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加之归元身上的生之禁术也由于失去了最根本的巫力来源而被强行终止了。禁锢住的归元四肢的灰色光圈也同时消失不见,概因剧痛归元已然失了全身力气,遂即在解放禁锢的一瞬间便瘫倒在地。
“不!”司白因为生之禁术被强行终止,受到了成倍的反噬伤害,整个人反而衰老的比先前更加厉害,眼看司白就要变成一具枯骨活不成了,奈何司白不甘心阿布鲁族就此败落在自己手中,便强行燃烧自身精魄,放弃再生的机会,最后撑起一口气命令身边的一众黑衣祭司道:“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人将圣物带出阿布鲁,否则后果何等严重你们自己全都心知肚明罢!发动全族人,就算将整个阿布鲁翻过来都要把他找出来,拿回圣物!”
司白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整个人便化为无数的绿色粉末,随风飘散了。
“大祭司!我等定不负大祭司嘱托!”一众黑衣祭司见状不禁心绪大恸,齐声对着随风飘散的绿色粉末宣誓道。
顾南衣是在绿光消失后最先清醒过来的一批人,才不明所以地睁眼抬头,便望到远处司卜鲁神庙前的祭台上,一众黑衣的祭司围站在因为忽然长大,原本的衣物变得不合身被撑破而衣不蔽体,瘫倒在祭台上昏迷不醒的归元身边。
顾南衣一眼就认出长大了的归元,在看到归元状况的第一时间,便觉着体内一股无法压抑的怒气自丹田迅速升起,炙热的热浪在经脉骨血之中不断地沸腾翻滚了起来,而且顾南衣体内因为进入这异域阿布鲁便一直沉寂不动的灵力,也在这一瞬间忽然开始了剧烈的涌动,以至于顾南衣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体便先于思想地极速飞向祭台。
顾南衣气极,便下了狠手将那些个围站在归元四周的黑衣祭司全数一掌拍出老远,拍进了阿布鲁广场外的水域之中。不过一会儿功夫,却见那些祭司落水的平静水面上忽然冒起了无数的巨大水泡,随后就有一股股血色争先恐后地涌出水面......
顾南衣解决完碍事的一群坏家伙,便立马脱下身上的长袍,小心翼翼地罩在此时仍在痛苦呻o吟的归元身上,并呵护备加地将归元打横抱起。
顾南衣抱着归元又歪着脑袋在归元的脸上看了又看,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总感觉这里那里都不好,便摘下自己头上一直戴着的那顶帷帽,露出他那张美到天怒人怨的绝色玉脸,全然不顾自身现在只着白色内衫,还摘下帷帽会引起台下何等骚0乱。
果不其然,只见台下一众好不容易清醒了又再次陷入痴迷的人们,呆呆地看着顾南衣对归元好似对一樽心爱的陶瓷娃娃一般,一脸温柔地帮归元戴上帷帽。
莫不想就在阿布鲁广场上的众人全都欢快地沉浸在顾南衣的美o色当中之际,广场忽的一阵剧烈晃动,然后恐怖至极的一幕便毫无征兆地上演了!
却见无数带着磨石大吸盘,好似章鱼脚的巨大柔软触角,先后贯穿整个广场上的青藤,将广场生生抬起了十来丈许,广场上的众人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那穿过广场地面青藤的巨大触角给卷起了大半,被卷走众人还不及惊叫出声,立刻就被那全数缩回水底的触角拖进水下,随即便又见一阵接着一阵,连绵不绝的血色争先恐后地涌出水面......
整个阿布鲁广场上笼罩着压抑而又可怖的气氛,剩下一大半未被这恐怖的巨大触角卷走的众人,更是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末日灾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