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霄喘着粗气钻了回来,要将如此大的獐子扛回家,即便他实力大涨,也是力有不逮。
但若是将樟子肉留在原地,第二天早上,能找到的只会是一堆骨头。
张九霄将獐子拖到谷底小溪边的平缓处,立刻寻来大堆干木头,劈开生火,于谷底燃起大堆篝火。
篝火腾起三四米,火势熊熊,他相信即便是虎狼,也不敢靠近这里。
篝火弄好之后,他才将巨型獐子从腹部剖口,剥皮取肉,切成小块小块的,架在火上烤……
“你,你……是你!”
篝火旁边,一个黑影凭空出现,来者高不过三尺,正是当日在山神庙见过的长须老头。
“我什么我,别发傻,快点烤……呜啊,好香的凶兽肉,多少年没尝过了……你怎么会这么慢,我来我来……”长须老头一把抢过张九霄手中的獐子肉,熟练的穿上木棍,架在火上烧烤。
“这是我的猎物!”张九霄愤愤不平。
“你爹那么大方,怎么生个儿子这般小气!尊老爱幼懂吗?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吃不了多少的!”长须老头大义凌然的很不要脸。
一听他提到爹,张九霄不再计较点肉,很快涎着脸,“前辈,您告诉我我爹的仇人是谁,这些獐子肉就送给你吃。”
“想得倒美!”老头嗤之以鼻,根本不予理会,“想要知道你爹的仇,你可以去问你娘啊……你娘不说,老头子我才不会胡乱开口。”
“……”张九霄咬牙切齿,。
张九霄没再多问,既然老者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吃了肉赶紧练武,别浪费了凶兽肉的效果。”老头转移话题。
几斤獐子肉下肚,张九霄感觉腹中暖暖,气血芬腾,全身充满用不完的力气。
这正是凶兽肉的效果——这头獐子实力达到凶兽巅峰,再进一步就能成就为“怪”,身体蕴含的元气十分充足!
张九霄纵身而起,将前面入门前七式连环施展开来,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溪边顿时现出一道连贯的身影。
每施展一遍,张九霄都有新的领悟!
一连施展了九遍,他才停顿下来,又吃了两块肉,开始修炼第八式。
不知为何,有老者在旁边,张九霄莫名的感觉放心!
或许是土地公认识他父亲,张九霄对这老头有莫名的信任。
他就在溪边篝火旁修炼了整整一夜,凭借数十斤獐子肉中蕴含的元气,他一口气将第八式和第九式炼成。
两次伐毛洗髓,张九霄实力大涨,再次纵身跃进溪水之中,将身上清洗干净。
当他上到岸边时,天色早已大亮,老者却已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獐子肉还剩下数百斤,张九霄不得已,只能坚持着继续修炼。
……
第三天清晨,红日初升,朝霞漫天!
张九霄哼着歌儿赶回村,一根木棍抗在肩上,左边挑着张完整的獐子皮,右边则绑着百来斤獐子肉。
“张九霄,你还有心思唱歌,你家出事了!”
刚到村口,有熟人朝他大叫。
“什么!”
张九霄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觉,顾不得谢谢那人,撒开腿朝家里狂奔。
三四里距离,片刻便到,远远瞧见院中人影憧憧,张九霄的心稍稍镇定,随后则怒火腾腾!
镇定,是因为母亲还在院中!
怒火,是因为他学做陶的师傅——陆千秋的父亲陆后根正躺血泊中,生死不知,而一个可恶的家伙竟然用脚踩在他脑袋上!
“老东西,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场!”
这家伙狂妄的叫嚣着,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才被打过的狗奴才——大黑。
除了大黑外,周媒婆、二黑也都在场中,还有一名满脸傲慢的紫衣青年站在旁边。
“快放了我爹……啊……”
千秋大叫着冲上去,却被大黑一脚踹倒。
旁边,周媒婆似乎等得已经不耐烦:
“张氏九娘,别在磨蹭时间,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否则别怪老娘不给你脸!”
“对啊!你在发愣什么?是等你家那小东西吗?听说他很能打,叫他出来试试!”
二黑话中威胁之意十足,更冷笑着朝她靠近,一把抓九娘的头发!
“对,快叫他出来……”
大黑兴奋满脸通红,一脚踹在陆后根小腹处,后者顿时浑身颤抖,口角溢血。
“住手——”
张九霄怒气冲霄,暴喝一声,旋风般冲进院中。
“臭小子,你还真敢出来……二弟,就是他,就是他!”
见到张九霄回来,大黑顿时兴奋的大叫,冲上前来想要将院门口挡住。
“砰!”
迎接他的是一根粗粗的扁担,刚刚冲过来的大黑,像被火车撞到肩膀,整个人倒飞回去,狠狠撞在木墙之上!
木墙坍塌大片,大黑倒在木堆中,身体不停抽搐!
这一棍下手极重,即便他修炼有成,一棍下去骨头也断了好几根!
“九霄!”九娘又欢喜又担心。
“九霄哥,快救救我爹!”陆千秋扑倒在父亲身上哭泣,“这些坏蛋要带走九娘,我爹爹拦着他们,他们就打我爹……那个坏蛋大黑,他把我爹腿打断了!”
张九霄冲到师傅面前,在他鼻子前试了试,又掐了掐人中和脉门,心中稍稍镇定。
师傅的伤势很重,但未伤及内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的右腿,怕是难以恢复!
他从小父亲去世,师傅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