇帝钦派翰林充任,每省一人,三年一任,
三年之内两次,院考两场,考试内容与府,县考大致相同。
评卷由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当任。第一场录取人数,为当取秀才名额之一倍,用圆圈揭晓,写坐号,不写姓名,称之草案。第二场覆试后,拆弥封,写姓名,通过院试的童生都被称为生员,俗称秀才,算是有了功名。
院试的报名是从考前十五天截止到考前三天,一共十二天,过期不候。提前半个多月就出发,一就是为了报名,二就是来晚了,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来到报名处,刘秀自报了籍贯、姓名等信息,并出示了自己县试、府试通过的相关信息文件,最后各交了一两银子的伙食费等费用,领了考试的身份铭牌和一份考场守则,算是完成了报名。
时间渐渐的临近,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明天,就是科考的时间了
院试前夕,很多人皆是睡着不着,似乎有些失眠了。
似乎有些考试焦虑症。
刘秀却是早早的睡觉了,早睡早起好习惯,至于落榜,大不了跟随着白素素去造反。
…………
考试地点,在贡院。
行走在大大街上,远远就看到了大量的读书人,纷纷汇聚在一起。
这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成功则一跃成为士人阶级,失败则浪费三年的光阴。
人群密密麻麻,有着一万之多,有着十二三岁的孩童,有着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有着四五十岁的大叔,也有着白发苍苍,考了一辈子的老童生。场景之壮观,远远超越了前世的高考。
人群太多了,将贡院前面的大广场和整条街道都挤的满满当当的,很多人鞋都挤掉了!。
两火士兵列队而出,一火站在门前,一火列于门后。
这时候,一个中年门监官并两个文书小吏走了出来,一个拿着卷轴,一个拿着铜锣,然后们监官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