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啊……

中考成绩发放一个礼拜以后,乔白还在不敢置信地问这个问题。

陆星川天天被他拽出门打篮球,正在边走边整理运动包,闻言不太在乎的回答:都跟你说了几百次了,生病而已。

可是考试前我看你还好好的。乔白愤愤不平:这太不公平了,难道分班只看高考成绩吗?你平时那么优秀,一次发挥失常而已,什么都说明不了!难道你没叫你爸帮忙找找人?

陆星川依然不动声色:不值得搭人情,反正我在哪里都一样。

也对,你那么聪明。乔白转而又开心地说:我们成绩差不多,可以进一个班啦。

嗯。陆星川点头。

谁知他们刚走进体育馆的更衣间,就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柯以竹坐在那儿,满脸不爽的样子。

乔白觉得很莫名:哎呀,竹子你回国了?怎么跟吃了翔似的。

柯以竹瞅了瞅他神色单纯的脸,又掩去情绪:嗯,老在外面玩也没意思。

嘿嘿嘿,我看你是想我了吧?乔白无耻地扑上去,追问说:给我带礼物了没?

柯以竹把装着无数巧克力和糖果的纸袋从脚边拿起来:可千万别被你妈看到,又得往我家打电话。

知道知道。乔白兴高采烈。

陆星川自知不受柯以竹待见,也不期待他的好感,但此刻自己被晾在一边换衣服,听到他们两个嘻嘻哈哈的声音,心里又泛起陌生的烦躁和酸涩。

这对向来习惯克制的少年来说,实在有点可怕。

幸好乔白很快又招呼起来:走走,打篮球去,星川你等我下啊!

不太大的更衣室里气氛着实不算自在,陆星川嗯了声,看向柯以竹,发现他也在打量自己,便无所谓地一笑,拿起篮球先走了出去。

——

说起来,竹子从幼儿园就跟乔白认识了。

这俩孩子,一个闹腾得上天,一个安静得没什么存在感,却奇迹般地维持过这么多年的友谊,这大概多要感谢柯以竹对傻乔的忍让:不抢他看上的玩具,不责怪他犯的过错,每次吵架也不会气得太久……

对此,乔白很简单地认为是他很宽容,至今仍旧迟钝:其实他与柯以竹所有争执的根源,多半因为自己身边出现了新的朋友。

而此时此刻,格外特殊的陆星川,俨然已成了一点就炸的□□。

——

男孩子玩起篮球来,难免要发生些冲撞之类的肢体接触。

但这日被柯以竹用胳膊顶到的第三次,陆星川便不觉得是什么偶然了。

他在情绪管理上很有城府,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捂住发疼的肋骨,擦着汗说:你们先玩,我去趟卫生间。

你没事儿吧……乔白有点不安,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转而根发小抱怨:你看着点儿行不行?

柯以竹暗自得意: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跟个林妹妹似的。

乔白讲话向来不加修饰:放屁!

成了成了,我们继续。柯以竹摆摆手。

乔白心里不是很高兴,他始终觉得陆星川没有妈妈,在陆家生活的很可怜,所以不该再被自己的朋友欺负,故而脱口出:我去看看他,你别老排挤人不好吗?

我没排挤他。柯以竹狡辩道。

最好没有。乔白气哼哼地说:大家都是哥们,和平相处是素质。

弱智……

柯以竹这样腹诽道,却选择了沉默,只能无奈地瞧着这家伙三步两步跑没了影。

——

事实上经历过乔白被抢劫犯刺伤后的悲剧,陆星川就让老爸帮自己报了柔道班,三不五时地去练防身术,今天柯以竹手贱,恰好打到他练习中不小心瘀伤的地方、格外吃痛,加之心里不爽,便先行去学习体育馆旁边的公共浴室冲澡了。

乔白经过一圈寻觅,最后在这里找到他,发现星川正背对着门口洗头发,便贱兮兮地跑过去,忽然伸手便抓他的丁丁!

这本来是无耻的臭男生相互间开玩笑的方式,可怜的陆星川毫无防备,差点回身把袭击者打出去,在发现竟是乔白的瞬间,又气急败坏:你他妈干吗?!

得手的乔白乐不可支:哎哟喂,挺大的嘛!

他还穿着脏兮兮的球衣,长睫毛被水气沾湿,可爱的不行。

陆星川小腹一紧,很快又转过身骂道去:傻逼。

竹子他就是有点事儿多,熟了以后就不会这样了。乔白并没有发现异样,安慰完毕又屁颠颠地往外跑:我也来洗一下,一会儿去吃烧烤吧。

陆星川听到浴室里渐渐安静,伸手把淋浴换成凉水,把头抵在瓷砖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要是刚刚乔白发现他的冲动了怎么办,会当成玩笑,还是把自己视为变态?

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少年,并不希望彼此连朋友都没得做。

——

中考后大家都解放了很多,晚上他们打篮球的一行人便一起去了高级烤肉店,不仅胡乱点了很多大菜,还叫了几瓶酒来喝。

柯以竹父母对他最大方,按照以往惯例,最后结账的也是他。

故而这家伙在包厢里满脸主人般的怡然自得,还假惺惺地招呼道:星川多吃点啊,今天都是我不好。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注意。陆星川淡定回答。

乔白看到此幕很满意,边喝酒边吃肉,一脸幸福。

晚上我们干什么去啊?有个男生问道。

看鬼片吧。柯以竹立刻回答。

非常害怕灵异的乔白竖起耳朵,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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