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今天可真是惊喜连连,“你是说,埃尔伯特也在这儿!?”
“不,当然没有。”内厄姆音调上扬,“如果他也进来了,那我又该怎么出去?”
“居然是里应外合吗?”
“你不也打着和艾儿里应外合的主意吗?那个白痴yòu_nǚ没在你身边吧?”
“喂!艾儿可不是白痴,她只是……长不大而已。”
自家的孩子关上门如何打骂都没有问题,虽然夏洛特打从心底里觉得艾儿是个白痴,但是绝对不许别人这么说!
“呵。”风轻云淡地冷笑一声,夏洛特觉得内厄姆一定在那头推了下眼镜。
“不提这个了!”夏洛特转移话题,“你来了多久了?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月。”内厄姆说,“至于消息嘛,倒是有那么一些。比如……”他卖了个关子,又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监狱里关押的法师有点少?”
说实话,夏洛特挺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故作神秘的姿态。不过,内厄姆倒是提到了他的疑惑。
“是啊。照灯塔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每个法师又是关的单间,无论怎么看,这间小监狱都够呛。我估计除了这所监狱外,应该还有别的法师监狱吧?”夏洛特猜测。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过了几天,我就推翻了这个看法。”内厄姆回答,“很遗憾,你答错了。我认为维克郡就这么一个法师监狱,毕竟要造一座关押施法者的监狱,消耗的人力物力可不算小。”
“那为何这里……”夏洛特疑惑不解,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一点、奇怪地问道,“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你难道又成了法师?!”
“自然是和你一样,自愿被关进来的,否则就凭那些家伙也能抓住我?至于怎么成了法师……要成为法师有难度,可要想假扮法师进来蹲号子难道很难吗?夏洛特,当年你究竟是怎么胜过我的?总感觉现在的你智商堪忧啊。”内厄姆一本正经地吐槽。
“闭嘴,我只是好奇地一问而已。这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你究竟发现了些什么?”
“那你干嘛打岔?”
“我说了,我只是好奇一问而已!”
“那我好心回答,难道还做错了不成?”
“可你不该侮辱我的智商!”
“我只是在称述事实。”
“……呼!”夏洛特深深呼吸,“内厄姆先生,但愿你现在实力已经突飞猛进。说实话,我自认为我这段时间的进步还真是挺大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只是在为您祈祷而已。真理在上!”
“哼!你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
“彼此彼此,我也挺讨厌你那推金丝眼镜的动作。也许你认为那不动声色的样子既有教养又很酷,但说实话,金丝眼镜真的逊爆了!”
“可我现在戴着的是黑框眼镜。”
“但你还是会用很了不起的样子去推眼镜吧?”
两人说着说着,却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在琉森时,内厄姆被杰拉尔德、莉莉丝、凯思琳等人蒙蔽,夏洛特和他算得上是斗智斗勇的仇敌。可后来夏洛特与艾文却从内厄姆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时善意,却让夏洛特与内厄姆成了还算不错的朋友。
再看看那时候的敌人凯思琳小姐吧,她居然也和夏洛特成了亦敌亦友的奇妙关系。而最有趣的是,那时候夏洛特还一直觉得无论是凯思琳还是内厄姆都挺可恶的,可真正接触之后,却又觉得他们都是非常值得交往的朋友。
这让夏洛特时常会想,会不会那些曾被他击杀的敌人,其实在日常生活中也是非常棒的家伙呢?这很有可能。只不过因为立场不同,他们才会刀剑相向而已。
“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笑过后,内厄姆主动提议,“现在还是快点办正事,好好交换情报吧。”
“正合我意。”夏洛特说道,“那么我先开头吧。现在外面的局势很不妙,在我进来前,多明科城已经出现了一例行尸袭击事件。除此之外,瘟疫仍在快速蔓延。根据我的研究,我认为这场瘟疫是人祸而非天灾,这是亡灵天灾!我将数据统计并进行粗略估算,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大概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亡灵天灾就会彻底爆发。”
“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内厄姆声音凝重,“看来必须得尽快阻止亡灵天灾呢。”
“你也知道这是亡灵天灾?”夏洛特好奇地问。
“我哪有这份本事,是埃尔伯特研究所得,正因如此,我才会受他所托潜入监狱打探情报。”
“等等!”夏洛特觉得有些奇怪,“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了,听你的说法,似乎想要阻止亡灵天灾的计划是以埃尔伯特为主导!?”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我还一直以为这事是以你为主导呢!”夏洛特站起来,表情十分精彩,“你的意思是说,埃尔伯特被灯塔打败,却还想着帮助灯塔解决亡灵天灾?!”
“呵……”内厄姆冷笑一声,“有时候我也觉得他挺傻的。不过,我想那是因为他是个王者吧?对于埃尔伯特而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是他的子民啊。”
夏洛特竟无言以对,良久,他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茅草堆上,“他真是好样的!”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