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沧真也不是傻的,见归元神情如此放松,心下怀疑有异,于是便疑声问道:“你不会使诈罢?”
“若是道友信不过我,那我便立个誓如何?若是我在此中使诈,便叫我修为难进,心魔缠身。”反正你拿不走,我立个毒誓又能如何?
“这还差不多。”屈沧真说着作势要伸手去拿归元掌中的灵石。
可归元却在屈沧真伸手的那一瞬间将手中的灵石握紧了,并轻笑着说道:“道友稍安勿躁。”
“你这是作甚?耍小爷?事到临头后悔了不成?还是你觉得小爷会赖你的?”屈沧真语气有些不愉。
“哪里敢,不过是在这空中怕道友不好使力,免得到时候影响了结果,我们还是落到城中比试罢。”
“也好,多些见证人。”
风迢镇玉顺街。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屈沧真不耐烦道。
“道友请~”归元说完对屈沧真伸出了手,看着好似只是两指轻轻巧巧地夹着一块灵石。
“这小霸王又看上人家东西了?哎~这小姑娘真是倒霉。”玉顺街上的路人与摊贩一见有热闹看,立即围了过来。
“可不是,屈家这小霸王要什么拿不到手?”另一路人附和道。
屈沧真见归元自负地只用两指夹着灵石,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便径直伸过手去想将归元指间的灵石拿出。
莫不想屈沧真手是拿着灵石了,可他正想抬手将那灵石拿出,却发现那看似轻轻夹在归元两指之间的灵石竟是纹丝不动。
“哗~”围观众人惊呼道。虽说他们仍是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但是看着好像是小霸王吃瘪了?能不惊讶么。
“吵什么吵!都给小爷闭嘴,没得打扰了小爷发力,小爷先前不过是一时失手,大意了罢了!”屈沧真恼羞成怒,不由地沉了沉了脸。
这小姑娘看似柔柔弱弱的,力气倒是不小,定是用上灵力了,看来自己也得认真点,屈沧真如是想道。便将灵力运于指尖,想要一鼓作气将归元两指间的拿出,以振自己先前丢了的雄风。
“呔!”屈沧真大喝一声。五指并作爪状,全身灵力鼓动,迅速往归元两指间的灵石抓去。
殊不知归元根本不曾用上丁点灵力,仅仅是用两指本身的力量夹住而已,可任凭那屈沧真气势十足,用上全身灵力,连吃奶的劲都没省下也没能将归元两指间的灵石撼动半分。
屈沧真没想到自己这回用上了灵力也能没将那灵石拿出,一时之间他那张张神似窝瓜的脸不禁涨得通红。
“小爷突然想到今日还有些事,就先不与你一般计较了,比试之事改日再说罢。”屈沧真见势不对,为挽救自己的一世英名,便立即借口开脱,脚底抹油,唤出一面金碟飞走,溜之大吉了。不过转瞬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说好的热闹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这不像那屈小霸王的风格啊,屈小霸王会不会自己打不过是回去叫他爹娘来助阵了?嗯!一定是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一众围观之人如是想着。
“哈哈哈哈~归元啊,真是看不出来你竟还有这等天赋……”金天行乐不可支。
“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好,难道你要在这等人家杀个回马枪过来不成?那你继续在这笑着罢,我就先行一步了。”归元没好气地瞪了金天行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这叫天赋异禀懂不懂?笑笑笑,笑死你这金胖子好了!
“成成成,我不笑便是了,哈哈哈~”
……
归元转身唤出大水瓢就往城外飞去,不再理会身后笑得直不起腰的金天行。
“哎~归元,你等等我!”
风迢镇外碧落泉,雾气重重。
“嗯?师父没说这里的雾气会如此之重,不会是毒瘴吧?”
“家父也未曾说过,依我看这雾气说毒瘴倒不是,我的这身金蝉蜕遇毒会变做青色,并自行生出隔离结界,现下这身金蝉蜕并未生出变化,所以兴许是年月太过长久,此地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变化?”金天行自己也有些拿不准。
“希望真是如此罢!在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我们还是警惕些为好。”归元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尖利的婴童哭声。“呜呜~哇哇~”
随后只闻腥臭四起,又听一顿‘突突突’乱响,似是有无数条状物自脚底的地下接连断须拔起。
下一刻却见一朵巨大无比,足有五阶的尸花撑起花骨朵下的藤蔓,在归元与金天行面前突然立了起来。
先前由于雾大,这尸花又善于隐藏自身灵识波动,因此归元与金天行都没能发现他们脚下竟是藏了这么一朵五阶尸花,也难怪此地的雾气会如此之重,这尸花每时每刻都在吞吐雾气,雾气能不重么。
这尸花生着五片似肉非肉的橘红色花瓣,花瓣上布满不规则突起白斑,花心中有一个看似凌空的圆盘,圆盘上满是一圈圈紧紧挨着,密密麻麻的,一根根类似獠牙的白色柱状弯刺,而那圆盘正中一个猩红的小孔,花盘下是无数的须蔓。
“这尸花的花形倒是长的好生标致,大小也刚好,养在家中后院观赏也成,而且还可以顺带防贼,啊哈,一举两得,正合适!”金天行抬手摸着下巴,似在很认真地思索着此事的可行性。
“金天行!现在是想这事儿的时候吗!你看不到我们现在都被尸花给倒吊起来,马上就扔到嘴里当零嘴吃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