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停下脚步,田芬神色逐渐阴冷,双目透着杀气,猛的看向先前笑出声的那名弟子。
随着田芬的目光看来,那名弟子只感觉,浑身骤然一凉,周身如同被一股无形之力封锁住,一道道气息如刀一般刮向自己,那名弟子顿时面如死灰,背上渗出一层冷汗,只感觉自己下一刻便会被这田芬击杀当场。
曾平见此,伸手一挥,将田芬的气势拦下,那名弟子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如获大赦一般,赶忙向着人群之中躲去。
曾平神色嬉笑,面带猥琐,丝毫不在意田芬那阴冷之色,“诶?这你就不对了,就算咱俩发生了什么,和小辈也没关系吧。”
田芬听到曾平所说,面色忽然平静了下来,语气淡然,声音中透着一股决然,“你信不信我拉着你自爆,一起同归于尽。”
田芬那语气中的决然,让曾平面色终于变了,当即闭嘴不言,神色收敛,仿佛刚才之事并未发生一般。
而一旁各宗长老,原本不打算插手这两人的私事,见田芬都这样了,连忙上前劝阻。“田道友,不必如此,性命要紧啊。”
“是啊,田道友,曾道友也是一时口快,口无遮拦,开开玩笑而已。”
“修士只见,平日修炼之余,时常开开玩笑放松放松,不必当真。”
“对对,曾道友是开玩笑的,让他道个歉就好了,一会咱们还有要事商议。”
一旁的曾平听到此处,赶忙上前,微弓着背,腆着脸,连连拱手,“田芬妹子,我也是一时口快,别生气,别生气。”仿佛刚才调笑田芬之事,真的是一个玩笑。
他知道,田芬绝对是认真的,几年前发生那事之后,田芬疯狂之中,差点与他同归于尽,甚至因此,他花了数月的时间养伤,如今数年过去,他差点忘记先前的教训。
而站在不远处的慕白,从头到尾一直看着场内发生之事,见到这曾平道歉,内心有些无语,此人脸皮之厚,当真是堪比城墙。
田芬见曾平道歉,脸色略微缓和,不再理会曾平,而是看向场内修为最高之人,“傅道友,此次封印之事,还请傅道友带领。”
田芬口中的傅道友,一身白袍,面容苍老,须发皆白,洁白的胡须垂在胸前,随风飘动着,看上去仙风道骨。
此人是玉清山脉第一宗,玉清门的长老,傅天,在玉清门之内,辈分也是极高。修为筑灵圆满,只差一步就能结丹,踏入金丹之境,因此,在田芬开口之时,其余宗门长老,也看向此人,一脸认同之色。
傅天闻言,右手抚过长须,微微一笑,也不推辞,而是看向其余宗门长老,“各位如何?”
各宗长老闻言,笑着点头,其中一名常兽山的方脸中年大汉开口,声音洪亮,语气肯定,“除了傅长老,也没谁能带头了。”
中年大汉精赤上身,眼中不时闪过凶光,身上一道道伤疤遍布全身,看伤口,在场之人都能辨认出是妖兽所伤,一般修士完全可以用一些丹药,恢复自身伤疤,然而他未如此,使得他看上去,凭添几分凶狠之色,而此人正是在场十宗之一的常兽山长老,潘岳。
常兽山以饲养猛兽灵禽为主,看他骑在座下凶猛的妖兽与身上遍布的伤口便能知道,此人并不简单。
傅天见此,微微一笑,向着四周拱手,“既然如此,那老夫却之不恭了,我们即刻出发吧。”
慕白见此,内心沉默,各宗的事他也大概清楚一些,嘴上说傅天带头,其实都只是给个面子而已,加固封印,谁带头都一样。
如果真遇见了逆天之宝,就算是遇到了能彻底解决大妖的道神之宝,为了此宝,当场翻脸不认人也属正常。
不再多想,随着傅天话语落下,慕白与其他之人一样,取出飞行法器,踏上之后,跟着众人,向着远处天边飞去。
只见这荒凉的战场上空,数百道流光,带着破空之声,划向远处天边。
随着一路不断掠向远方,慕白看着下方大地,无数被各种法器,法宝轰击产生的坑洞,一路上入目所见,连绵不断,被轰碎的山峰,比比皆是。
甚至有数条被截断的河流,此时已只剩下干涸之后的河床,甚至还有数个巨大坑洞,一眼看去,黑漆漆的,见不到底,根本无法想象当初经历了何种程度的大战才会如此。
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一路所见,并没有半点修士与妖兽的遗骸,虽然如今万年时间过去,随着岁月的消磨,大都遗骸都会风化,最终消失,可是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或者妖兽,其骸骨,过了万年,多少会存留一些。
半个时辰过去,终于,他们来到一处足有方圆四五里的祭坛上空,降下法器。
祭坛极大,如同一个巨大广场一般,成六角形,整个祭坛通体白玉之色,只是祭坛之上,无数慕白看不明白的金色符文,每个符文如蚂蚁一般大小,遍布整个祭坛,不留一点空隙,紧紧连着,无数符文,看上去密密麻麻。
只是祭坛各处,零零散散,有着一个六角形,巴掌大小的坑洞,细细一数,刚好四十个。
看着这些符文,慕白有些头皮发麻,“这阵法的复杂程度,简直超乎我的想象。”这种布置之法,以前别说见过了,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就算黑水符典目前修复的内容之中,也没相关记载。
就在此时,站定身形的傅天,看着各宗弟子,语气平淡,“此处是一个阵盘,整个核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